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天佑甚至都沒有碰到沈韞的衣角,手腕就被人擰著向後別去, 清脆的骨裂聲後便是莊天佑的慘叫。
陸長青可以容忍莊天佑在街上撒潑犯渾,但他上趕著送死, 還動土動到了沈韞頭上,那就不能忍一時風平浪靜了。
莊天佑不是個好東西,沈韞更不個好惹的。
陸長青知道,沈韞想印禍東流唯恐天下不亂, 他甚至能猜到,沈韞在挑戰他的底線。
事實證明,他的底線就在這。
哪怕沈韞已經身在高高的神壇,別人也碰不得摸不得。
陸長青一直告誡他身邊的人不要輕易動手,卻沒想到,他才是那個最先破戒的人。
莊天佑疼得在他手裡嗷嗷叫喚,周圍一圈家將急哄哄的舞刀弄槍想要上前解救莊天佑。
陸長青做不來沈韞那一套,一腳踹在人屁股上,莊天佑連滾帶爬甩出去好幾米遠,被自己個兒帶來的人險險接住。
陸長青掃了一圈,走到人前肅聲道:「莊少爺,陸某是聖人欽點的武庫匠人,沈大人現屬於陸某直系上級,莊少爺當街動粗,陸某隻好冒犯了。」
莊天佑碰著斷手怒喝:「胡扯!你管這叫冒犯!」
「你們去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出了後本少爺擔著!快去!」
莊天佑也顧不上疼了,照著旁邊畏畏縮縮不敢上前的人身後踹了一腳,才把自己帶來的那些家將使喚出去。
陸長青最不想面對的局面還是出現了,而且還是這種時候。
他尚未在京城站穩腳跟,事情鬧大麻煩不說,可能還會影響日後的計劃。
不過他也慶幸,自己來的正是時候,要不然照著沈韞這個辦法一腦門走到黑的勁頭,遲來一天沈韞手中都不知道要沾多少冤魂厲鬼。
沈韞本該是意氣風發少年郎。
陸長青總想伸手救救他。
都說世間將就報應,沈韞的因果有多少,他想著就要擔多少,也至少讓這人無憂無慮,開心快樂的走過餘生。
這次他沒有攔著葉鶯,葉鶯剛一動手,戲劇性的一幕出現了。
寧王蕭難風塵僕僕趕來,當這眾人的面將莊天佑揪到半空。
蕭難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動了真怒:「莊家在京城當真無法無天了!莊天佑,本王看你是找死!」
莊天佑從蕭難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殺意,他嚇得一個激靈,□□漸漸濕潤了,淅淅瀝瀝的水漬順著他的褲腳滴落在地匯成一小攤。
「不是!我沒有!」莊天佑不爭氣的開始哭嚎:「是那個姓沈的,他要殺了我……」
蕭難嫌棄的一把將他扔出去:「本王看你是瘋了!怎麼,莊老是府上事情嫌少,放你出來坑害朝廷命官,好為你父親開脫嗎?!」
莊天佑腦溝淺,有沒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叫蕭難一通話說的好似大難臨頭,支支吾吾了半天。
「殿下,我……我,您誤會了,我就是看沈大人像……」
「本王看你是瞎了眼!」 蕭難罵道:「還不快滾!」
蕭難這幾年在朝中不慍不火,可再不濟也是個根正苗紅的皇家子弟,是當今皇帝的親弟弟,他莊天佑蠢,而不會蠢到當街跟蕭難過不去。
爬起來帶著自己的人怎麼來的,就怎麼狼狽的離開的。
蕭難一回頭,擔憂的視線在看見陸長青後,瞬間凝固。
陸長青……果真沒死。
而且還回來了,他怎麼敢的!
蕭難不敢相信的眨了眨眼,確定是陸長青後,對沈韞投去質疑的眼神。
蕭難幾步上前,「阿韞,是不是因為這次的計劃才中途有變!是不是!」
沈韞已經有些顧不上周圍發生了什看,身上忽冷忽熱,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砸在他的胸口似的,每一次呼吸都十分費勁。
他晃了晃身體,抬手去摸隨身帶出來的靜心丸。
藥瓶子剛被他拿出來,就被陸長青伸手奪走。
沈韞去搶,陸長青人一躲一攔,左手順勢圈住了他的腰,右手彈瓶蓋,放在鼻尖輕輕一嗅。
陸長青皺眉道:「吃這種藥,你是真不要命了?」
沈韞哪還有力氣去跟陸長青爭什麼,索性眼睛一閉,昏過去圖個清淨。
蕭難見沈韞出事,下意識想要將沈韞的所有權搶到自己手中。
在搶沈韞一事上,陸長青怕過,但沒敗過。
陸長青單手拖著沈韞的腰向後退了一步,順便不忘將沈韞軟塌塌的腦袋擺到自己肩膀上。
陸長青頷首道:「好久不見,殿下。」
蕭難有那一瞬間覺得,於沈韞他只是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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