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莊天佑說他知道什麼時,周寅禮也是被沖昏了頭腦竟真的信了他的話。
莊老偏愛聰明能幹的小兒子, 對莊天佑直接放養,兵部內部的事,他莊天佑能知道什麼?
「我要下去!」周寅禮被他滿身酒氣熏的喘不上氣。
莊天佑醉酒力氣大,兩手要上去扒周寅禮的褲子, 「我還沒見過太監下面什麼樣,你給我瞧瞧……」
周寅禮再怎麼說也是個成年男子,惱羞成怒下也顧不上莊天佑是個什麼身份, 一腳將莊天佑踹開。
趕車的小廝沒反應過來,周寅禮已經摔下馬車, 那架勢看起來像是逃命的。
緊跟著莊天佑從裡面伸出頭, 「停車!把他給老子抓回來!」
周寅禮在莊天佑身邊那幾個打手面前跟個小雞崽子似的,眼看著就要被他們抓住, 周寅禮都要絕望了,忽然感覺側臉有什麼東西飛射過去, 身後便是一聲慘叫。
暗中有人相助!
在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周寅禮死裡逃生,在岔路口撞上了沈韞。
沈韞一身價格不菲的雲錦著身,端的是一派我等你很久的氣勢, 風輕雲淡的向身後一指,「隨我來。」
周寅禮見過他,對此人的印象大概只有四個字,高深莫測,絕非善類。
但眼下他似乎沒有選擇,而且這個絕非善類的公子還是他的救命恩人。
「多謝。」
周寅禮匆匆點頭謝過,跟在沈韞身後上了路邊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至於莊天佑……
「沈公子,莊少爺那邊不要鬧大,這人很麻煩。」 周寅禮處於好意提醒到。
沈韞輕輕一笑,心道:「莊天佑確實是個麻煩,本來是要今晚就除掉這個麻煩的,要不是你這個傻小子,莊天佑恐怕現在已經死透了 。」
沈韞是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接觸周寅禮,他來到上京這兩年,對周寅禮只是遠遠的見過幾面,奈何那個狗皇帝把人看的太緊,他想要結交的拳拳之心無處發揮。
眼下可好,機會送上門了。
沈韞面不改色解釋:「多謝周兄提醒,把他們打暈了扔到巷子裡睡一晚,想必莊大少爺也沒臉面到處宣揚自己糗事。」
兩人各懷心事,話不投機,一車的沉默在初九回來後被打破。
初九如今十一二歲的年紀,個頭竄的飛快,身高已經長到沈韞胸口位置,加上這兩年跟著沈韞吃的好,穿的好,小小年紀沒有長歪長殘,稚嫩的臉龐隱約來了俊朗的少年氣。
「先生,我把莊天佑的衣服扒了,明天醒來保准他沒臉見人!」初九像是幹了件天大的好事,興沖沖的跟沈韞炫耀。
沈韞輕輕拍了下初九的腦袋,「就你鬼主意多。」
概因小孩子的純真可愛緩解了氣氛,又驚訝與剛才出手相助的竟然是這個大個孩子,只剩下兩人在車廂後,周寅禮主動開口說話:「這孩子不是你的弟弟嗎?」
沈韞不點頭也不搖頭,「他叫初九,自小就跟著我了,不是弟弟但也勝似弟弟了。」
車廂內光線昏暗,卻也不難看出沈韞內斂溫柔的氣質,這讓周寅禮對他的看法發生了轉變。
沈韞有幾分的城府計量,這與他本質上是個怎樣的人並無關係,換句話說,他的善惡不是沒有理由的。
周寅禮問道:「那些人是初九打暈的?」
他可沒沒忘那一顆顆石頭例無虛發,而且準頭極好。
沈韞點頭:「是,我教的,厲害吧!」
「……」
周寅禮對沈韞突如其來的洋洋得意弄的哭笑不得:「很厲害,那你射箭的功夫應該也不差。」
「是不差,可惜現在身子骨不行,不然也是榜上有名的高手。」
沈韞高興起來夸自己都跟不要錢的一樣,沒臉沒皮的。
周寅禮也不掃興:「是了,早就聽說沈公子才能不凡,今日一見,當真叫我刮目相看。」
馬車行到皇城附近,周寅禮與沈韞相談甚歡,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路上,兩人的話題已經從民生聊到天文地理,下車時互相已經能夠稱兄道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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