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兩頭作難。
沈韞倒不怕被人發現, 反正抓的是他陸長青, 可他們兩人現在的姿勢太過曖昧,他又推不開這人, 青天白日叫人看見成何體統。
「聽不見嗎?還不快起來!」沈韞面紅耳赤,說話也不敢太大聲:「這次我就當做沒有看見你,被周府的人發現之前趕緊出去!」
陸長青時間有限,算著時間也快差不多了, 對沈韞發出最後的通牒:「你要做什麼我不攔著,我要做什麼你也攔不住,今日來見你, 還有一事。」
沈韞甚是不耐煩:「說。」
陸長青眯眼輕笑:「緩解熱度的配方我改了改,每半月服用一次, 否則熱度發作, 你的小秘密可就藏不住了。」
沈韞深深的呼出一口氣,「那又怎樣?」
「聽說寧王好色, 你覺得我的姿色如何?」
陸長青的笑瞬間僵在臉上。
沈韞看到陸長青的臉色,得逞似得勾了勾唇角。
趁此機會, 沈韞沒受傷的右腿曲起,向上狠狠一頂。
陸長青嗷嗚一聲,捂著下面中間部位踉踉蹌蹌後退幾步,一張臉青紫青紫的說不出話來。
沈韞才得以恢復自由, 退開幾步對陸長青說道:「每半月我讓初九去姚箐那裡取藥,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了。」
他瘸著退一蹦一跳的繞開還沒緩過來勁兒的陸長青開門走了出去。
「小先生!」初九餘光瞅見扶著桌子,站姿奇怪的陸長青:「陸大哥怎麼了?」
沈韞面色沉沉,「管他作甚,還不快走。」
眼瞧著沈韞心情不好,初九不敢多問,連忙攙扶著沈韞離開。
半道上正好碰上回來的周騁,周騁連忙放緩腳步,整理了下儀態,來到沈韞面前。
「先生,您這是要回去歇著了嗎?」
本不該中途離開課堂,不合禮儀,可老祖宗喚他,他不好不去,耽誤了先生的時間,周騁心虛愧疚。
沈韞對上周騁也提不起什麼好臉色,「今日所學抄十遍,明日再來找我。」
周騁自知資質愚鈍,當下又犯了忌,哪敢說一個不子,低頭耷耳的應下,親自送沈韞回了院子才告辭。
這廂陸長青原路返回,掐著點回到前院的堂屋。
回去的路上姚箐看一眼心情不錯的陸長青,「你也真不怕被他算計了。」
陸長青知道姚箐對沈韞看不慣,總想著讓他離人遠點。
「他心思深,做事又沒底限,總得有人看著他。」
姚箐道:「你看的住?」
陸長青道:「看不住,可我纏得住。」
私心是其一。
他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攪亂寧州風雨,致一城百姓陷入戰亂而不管不顧。
和沈韞的孽緣,從他來到這個時代的第一天起恐怕就是註定的。
試營業小半月後,門口的牌匾掛了上去。
喜聞樂膳。
開業第一天,城中有名的幾家富人專程跑來定製飯菜。
陸長青所列的名單里,至少有一半的客戶是有效存在。
生意不算紅火,但每日進帳的錢數至多不少。
陸長青並不打算只在店裡做生意,他仍舊主張送餐上門,需提前預定,銀錢現交。
若有需要,他會提著藥箱親自上門,根據客人的問題對症下藥,大病下重,小病從輕,每日一餐,膳食美味可口,誰能拒絕呢?
馮老闆也時常光顧,陸長青有意引著馮老闆讓他將自己引薦給了任顯豐。
上次他和沈韞在衙門大鬧一場,任顯豐對陸長青沒什麼好感,但馮老闆親自帶著人登門造訪,他也不好不給馮老闆面子。
陸長青打聽過任顯豐的喜好,此人好色,後宅就有八位姨太太。
這就好辦了,任顯豐沒病,陸長青也能給他看出病來。
陸長青為了跟任顯豐打好關係,頭幾次上門都沒給人要錢。
任顯豐連著喝了幾日,滿面春光擋都擋不住。
「陸兄弟,我最近真的感覺有了年少時的雄風!」任顯豐讓身邊下人看茶,官架子也不端著了,羞紅著一張臉對陸長青悄悄說道:「後宅我一晚上能進好幾個屋子都不帶累的,連夫人都捨不得我走!」
陸長青聽到耳朵長針眼,面上顯山不露水的,「先前您身體虧損,如今好些該節制些,這藥膳溫補,時間久了再喝酒沒用了,倒時症狀反撲,會更嚴重的,有可能……還會不能行人事。」
任顯豐聽得一陣汗毛起立:「聽陸兄弟的,都聽陸兄弟的,等會兒我讓下人把定金給你,這次你無論如何都要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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