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妄川也愣了一下,甚至低頭看一眼已經空了的燒雞盤子,連半隻燒雞都要省,這是有多窮?
「你娘是威遠將軍獨女,嫁妝豐厚,你雖說是次子,為官分府,應該不少家底。」
殷懷安奇怪,好像上次閻妄川也是和他說他是威遠將軍的外孫,難道這個年代不應該介紹他是誰的兒子嗎?
「我爹呢?我爹是誰?會不會是他沒分給我?」
他那天回府的時候就側面打聽過,他家的那個管家是隨原主母親陪嫁來的,原主母親早就去世了,而且聽說原主他後面又續弦了一位夫人。
「你爹是徐清伯爺。」
「伯爺?幾品?」
「四品伯爵。」
殷懷安沒忍住直接出聲:
「我現在都是個六品官了,他混了這麼多年才是個四品?」
他這爹不太給力啊。
喜鵲站在一旁聽的目瞪口呆。
閻妄川想起殷懷安的爹沒什麼好臉色:
「他命好,是長房嫡長子,文不成武不就也撈到了一個伯爵。」
殷懷安看出閻妄川似乎不怎麼看得上原主他爹,不過好像對原主的外祖父還挺尊敬的,可能是因為原主的外祖父是武將,惺惺相惜?
「王爺,不會是我那黑心的爹貪了我娘的嫁妝吧?你能不能幫我查查?」
他用期盼的目光望著閻妄川,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透著一股求助似的委屈,他不想過窮日子,他不想買一個燒雞還要省一半。
閻妄川每年在京中的日子都少,只知道徐清伯沒什麼建樹,對於他是不是真的貪了原配的嫁妝這種芝麻大的小事兒他上哪知道?
「這點兒小事兒還用本王查?回去問問你家老僕就都知道了。」
他忽然想起了剛才朱雀街上那些個風花雪月,左擁右抱的世家子,那春華樓一壺酒都要二兩銀子,殷懷安吃個燒雞還只能吃一半,看著自己碗裡的那塊兒燒雞他忽然有點兒欺負了殷懷安的感覺。
下一刻,殷懷安的碗裡就掉下來一大塊兒燒雞,他抬頭看了那個面無表情夾給他燒雞的人一眼之後他不客氣地直接解決了,半隻他自己吃都還不夠,這個富貴王爺還要來虎口奪食。
晚上兵士用飯的時間都不長,因為京城入了夜裡就更冷了,這清查武械庫的時間緊,外面此刻已經開始有兵士出帳門繼續清點的聲音了。
殷懷安不和閻妄川閒扯了,吃了麵條此刻渾身都暖呼呼的,他拿起了方才記錄的本子,穿上披風準備出去:
「王爺我得出去幹活了,您再坐會兒?」
閻妄川也起身:
「走。」
出去以後閻妄川也不多言,就站在殷懷安身邊,看著隨著他的指令一遍一遍射擊鐵板的神機營士兵。
這些武械他如數家珍,幾乎不用看那鐵板就知道每種槍械能打到多遠,打透多厚的鐵板,不過他也不曾質疑殷懷安的辦法,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剩下的三種槍械很快就測完了,殷懷安冷的搓了搓手,和那神機營那領頭的人出聲:
「我這兒結束了,你們去幫其他人清點武械庫吧。」
「是。」
殷懷安將每種槍械和填充的火藥都著人搬進屋子裡一個之後,才轉頭進了營帳,閻妄川也隨他進去了。
他看著殷懷安坐在桌案後面,拿起槍和火藥一項一項對著他那個本子,寫寫畫畫,他站到了他身邊:
「有辦法了?」
殷懷安沒出聲,他將幾個性能比較好的槍械的圖紙拿了出來,逐一分析結構,別說,這槍枝在設計上瑕疵並不大,槍筒長度和彈藥威力可以達到一個最完美的搭配,應該是經過了反覆調試的。
但是即便如此,它也依舊是一個最初級的熱武器,是人類剛剛摸到熱武器邊緣的產物。
終於,殷懷安撂下了手中的筆,別說,這個年代竟然有鉛筆,還真是格外的好用。
「王爺,我今天試射了槍械和一部分火炮,您是用兵的行家,想來對每種武械的性能都心中有數,我就不多說了。
這裡所有的武械普遍存在有射擊偏差,用的已經是千機營射擊最好的人,但是這結果都在這兒了,槍械超過20米準頭就不行了,火炮超過100米誤差竟然有這2米。
現在我有一個辦法,就是在裡面添加一個穩定部,就是用渦輪來穩定彈射出時的形態。」
閻妄川微微皺眉:
「什麼是穩定部,什麼是渦輪?」
殷懷安撓了撓頭,這個東西給他解釋他也聽不懂,他想了一下決定一個很簡單的辦法給他比喻了一下。
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頭就要去戳閻妄川的胸口,卻不等戳到,手腕就被那人擒住了,閻妄川微微皺眉。
「鬆開,我給你演示一下。」
盯著他看了一眼,閻妄川還是鬆了手。
那根手指頂在了閻妄川的胸口上,直直這向下壓:
「原理很簡單,你看我這樣直接戳你,你不是很疼對不對,但是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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