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才不要他的東西。」
周清安看著眼前的人有些頭疼,自從宋玉瀾送了這個弟弟到京城,宋鳴羽就對永安王渾身是刺,他出聲:
「王爺要給永安王傳信,需要一個信物,你身上可有什麼你哥認得的東西?」
宋鳴羽垂著腦袋哼了一聲之後開口:
「王爺,我哥才不管我死活,他就是認得我的東西看見也和沒看見一樣,您不如用自己的印信。」
閻妄川看了一眼周清安嘆了口氣,宋玉瀾在這個弟弟身上花的心思,宋鳴羽此刻理解不了,他低頭從他身上扯下一個玉佩:
「這個你哥認識吧?」
宋鳴羽下意識伸手去抓,這才想起來這玉佩的玉料是從他哥私庫里偷偷摸來的:
「應該認識吧。」
閻妄川進了大帳寫了一封手書,將玉佩和手書放在一個小袋子中。
周清安出聲:
「你還有鷹可用?」
他記得閻妄川好像就糖餅一隻海東青吧?此刻閻妄川卻回頭看向了殷懷安:
「喜鵲是不是給過你一個錦袋?」
殷懷安愣了一下,隨後從身上取下一個錦袋:
「這個嗎?」
「拆開。」
殷懷安拆開錦袋,裡面放著一些香草,他扒拉了一下才發現裡面竟然還有一個竹子做的小口哨:
「這是?」
「到外面,使勁兒吹。」
殷懷安有點兒懵,但還是聽話地出了大帳,深吸了一口氣使勁兒吹了起來,這東西幹嘛的?召喚暗衛嗎?他鼓了好幾口氣一直吹,忽然,他聽到了空中似乎有雞叫?他一抬頭,就看著有個小白點衝下來,這什麼東西?
不好,那小東西好像不會剎車,眼瞅著就要飛到他臉上了,殷懷安正要轉身躲,一隻手臂就伸到了他眼前,那飛沖而下的小東西被閻妄川一把捏在了手裡,他睜眼就看到了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小雞?他忍不住看向閻妄川:
「這是?」
「糖餅的崽,呆毛。」
殷懷安木然轉頭看向那在閻妄川手裡奮力掙扎的小鳥,毛茸茸的白色頭頂確實有一撮黑色的呆毛...
閻妄川將剛才那小錦囊綁在了呆毛的腿上,那細細的小腿兒還在掙扎,但是並沒有什麼用處,殷懷安沉默了一下出聲:
「王爺,你這算僱傭童工吧?」
「犯法嗎?」
在大梁估計是不犯法的。
閻妄川送走了周清安就回了大帳,殷懷安看了看手裡的口哨收好之後也跟了進去,他自問歷史學的還不錯,幼主繼位,太后當政,一個手握軍權的王爺公然攔下聖旨代表什麼,這簡直不用問了,閻妄川這是把九族提在了褲腰帶上。
「王爺,如果朝廷追究你私攔聖旨的罪過呢?」
閻妄川手按了一下傷口的位置,臉色不怎麼好地合著甲冑窩在椅子裡,強撐出來的精神一散去,周身的疲憊感就像是潮水一樣涌了上來,聽到殷懷安的話之後,自嘲地笑了笑:
「在這個節骨眼上朝廷又不傻。」
殷懷安抿了抿唇,是,朝廷這個時候還指著閻妄川擋住洋人呢,但是洋人褪去之後呢?飛鳥盡,良弓藏,一旦燃眉之急解了,等著閻妄川的會是什麼?他從心底湧上一股難言的悲涼。
閻妄川抬頭看著他,乾裂的唇角微扯出了一抹笑意:
「怕我死啊?」
殷懷安忽然語塞,閻妄川算是他穿到這個地方後打交道最多的人了,越是了解他就越是害怕那種幾乎可以預見的結局,他坐到了他身邊,低垂著頭,手裡磋磨著那個哨子:
「嗯,我們不是盟友嗎?」
閻妄川微微合了眼睛:
「那哨子你留著,呆毛還小,需要用哨子喚它。」
殷懷安看他方才還發白的臉色此刻泛起不正常的嫣紅,想起他的傷口,下意識就探了一下他的額頭,滾燙一片:
「你發燒了,我去找軍醫。」
「不用,軍中應當沒藥了,你幫我端碗薑湯,出點汗一會兒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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