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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管家忍不住笑了起來,讓開身子便讓他進去了。游時宴等著侍從引他進去,心中卻冷笑起來了。

這柳家大少爺,不是早就被他殺了嗎?難道還真能起死回生?

若干年前,柳家眾人陷害師父的時候,他就已經在法場一劍把大少爺斬了。而柳家二少爺也在場,俱是親眼所見,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奇怪,還能同意大婚?

還有,沈朝淮為什麼不記得自己了呢?這大少爺雖然當年是個麻煩精,卻也算是幫了自己一把,和自己還有柳家二少爺都算竹馬好友,怎麼就能翻臉不認人了呢?

幽州一定有問題。游時宴邊走邊想,一定要引沈朝淮進來查清楚,否則,單憑自己名聲,恐怕進去就被抓了。

船廂內香氣陣陣,霧色在空氣中一絲絲擴散,連著皓月落在地上,飄入鼻尖內。游時宴跟著進去,坐在軟墊上,見侍從端上水桶,一把拉住他,「小兄弟,你這給我的衣裳,是不是有些太華貴了?我想著柳大少爺一向不喜歡太奢靡的裝扮,還是這兩年變了?唉,你別怪我,我今夜這心裡真是七上八下,怎麼就能把鏢丟了呢?」

侍從愣了愣,解釋道:「大少爺向來脾氣好,雖然對食物有自己的喜好,卻不失偏頗。」

「照你這個說法,到真是君子本性了?」游時宴和他打趣道,「那他怎麼不娶親,反倒輪著咱們病怏怏的二少爺了?」

提起柳二少爺,侍從無奈地笑了笑,「這能有什麼辦法?人命好……唉,不說了,您先沐浴吧。」

游時宴見他停嘴,也不攔他,只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人走後,又關上門後湊到火堆前,一把將符紙扔進去。

符紙落到火光中,噼里啪啦發出幾聲脆響。游時宴等了一會兒,泡進水桶里後再鑽出來,頭髮已經變成普通的黑色了。

他擦了擦頭髮,哼了幾句歌,外面門卻突兀地被拍響。

游時宴高聲道:「怎麼了?」

外面人微微一眯眼,冷聲道:「沈家查人。」

不是哥們,你狗嗎?游時宴正想捏個符紙,卻想起符紙沒得差不多了,壓低嗓子道:「別急,這位公子,我還在換衣裳呢。」

外面人似乎倚在邊上站定了,「速度。」

游時宴將窗戶打開,左腳接右腳就登了上去,跳到外面後,大搖大擺地頂著黑髮就往外走。

他隔著沈朝淮有些近了,只能低頭刻意避開。沈朝淮的竹蕭在月下耀出溫潤的玉色,眨眼間,卻從手中揮出,斬斷空中稀碎微香。

「好香,」沈朝淮面不改色地掃了一眼他的黑髮,將劍抵在他後背上,「你是裡面沐浴的人,為什麼不走正門?」

游時宴感受到後背的冷意,掃了一眼船上眾人,發現眾人都不想出手解釋,可現在再提出令牌的事情,沈朝淮肯定能把自己認出來了。

沒辦法了,好在也快到幽州了,游時宴長嘆一聲,手腕往後打了個響指。

侍衛肩上突然邁出一隻鳥兒,一啄啄掉了衣裳帶子,他面色煞白,連忙捂住□□,「不是,怎麼回事!別看我啊!」

沈朝淮正對著侍衛,被迫享受了一番美景,臉都綠了,「追上去!」

他凌空躍起,船上眾人面面相覷。柳管家卻是眯了眯眼睛,淡淡開口道:「慌什麼?這小子上船,是正正經經給了令牌的,哪怕我們是故意的,也不會受到責罰。而且,諸位也都清楚,少爺們說過,凡是婚宴來客,無論身份,不論賊盜,一律通行。散了吧!」

他拂袖離開。而浩浩波濤內,游時宴一躍躍上船邊,借力在空中飛起。此時雨歇雲霽,恰逢天明,熹光綻開,風平浪靜,他微微低下脊樑,腳尖輕點邁在河面上,直衝幽州內部。

沈朝淮跟在後方,輕點過幾步後便意識到追不上,確定周圍只有游時宴一個人後,靈力運氣,飄在空中吹起了竹蕭。

一聲聲音律敲在耳側,悠揚空靈。游時宴隨意一笑,鑽進幽州巷口裡,喊道:「大少爺,吹得不錯!要不,我改日給你搭個台子,送去館裡當唱戲?」

沈朝淮並不生氣,竟然笑了笑,氣定神閒地落在巷子中,踱步往前走著。

眼見甩掉了人,游時宴在巷口左拐右拐,按照記憶直直衝向早市,早市內人正多,又趕上幽州大族柳氏婚宴,連些販賣靈物的攤販都多了起來。

正好在這裡買點防備沈朝淮的東西,游時宴隨手偷了一個荷包,直奔主題問道:「阿婆,你這靈器都怎麼賣的?」

這阿婆擺著一個大攤子,端得也是仙風道骨,見他手裡拿了這麼多銀子,起身挨個介紹道:「小伙子,你真是來對了地兒了,正趕上本州婚宴,阿婆給你打折。左邊這個是解酒丹,不怕喝醉,右邊這個是姻緣簿,可以遠程通話一次,但是啊,得心意相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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