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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閻寧祠里有武帝爺留下的東西嗎?」

小胖子點頭:

「知道啊,這個大梁的人都知道吧?」

殷懷安裹著被子打聽:

「這武帝爺留下東西為什麼會放在焰親王他們家的祠堂里呢?」

小胖子湊近他出聲:

「不清楚,但是有傳聞說武帝爺和焰親王妃有些淵源。」

殷懷安的眼睛瞬間睜大?什麼?合著不是武帝爺和焰親王有一腿,而是和焰親王妃有一腿?所以他才會把留下的東西放在人家焰親王的祠堂里,這不是赤裸裸的挑釁嗎?好歹是一代雄主啊,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兒呢?難怪剛才閻妄川的臉色都不太對。

「你剛才說武帝爺在閻寧祠留了東西大梁的人都知道?這事兒是怎麼傳開的?」

「也不是傳的吧?好像成帝爺還下了聖旨,言武帝爺留有遺訓在閻寧祠,靜待有緣人開啟箱子便可看到,而且不論身份,不論男女,誰人都可以去開箱子。」

他之前還去試了試呢,可惜打不開。

殷懷安唇角微抽,好傢夥,不光自己羞辱人家,連著自己的兒子都不放過人家,他忍不住吐槽:

「這成帝可真是武帝爺的親兒子。」

卻沒想話音剛落,元寶立刻小聲悄悄說:

「不是,成帝爺不是武帝爺親兒子,而是從宗親過繼過來後立為太子的,武帝爺一生都不曾立過皇后,更沒有設過六宮。」

「啊?」

一個瓜接一個瓜吃的殷懷安停不下來,一個皇帝空置後宮,這麼深情嗎?這對那位焰親王妃得是多中意啊,不過這麼一想這位武帝爺更有可能是他老鄉了,還是一個專一戀愛腦老鄉。

算算時間那個武帝爺駕崩得有五十年了,五十年都過去了,這麼大個大梁就愣是沒人打開武帝爺留下的箱子?排除那個武帝爺故弄玄虛故意讓後人都知道他對焰親王妃的深情這種戀愛腦的可能,那就是真的存在知識壁壘,這個時代的人根本就打不開。

這麼一想殷懷安根本就坐不住了:

「那個閻寧祠在哪?離這兒遠嗎?」

「閻寧祠在城東,我們這是在城南,還挺遠的。」

殷懷安看了看外面:

「我現在趕過去,趕在天亮進去拜一拜閻家先祖,再回來應該來得及吧?」

元寶人都有點兒傻了:

「少爺,您,您大晚上去拜閻家先祖做什麼啊?」

殷懷安已經起來穿衣服了,這幾天他倒是把這衣服的穿法學會了:

「為大梁祈福,為南境祈福,為焰親王祈福。」

元寶忽然有點兒感動:

「您真的太有心了,焰親王若是知道您的心意一定感動極了。」

閻妄川感不感動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現在必須得動了。

外面的兵將都還沒起來,演武場只有外面值守的士兵,夜裡這個時候正是最冷的,殷懷安裹緊了披風,他大小是個官兒,雖然守衛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出去做什麼,但是也不能攔住他。

他到了大門口等著元寶,沒一會兒就看到小胖子狗狗祟祟地牽出來了兩匹馬。

他伸出一截手指指了指那打響鼻的馬,眨了眨眼:

「我們騎馬去?」

「少爺想走去嗎,有點兒遠吧?」

「車呢?」

大官出行難道沒有馬車嗎?

「少爺,這兩日來往車道都用來運送武械了,焰親王嚴令進出官員不得乘轎坐車,只能騎馬。」

殷懷安...他就說閻妄川和他八字多少有點兒犯沖。

算了,出都出來了:

「你幫我拉著點兒馬。」

他拉著韁繩,硬著頭皮踩了馬鐙上去,渾身都是僵硬的。

京城中,夜還寧靜,卻不知夜幕之下,一串黑壓壓看不到邊的巨大黑影,緩緩壓近了寂靜如往昔的大沽港口,那黑影就像深夜中的巨大鬼魅,沒有絲毫光亮,猶如夜幕之下張著獠牙的黑色幽靈,隨著漲潮的海水在逼近港口。

而此刻港口塔下的兵將卻對這一切都一無所覺。

深夜的海風冷的刺骨,巡邏的兵丁棉衣外套著鎧甲,戴著手套提著燈,沖燈塔上的守衛打著旗語,等了一會兒也沒見那燈塔上的哨兵回應,又等了一會兒,冷風吹的頭都疼,他暗罵一聲:

「老張定是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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