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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沈朝淮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師父,雲逍要發火也不至於現在,更多是連帶著一起罵了。所以,是為什麼呢?

難道……真的是改方子的事情?可是自己確實是發現了不對勁兒,才來提醒的。或者,師父真的在瞞著自己做什麼事情?

他越想,越覺得師父瞞著自己的可能性更大,拐來拐去到了柳珏身上。

這人恐怕真沒什麼好心思,攛掇師父做壞事,看來得想辦法查一查。

游時宴打定主意,扶著樹站了起來。他挪著凍得發僵的步伐,走回寢室,直接埋進了被子裡。

旁邊沈朝淮聽見他回來了,擔憂般睜開眼睛,片刻後斂下一切情緒,冷淡道:「沒事?罰完了?」

游時宴根本不理他,裹著被子離得遠遠的,聽見他靠過來的動靜,直接踹了被子,帶著跑到了另一邊。

沈朝淮沒有出聲,滴水不漏藏住心思,「怎麼了?」

「困。」游時宴敷衍道,「我睡了。」

「……你,疼嗎?」

空蕩蕩的一句話落到地上,游時宴故意翻身不去聽,沈朝淮伸出手,又縮回來,指尖牢牢包進骨肉里。

他開了口,又咽回去,「好好休息。」

一夜無眠。

游時宴想了一夜的事情,清晨起得特別早,起來穿衣裳的時候,桌子上斜放著一個藥膏。

他抱著可能是師父的心態打開,只聞見了一股清冷的梅香與竹香,交雜起來有幾分苦味,凜冽而柔軟。

底下斜放著幾句話,大概是注意事項,最後一句話,是「若是受罰,下次來尋我,我陪你一起。」

怎麼能找你呢?大少爺,你這情脈可真嚇人啊。游時宴將藥膏放在小兜里,趁早去看練劍,想再找一次師父。

雲逍果然正站在比試台邊,聽著二人練劍。

游時宴眼前一亮,快步跑上前,卻聽一聲利刃,刺破空中,無比鮮明。

他抬眼望去,清晨熹光如同龍鱗金片,閃耀鋪在沈朝淮的劍鋒上,白金色的衣衫也鍍上一層光輝,如隔雲霧。

沈朝淮這一劍,自左邊襲來,轉式又對上右邊,千道光影混著日光,斑駁迷眼。

錚然一聲。

柳辰溯似乎不怎麼在意,軟劍隨手起式,被打飛後輕聲念了一個訣。

地上的露水很快翻滾起來,無數水漬凝結成柱,在平地上越卷越多,逐漸變為一個奇異的蛇形。

游時宴眯起眼睛,心覺太奇怪了。九州靈力稀薄,前往上天庭成神的路被龍神骸骨阻斷,能夠用心修煉的人也不多,柳辰溯這靈力,幾乎能吊打九州了。難道,就像柳辰溯所說,他們族裡用了什麼特殊手段嗎?

他還在思索,雲逍聽見這異動,道:「不可用靈力。」

柳辰溯嗯了一聲,將軟劍撤回身後,「堂兄贏了。」

沈朝淮和他對打,一向不暢快,連神色冷若冰霜,「我沒有什麼想要的,謝過雲先生指點了。」

「等等!贏了可以許願嗎?」游時宴突然開口,「雲先生,麻煩你將我劍取來,我想和沈少爺比一次。」

他突然說話這麼禮貌,沈朝淮有些意外,正奇怪時,游時宴竟已取回劍,站在他面前了。

游時宴對他行了一個不太像樣的世家禮,眉眼彎彎道:「沈少爺,請。」

微風暢快而自由,一股清涼的快感掠過耳邊。沈朝淮負手抽劍,低聲道:「需要我讓你嗎?」

游時宴只覺這人一身勁兒都葬送在這張嘴上了,半開玩笑半挑釁道:「滄瀾公子,你也是這麼得來這個名號的?」

他話音一落,手腕往下折去,劍影自下方襲來。沈朝淮輕功甚好,頷首不解道:「別生氣。」

游時宴差點逗笑了,下一秒,卻見簫影從四周包來,混亂中如同一個籠子,將他困住。

身處其外,還能窺見沈朝淮轉式的動作,身處劍陣,竟然連他的劍都看不清。

游時宴在劍陣里,順著風聲聽去,劍聲如弦奏樂,一步步掠進他的頸側。

這樣下去,馬上就輸了。柳辰溯正猶豫要不要出手,游時宴卻順著劍陣,尋到了舞樂般的規律,手腕一轉,金戈相撞,頓時闖出了劍陣。

他隨意哼著簫音,「龍神祭祀曲嘛,不愧是沈家人,劍招也漂亮!」

語罷,他飛速出刃,狠厲又迅猛,直接對向了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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