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笑道:「成!」
兩人說完縣裡鋪子的事,徐蒙這才把視線看向了周檀,好奇道:「這位就是你說的周檀了吧?」
周檀聽他話中雖有好奇,但並沒有冒犯,也溫和地笑著打了聲招呼:「徐大哥!」
徐蒙爽快應下,不僅是他,他身後那些走商兄弟們也紛紛和周檀打招呼:「小哥兒好!/嫂夫人好!」
周檀笑意一僵,面不改色地一一應下了各色奇怪的稱呼。
商隊另一個騎馬的年輕男人一直沒說話,這回忽然出聲:「之前怎麼沒聽到你說要娶親,還挺突然的。」
這話說得……
周檀挑眉,沒吭聲,眼神戲謔地看向王二。
桃花債?
王二顯然不是個糊塗的,眼底瞬間冷了下來,皮笑肉不笑:
「你我素不相識,你這人手倒是伸得長。況且我不是娶親,是入贅,我們家裡都是哥兒做主。」
入贅!?
不僅是被王二毫不留情面地頂了回去的年輕男人臉色一下鐵青,徐蒙在內的走商和押鏢的弟兄們都驚呆了!
什麼情況!?這身手不凡的王重兄弟竟然是入贅給人家的贅婿!?
這、這不就絕了戶嗎!?
誰不知道但凡入贅給人家的小子們都是些身體有缺陷或是家裡實在窮苦娶不起媳婦的,藝高人膽大的王重顯然不是其中一員。
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種可能:……難道這個哥兒手裡有王重的把柄?
還是徐蒙走南闖北久了,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沒忘,看到王二的神情猜測他可能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出於被迫不情願才入贅。
於是他連忙轉移話題道:「既然有緣在這遇上,等兄弟們回程,咱們就在平河縣聚聚!」
王二對誰冷臉分得很清,聞言笑道:「好!到時候和徐大哥好好喝一場!」
耽誤這一會兒功夫,周遭天色已經漸暗,王二先提出告辭,「天不早了,徐大哥那我們就先走了!」
兩邊人互相告辭後,各自駕車朝著相反的方向駛去。
周檀和王二先揮鞭子,自然也就錯過了身後一場眼神官司和交鋒。
徐蒙面帶著笑容目送驢車漸行漸遠,轉頭看向騎馬的年輕男人時笑臉瞬間垮了下來。
緊盯著年輕男人的雙眼,他沉聲道:「收好你的小心思,王重就是不入贅,也不會娶你那妹子!再有下次,我就得和你爹好好說道說道了。」
話說得客氣,但其中的警告之意傻子都能聽得懂。
賈勤今日接連被人毫不客氣地斥了兩回,臉色異常難看,嘴唇倔強地抿著不吭聲。
見他如此,徐蒙心底嗤了一聲,也懶得再和他甚麼口舌,心底已經打定主意等這趟回去就讓他收拾包袱趕緊走。
別看他之前看到老夥計的面上一口一個賢侄叫著,真要損了他的生意和人脈,都給他哪來的滾哪兒去!
警告後,徐蒙一馬當先,帶著弟兄們和貨物往前走。
賈勤還留在原地,低頭掩蓋的眼底滿是不忿和怨恨,他正思索著回頭該怎麼和爹告徐蒙這個不仁不義的人一狀,就被人猛地撞了一下垂落在馬腹旁的腿。
撞他的人還怪模怪樣地來了句,「有些人騎著匹馬真以為自己是個狀元材了!」
狀元郎傳臚唱名,打馬遊街,一日看盡長安花自是風光。這小子無才無德,給他匹馬騎著,就真把自己當個人,還擺起架子來了!
商隊裡都是和徐蒙一起走南闖北多年的兄弟幫手,之前他那副高人一等、瞧不起人的刻薄樣兒早有人看不慣,而如今不僅惹惱了王重那狠角色,連大哥也表態警告,此時不踩兩腳更待何時。
賈勤眉頭一豎,眼底皆是不可思議,還未罵出口又被驢車上的木箱子狠狠撞了一下。
這下撞上來的力道還拐帶了一下馬身,引得隊伍這匹寶貴的馬吃痛叫喚了一聲。
撞他的人就等著這道馬吃痛的嘶鳴聲,大喊道:「好你個毛小子,敢把咱們商隊的馬傷了,趕緊給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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