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笑!」
「嗯。」
「不准嗯!」
他聳聳肩,閉上嘴。
兩人初次見面,駱嘉沒覺得能跟他有發展,連微信都沒加,後來駱應暉傳話莊淙想跟她有進一步發展的意思。
駱嘉清楚的記得那天清晨拉開窗簾,發現小區裡的櫻花樹一夜盛開,莊淙加她微信的第一句問的是「談嗎」。
這一年父母的催婚堪稱念緊箍咒,駱嘉聽的耳朵生繭子。
她不排斥戀愛結婚,可在目睹了父母婚姻的失敗後,她倏然醒悟其實和誰戀愛結婚都一樣,因為結果都那樣,能走到白頭偕老的,一半靠愛,一半憑良心。
她和莊淙是駱應暉的一個朋友牽線搭橋介紹認識的。
這個圈子不大,但階層分明,駱應暉的地位也只能在自己的一畝三分里蹦躂耍官威,而莊家,她也只夠在飯桌上聽人談起。
論家室,兩人門不當戶不對,論外貌,她不是世俗定義的大美女,可莊淙濃眉大眼,是實打實的帥。
他早就是一塊掛在外面被人虎視眈眈的肥肉,給他介紹的對象都是門當戶對的優秀女孩,駱嘉有些費解他怎麼就能在一群珍珠裡面挑了塊石頭。
她提過分手,可莊淙卻不願意,這讓她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會故意耍性子給他留一個不好的印象,但他心知肚明她各種的無理取鬧,不氣不惱。
他把服務生喊過來:「給這位女士推薦一下,哪些菜適合減肥的時候吃。」
駱嘉筷子一抖,剛夾起的肉片掉在桌上,心虛的接過菜單,翻了兩頁,裝模作樣的點了道涼拌冰草。
目送服務員從包間離開後,駱嘉拿起筷子,邊吃邊問:「其實我一直挺想不通你到底看上我哪點。」
莊淙聞言抬頭,反問:「那你願意跟我談的原因是什麼。」
「不是沒分手成功嘛。」
他笑:「那駱小姐是沒看上我哪兒。」
駱嘉完全忘記這個話題是她先開的頭。
「你相信愛情嗎。」她問了一個俗到沒邊的問題,說完自己都覺得太矯情。
莊淙盯著她的眉眼,緩緩問道:「駱小姐呢。」
駱嘉聳聳肩膀,坦白說:「我不相信。」
他端起杯子,意味深長道:「志同道合。」
————
剛出電梯在門外就聽到屋裡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來不及蹬上拖鞋,穿著襪子在光滑的地板上跑,結果一隻腳踩到紙張打滑,來不及反應就咚地一聲跪在地上,膝蓋正正好跪在『保證書』三個大字上。
疼痛感一瞬間傳遍全身,沒有皮外傷,就是很痛,伴隨著屋內的爭吵,心裡一團亂麻。
這種場面她早已見怪不怪,從初二那年母親抓到父親出軌的證據,也是從那時開始,家裡就沒有過安生日子。
爭吵,打鬧,惡語相向,安靜下來的房間一片狼藉,滿地的玻璃碎片,摔裂的電視,倒在地上的飲水機淌了滿地的水……
駱應暉出身貧寒,二十五歲退伍後托表哥進了煤礦當工人,得了一套一室一廳的小房子。
婚禮前一天因為一點小事爭執駱應暉撂下一句愛結不結摔門而出。
婆家不給錢,常景殊拿著向朋友借來的五百塊錢買了一身紅色長款羽絨服作為『婚紗』,事後份子錢還被駱應暉偷偷拿去還了家裡的債。
兩人的喜被是母親拿出家裡所有的棉花給打的,按理說新被子蓋起來很暖和,可那年冬天常景殊總覺得被子不太暖和,她打開被套後才發現少了一層棉花,婆婆承認是她偷偷揭下了一層套了床薄被作為彩禮。
這些事常景殊都原諒了,因為她愛駱應暉。
兩人十七歲認識,談了十年的戀愛,每次只要他一道歉,她就軟下心來。
出軌也是。
後來,駱應暉從保衛科科長到辦公室主任,一路升到現在的副礦,日子好起來後人心就變了,常景殊不甘心前人栽樹後人乘涼而不願意離婚。
這支零破碎的日子一過就是十幾年。
初三那年的除夕夜常景殊多喝了幾杯酒後醉了,她紅著眼眶面對駱嘉:「我只有你了,你可一定要給我爭口氣。」
駱嘉被困在這句話里十幾年。
「啊!」
聽到尖銳的嘶喊聲駱嘉不顧疼痛從地上爬起就裡跑。
駱應暉掐著常景殊的脖子抵在牆上,眼神兇狠可怕
:「我真想把你給弄死!」
「放開我媽!」駱嘉猩紅著眼眶,嘶吼著。
駱應暉沒想到駱嘉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餘光看到她,本能的鬆開了手,常景殊彎腰不停咳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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