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奶白色的溫泉上漂浮著一層嫣紅的花瓣,一層一層激烈的波紋撞散水面的寧靜。
足夠大的宮殿內屏退了所有宮人,兩道曖昧的喘息夾雜著時不時帶著泣音的悶哼聲,在溫泉裊裊白霧之中,是關不住的春色,藏也藏不住的旖旎。
周寅禮身上的衣物在掙扎過程中被褪去了大半,只剩上衣歪歪扭扭的掛在身上,他用力向岸上爬,每每快要成功的時候,就會被身後那人抓回去。
然後繼續忍受著非人的折磨。
蕭越動作停下,掐著周寅禮的下巴抬起,從後貼近人軟軟的耳垂輕咬:「今日你攔朕殺人的時候,你這張伶牙俐齒的嘴可一個字都不少說啊。」
周寅禮的呼吸不受控的抖了兩下,用力想要躲開,可又無處可躲,他只得僅僅閉上眼睛,一言不發。
蕭越報復似的重重咬在人的肩頭,方才聽見一聲痛叫,「小周大人,你只有這種時候才會安靜,可是不對,朕要你大點聲,就現在……」
周寅禮泣不成聲:「瘋子……」
蕭越眼底充紅,道:「你說蕭難不該死,那是誰該死?朕嗎?!」
「你在朕面前袒護蕭難,還膽敢袒護沈韞,小周大人,你怕不是忘了,你自己都護不了自己,還有心思管別人!」
周寅禮哪還有力氣去聽蕭越說了什麼,只想快點結束這場羞辱。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周寅禮感覺被人抱到床上,身邊那個人不厭其煩的再次貼上來,可他沒力氣再拒絕了。
最後的意識里,蕭越的聲音在耳邊呢喃:「過幾日秋狩,朕帶你一起,順便讓你看看清楚,沈韞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世人如何看待他,蕭越都無所謂。
天下皆在他腳下,多少人稱他暴虐,□□,昏君,可誰不是在他面前乖乖俯首稱臣,只有周寅禮。
任何時候周寅禮看他的眼神,都讓他害怕,無端的憤怒,總能讓他想起死在幾年前的謝之淮。
當年奪嫡之戰,若非謝之淮的出現,他恐怕哪一天死在冷宮都無人知曉,蕭越不認命。
謝之淮剛剛坐上首輔大臣之位時,奸佞之臣的名聲無人不知,他設計買通宮奴,故意在梅園衝撞了這位年紀不過二十的權臣。
謝之淮愛畫,他便裝出懦弱無害的模樣,投其所好,從不僭越,謝之淮要殺太子,他便自願成為那把刀,助謝之淮成為萬人之下的第一權臣。
他懂謝之淮想要什麼,謝之淮亦被他的真誠打動,他們二人精心籌劃多年,肅清路上一切阻礙,可到最後,謝之淮卻要那個廢柴草包的老七蕭難坐到那個位置上。
謝之淮一旦決定的事,誰也別想改變,他想想也覺得可笑,謝之淮要的是個傀儡,怎會會將一個能與他旗鼓相當的人送上敵人的位置上。
蕭越叛謝之淮不是一蹴而就,從一開始他就心存利用,謝之淮確實驚才絕艷,他比不過,但謝之淮卻不如他更有耐心,更加心狠。
所以當他終於有機會將謝之淮踩在腳下,蕭越才覺得自己真正的贏了,他不會再低三下四仰慕誰,依附誰,天底下沒人誰會再能與他抗衡。
謝之淮將死之際,那雙眼不再友善,沒有欣賞,對方的眼中看見的好像是個垃圾,是個從頭到尾的失敗者,蕭越發了瘋似的弄瞎了他的眼睛,施加的刑法數不勝數。
直到謝之淮死前,方才大笑著告訴他一句話。
「天有絕人路,今日我死,他日你必亡,蕭越,你步步為營,我也不是滿盤皆輸……對你,留有後手,也算我看得起你,這帝王位你便拿命去座吧。」
出身帶給他的自卑,數十年冷宮的折磨,是豢養他心底陰暗和暴虐的養料,一朝爆發,成就了今日的他。
什麼後手,他都死了,還能有什麼後手!
眨眼過去幾年,蕭越把曾經謝之淮的黨羽殺光殆盡,伺候過他的丫鬟小廝都沒有放過。
蕭越殺紅了眼,卻仍舊無法拜託謝之淮如夢魘纏身一般的那句話,日日夜夜被謝之淮臨死前的場景一遍遍的折磨。
他甚至一度認為周寅禮是不是就是謝之淮所說的後手,蕭越查清周寅禮的所有底細,這人乾淨的在整個朝堂之中都找不出第二個,算算時間,也不可能跟謝之淮有任何關係。
可偏偏周寅禮總能讓他想起那個夢裡的惡魔,讓他隨時隨地都想把人的尊嚴踩在腳下,又留有餘地的退讓,好看著對方臉上的抗拒,屈辱,不甘,來滿足他那奇怪的念頭。
彼時。
陸長青帶著十幾位兄弟落腳上京城內的一家客棧,等著明日一早沈韞過來接他們前去鍛金閣報導。
本該是鍛金閣的當家人段九易接洽此事,幾日前因鍛金閣走水,段九易傷重,此事便推到了沈韞身上。
至於為何那麼巧能讓沈韞接下這個活兒,陸長青心如明鏡。
陸長青叫來葉鶯,寫了兩封家書以及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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