宣帝輕輕的說著,仿佛在仔細咀嚼這幾個字,而姜曦這時輕輕覆住宣帝的手背,卻沒有去看宣帝的神情,只是兀自說著:
「昔日浣紗坊總管韋尋樹,貪墨成風,勾結繡坊剋扣宮妃份例布料又倒賣至宮外換來金銀,此事是他受刑後親口招供。
但妾那時初掌浣紗坊,縱使聽聞一二風聲,可也不好下手,韋尋樹一人事小,可總不能讓宮中亂了套不是?
倒是他那徒弟,對此內情了解的清清楚楚,所以……妾便讓他的徒弟去審他的案子。」
姜曦輕聲說著,卻如春風化雨,一時吹走了宣帝籠在心頭的陰霾,宣帝只覺得手背的素手去羽毛般撓人心痒痒的,宣帝直接一個反手,握著姜曦的手貼在胸膛,低低一笑:
「這是卿卿的經驗之談嘍?」
「妾身無一物,只覺得今日所見與妾當日所遇有幾分相像,不敢擅言,只能藉此一事,若能讓聖上得一二靈感,也是妾的福分了。」
「是朕的福分才是,卿卿不知道,朕這兩日看著這兩道摺子,又氣又恨,可卻無從下手……」
宣帝擁著姜曦,嘆息著,可姜曦才不信宣帝會沒有辦法,更不知他此舉的用意,這會兒只是安靜的靠在宣帝的話懷裡,聽著他的心跳。
宣帝這會兒正因為印證了姜曦不假思索總會從自己的利益出發,處處為自己考慮妥帖而心中歡喜。
隨後,宣帝直接牽著姜曦的手朝外走去,姜曦十分不解,可也只能任由宣帝牽著:
「聖上,咱們這是要去哪裡?」
「去一個卿卿沒有去過的地方。」
宣帝神秘的說著,姜曦回頭看了一眼勤政殿:
「聖上,您的公務……」
「朕的公務,今日卿卿已經替朕解決掉了,接下來朕的時間都是卿卿的!」
宣帝興致勃勃的說著,也只有這時,才他看著又幾分青年銳氣昂揚的模樣。
姜曦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反而被宣帝抓的更緊了,她索性放棄了。
外頭日頭正盛,可是宣帝卻仿佛感覺不到熱一樣,拉著姜曦在宮道上疾走,春鴻跑的腿都軟了,也追不上兩人。
這是姜曦入宮這麼久以來,頭一次受到的暴曬,可是隨著宣帝腳步的加快,姜曦直接提起裙擺,輕步跟了上去。
這才哪到哪兒,遠遠不如自己當初上山採藥時的艱難險阻。
「哎,兩個祖宗哎!也不怕被曬到了!」
春鴻終於力竭,不由得一拍大腿,連忙讓小太監拿著傘繼續追,華秋扶著春鴻:
「公公,您靠著牆緩緩吧,那兒還有些陰涼。」
春鴻連忙道了謝,這才看了華秋一眼,道:
「華秋姑娘,你不去瞧瞧玥妃娘娘嗎?」
「娘娘體健,奴婢可追不上娘娘,彩雲已經去了。」
華秋含笑說著,她並沒有旁人的勾心鬥角,飛瓊齋的事兒不需要搶著來,誰能幫到娘娘誰就上,誰就得賞,沒有什麼不服氣的。
而宮道上的帝妃二人,卻好似誰都不服氣誰似的,你追我趕,宣帝都忍不住在原地站定:
「不是,卿卿你跑那麼快,知道在哪兒嗎?」
姜曦愣了愣,被大太陽曬的有些發熱的大腦冷靜下來:
「那聖上您頭前帶路?」
宣帝沒好氣的道:
「喲,原來咱們玥妃娘娘不知道路呢,這健步如飛的,給根竿是不是能爬上去?」
姜曦一邊走,一邊道:
「太細的話,妾爬不了。」
宣帝:「……」
你還真想啊?
宣帝覺得自己大抵是瘋了,好容易那冷若堅冰的心因為某人化了一下,結果直接被大太陽一曬,跟在滾水裡滾了一遭一樣,又燙又麻,還帶著點兒疼。
這會兒被呼呼熱浪席捲著,宣帝邁著有氣無力的步子
終於來到了煙海樓。
「聖上是要帶妾來這裡?」
姜曦有些不解,宣帝只輕哼了一聲,牽著姜曦的手走了進去,陳女官這會兒應是在休息,帝妃二人便直接朝樓上走去。
煙海樓一共有九層樓,等二人登上最後一層的時候,卻是鐵將軍把門。
宣帝直接取下腰間的玉佩,抬手嵌進凹槽,這才見那門扉轟然而開,一股清新之氣撲面而來。
姜曦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幾分笑容,宣帝見狀,也不由得彎了彎唇:
「登高樓,為的便是這一口氣,卿卿可覺得舒坦了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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