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莊淙的聲音,她忽地緊張起來,她有些底氣不足:「有事嗎。」
「起了嗎。」
「嗯。」
兩人一來一回聊著不痛不癢的話題。
莊淙沉默了許久,久到駱嘉以為他掛了電話,聲音再次低沉響起:「什麼時候回來。」
駱嘉低頭抓著衣角,她一撒謊就結巴:「快了。」
莊淙聲音有點低,帶了點沉沉的鼻音:「我在家等你。」
駱嘉已經分不清冰涼的手腳是因為天氣冷還是說謊緊張,幸好計程車來了,車內暖和,她緊繃的身體也逐漸放鬆下來。
車裡很安靜,只有呼吸聲發出的微弱聲音,窗外下起了雨,一開始是淅淅瀝瀝的小雨,後來雨點如黃豆粒般大小。
方時朗看著飛速開過的計程車濺起的水光砸在車窗上,他不爽地罵了句神經,身旁的莊淙揮揮手說走吧。
方時朗聽到他剛說『在家等你』,自以為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莊淙今晚喝到一半就要走,車剛開出去幾百米又讓他把車停在路邊只為打一通電話。
身邊朋友都知道他的婚姻狀況,喬澍又添油加醋地把莊淙形容的像被拋棄了一樣可憐。
方時朗偷著笑:「莊淙,你終於開竅了,明白人不能在同一棵樹上吊死!」
「什麼。」莊淙斜了他一眼,語氣不太好。
「但把人帶去婚房是不是不太好,畢竟那是婚,房。」他加重語氣,自以為很委婉地在提醒他。
莊淙一個巴掌打上他後腦勺:「你是一傻缺二貨吧。」
方時朗一臉懵地看他:「我嘴嚴,不會往外說。」
莊淙又一個抬手,他立馬縮起脖子,壓著胸口的火氣沒好氣地說:「剛過去那計程車看到沒。」
方時朗點頭。
「你嫂子坐車裡。」
————
笪瑄給兩人買的婚房是東區的大平層,駱嘉離開后庄淙只去過一次,還是為了把提前送到那的行李又原封不動地搬回了市區的房子。
駱嘉打電話問他要地址和大門密碼的時候,莊淙正在酒桌上。
今晚的酒局陪的是總公司來的領導,莊淙喝了不少,上車就磕眼,司機輕車熟路地把他送回小區,莊淙睜眼後才發覺地方不對,他揉著太陽穴,嗓子沙啞:「抱歉啊老孟,我喝多上車忘
了說,我今晚回東區的房子。」
客廳留了盞燈,莊淙輕手輕腳推開主臥的門,床上整潔地沒有一絲褶皺。
他愣住,回頭看到走廊對面的客臥緊閉。
一個小小的人裹著被子縮在床的一邊,安靜地像只軟趴趴的兔子,莊淙煩躁地抓了把頭髮,默默地看了半晌,幫她關了窗戶,輕輕退出去。
早上醒來看到陌生的環境駱嘉恍惚了半分鐘,客廳有男女的對話聲,心裡咯噔一下,頂著凌亂的頭髮打開門。
莊淙坐在餐桌前聞聲抬頭,客廳里確實多了一個沒見過的中年女人。
沒等她開口問,莊淙主動解釋:「這房子沒人住過都落了灰,我找個阿姨來打掃一下衛生。」
駱嘉點點頭,關上門重新躺回床上。
她不知道往後的日子要該怎麼和莊淙相處,也知道住客房只是暫時的,但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東區偏遠不好打車,駱嘉早上跟著他的車去學校。
早八點的高架堵的水泄不通,莊淙說:「我今天要去趟南京。」
「晚上還回來嗎。」
「回來。」
駱嘉有點失望,原本想著他要是不回來今晚她就不在那住。
以前幻想著賺大錢買別墅,如今住進來,大而空曠的讓人覺得後背發涼,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
駱應暉下午休假回家,他對於駱嘉公派出國的態度和常景殊截然相反。
年初駱應暉就有調動的消息,半年了還是沒動靜,飯桌上常景殊沒忍住問了一嘴,他哼了一聲:「這可不能隨便說,免得有些人壞我事,現在的人,都壞。」
常景殊這會子還沒察覺到話有什麼問題,仍關心的語氣問著:「誰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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