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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主是個傻子,平日裡在村里晃來晃去,那日恰巧去河邊抓魚,又恰巧在河邊碰上拄著拐尋短見的斷腿沈秀才。

誰曾想傻子叫石頭絆了一下,那沈秀才斷過一條腿,腿腳更不利索,兩人你拽我我扯你的掉進河裡。

等有人把他們倆撈起來,幾乎都只剩了半條命,就此村裡有人指證,說是陸家那個傻子把沈秀才推下去的!

一傳十十傳百,他就成了殺人未遂的兇手。

陸長青記得陸老太前幾日還衝著柳三娘發牢騷:「長青要是個哥兒也就罷了,實在不行也能賣給沈家賠罪,可偏偏是個純爺們,天天追著沈秀才跑,丟不丟人啊!」

據他有限的能力分析,哥兒應該是個這個時代的第三種性別,外形特徵應該與正常男人無異,以眉心痣以來區分,可受孕但概率很低,所以社會地位相當低下。

但男人追男人這種事,實屬罕見,也讓陸家臉上無光。

他意識清醒後躺在床上幾日,把聽到的前後捋了捋,當下分家才是正確選擇,若不然柳三娘一個婦道人家,性子又軟弱好欺,再待下去保不准他得餓死在床上。

陸長青一張嘴,就忍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胸口好像被錘子砸過似得都快要喘不上來氣。

柳三娘看兒子咳的面色發青,心疼的抱著陸長青,對陸老太無奈妥協:「娘,分家可以,我要村口的老房子!不然明兒我就找村長來主持公道!」

柳三娘是個軟弱好欺的,從沒想今日這般堅定過。

陸老太權衡利弊了下,惹上官司和一四面透風的房子相比的情況下,當然後者更為妥當,當即之下,陸老太一言敲定。

等陸長青再次醒來,已經不知道是猴年馬月,頭頂上漏風的窗戶不小心鑽進來刺眼陽光刺的他眼皮子酸疼。

適應了一下手腳,陸長青才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趁機也打量了一下周圍什麼情況。

怎麼說呢,身處的房間破的一覽無餘,身下的床板也僅僅鋪了一層稻草,蓋在自己身上的是縫滿了補丁的棉花被。

陸長青揉著悶痛的胸口嘆口氣,至少耳根子終於清淨些了。

概因剛剛搬進來的緣故,屋內唯一的桌上還鋪這一層厚厚的灰塵,上面放著一摞豁口破碗,陸長青東倒西歪的走到桌邊想找點水喝,結果摸了一手灰。

正要出門去找,外面就傳來動靜。

是沈秀才他爹沈進才,沈進才醉醺醺的支棱在院子中間,放聲大罵:「可讓老子好找,原來你娘倆躲這了!」

廚房的柳三娘聽到動靜連忙跑出來,「沈大哥,你先別生氣,有話好好說。」

沈進才壓根不講道理:「誰要跟你好好說,今天最後一天!你要是不給我十兩銀子,我就帶著你那傻兒子去報官!」

柳三娘泣道:「沈大哥再寬限幾日,我一定想辦法把錢湊齊!」

「放屁!我兒子沒錢治病可等不起!」沈進才一把推開柳三娘,悶頭闖進房間尋人:「老子現在就要去報官!」

陸長青也是倒霉,人挪著步子剛到門口,兩扇破門突然撞開,陸長青躲閃不及,迎面被撞飛出去。

他喉間一口腥甜就吐了出來,鼻子裡熱乎乎的往外流著什麼東西。

柳三娘哭著跑進來:「我的兒啊!來人啊殺人了啊!」

陸長青斷斷續續又吐了幾口,混著鼻血流的滿臉都是,看著挺嚇人的。

沈進才嚇得不輕,反應慢半拍的後退一步,面帶驚懼的說道:「不是我!老子都沒碰到他是他自己撞上來的!」

先不說他兒子病的多嚴重,要是陸家這傻子死了,那可真就是有理也不占理了!

沈進才方寸大亂,頭也不回的跑的不見了人影。

倒是陸長青吐了血後,臉色奇蹟般的有了血色,緩了一會兒竟然自己坐了起來。

他確實感覺好了不少,應該落水時嗆傷了胸腔導致,多虧了沈進才這一撞,不然胸口的淤血不會這麼快吐出去,也因禍得福的把前來尋事的沈進才給嚇跑了。

柳三娘一看,還以為這是迴光返照,當下哭的更傷心了。

陸長青擦了擦嘴邊的血沫子,試圖打斷柳三娘的哭聲:「娘,我沒事……剛才我是嚇唬沈進才的,真沒事。」

「吐那麼多血還沒事!娘剛熬了藥,等著娘啊!」

柳三娘著急慌忙的端過來一碗熬得黑乎乎的藥汁,要哄著陸長青乖乖喝藥,沒想到以前最不愛吃藥的傻兒子二話不說,拿過去一飲而盡。

陸長青對上柳三娘遲疑的目光,安慰道:「我好多了,您不用擔心。」

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彼時雙眼黑黝黝透著光,清清亮亮清澈無暇,再看不見痴痴傻傻時總是朦朧呆滯的目光。

柳三娘的表情就更加生動了,左右上下打量著陸長青輕聲問道:「長青,你不傻了?」

陸長青既來之則安之,順其自然的解釋道:「在水下撞到了腦袋,醒來後就什麼都知道了。」

柳三娘瞬間濕潤了眼角:「老天有眼,小時候你發燒燒壞了腦袋,沒想到這次因禍得福,孩子,你是有福氣的人啊!」

娘倆說了些體己的話,只是陸長青還有些不太適應,說話前所未有的笨拙。

比起他的身體狀況如何,陸長青更想知道和他一起溺水被救上來的沈秀才情況怎麼樣了,畢竟沈秀才要是死了,自己的清白可就真說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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