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了為什麼人都想坐上那個位置,這種客氣尊重會給人的虛榮心帶來極大的滿足感。
中午吃的太飽,沒吃多少就飽了,莊淙摸了摸她的手,屋裡暖氣充足,沒想到她的手還是涼的,讓服務員把山楂汁換成熱的山藥紅棗汁。
他今晚幫莊築國擋了不少酒,駱嘉攙扶著他走路,他大半個身子靠在她身上,踉蹌的步伐差點把她帶倒。
把他扶上車後,再轉身和公婆告別。
笪瑄:「開車慢點,今晚得辛苦你了。」
司機在路邊打著雙閃,駱嘉把兩人送上車,叮囑道:「您和爸到家了給我發個信息。」
看著他們離開,駱嘉又回到飯店門口:「大大,剛才在飯桌上沒來得及跟您打招呼。」
女人望著她笑:「理解理解,你媽最近好嗎。」
駱嘉呼吸一滯,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她不熟悉莊淙的車,在車裡對著陌生的按鈕搗鼓了好一陣子。
莊淙悠悠地睜開眼,看她對著幾個按鈕來回摁,一腳油門踩下去光打雷不下雨,車子還停在原地:「為什麼不走。」
「不知道為什麼不走。」她怯怯地說。
莊淙瞥了眼,伸手按了一個按鈕,淡淡道:「手剎沒松。」
駱嘉唔了聲,生怕被質疑車技不行,解釋道:「我不熟悉這車。」
莊淙毫不在意的嗯。
車子上了高架一路暢通無阻,暖氣開了一會車莊淙覺得悶地透不過氣,降了點窗戶,風躁聲很大,看他扯著領帶舒服的按著太陽穴,就這麼偶爾一次,隨他去吧。
「你認識袁姨?」手肘撐著腦袋歪頭問他。
駱嘉愣了一下,察覺到他直勾勾的目光,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又緊。
「注意!」
前面的車沒有任何提醒就緊急剎車,要不是莊淙眼疾手快打了方向盤,這一撞怕是半條命得交代出去。
從生死邊緣一閃而過,駱嘉面色慘白,心跳的很快,仿佛要衝出來。
剛還迷糊的大腦瞬間清醒,脫離危險後,莊淙冷靜地指揮:「注意後方來車,打轉向燈靠邊停下。」
駱嘉驚魂未定,把車子平穩地停在路邊,她虛脫般地垂下手臂,眼神失焦,身子趴在方向盤上,渾身微顫。
莊淙鬆開安全帶,臨下車前說道:「在這休息會兒,我打電話讓人來接。」
駱嘉把臉埋的更深,此刻的害怕一部分是由於剛才的生死一線,另一部分是來自於幾年前相同的經歷。
也是在高架上的這段路,發生過同樣的事情,常景殊被駱應暉激怒被迫停在快車道,駱嘉忘不了那晚他的眼神像是被揭開偽裝的魔鬼,陰冷狠戾。
耳邊疾馳的呼嘯聲讓她第一次這麼接近死亡。
幸而後面的車及時變道,不然她早就命喪黃泉也就解脫了。
細雨秋寒,莊淙上車後鼻頭凍地泛紅,極度緊張後的心情後是極度地後怕,車內暖氣打的足夠高卻感覺不到暖和。
不到二十分鐘,喬澍帶司機趕來。
「對方人呢!跑了?」他急切切地問。
莊淙擺擺手:「沒出事,駱嘉受了驚嚇,我喝酒開不了車。」
「操,你早說啊,一路上給我嚇得不輕!」
莊淙在電話里沒說清,他以為出事了。
莊淙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晚上麻煩你了!」
「說這話!」
司機先一步把車開走,高架上沒法長時間停車,喬澍趕忙抽上兩口提提神:「梁智被查了?」
莊淙揉了揉鼻子點頭嗯了聲:「站錯了隊沒想到到頭來又落姚安手上,被治的不輕。」
「聽說連食堂的門都不給進。」
兩人閒聊了幾句,實在凍的不輕,喬澍猛吸兩口扔地上捻了兩腳,縮著脖子鑽進車裡。
駱嘉看著窗外一言不發,整座城市被按上了靜音鍵,車子平緩而行,整理回憶那晚的碎片細節在腦中平鋪拼湊。
她以前半信半疑喝醉後的腦子是否清醒,後來她試驗過,幾杯下肚後人是暈的,身體是不受控制的,但大腦,無比清醒。
駱應暉當晚喝了酒,在他說出『我們一起去死吧』的那個瞬間,大概他是真的動過那個心。
當然不是同歸於盡,他那麼自私的人捨得死。
一個在朋友同事間零差評的人,皮囊之下是個病態,恐怖虛偽的父親和丈夫,他料定了沒有人能拿他有任何辦法,所以為所欲為。
駱嘉替換常景殊開過車,駱應暉坐在副駕駛一路上用拳頭捶著面前的抽屜,每一下聲響都如地動山搖般讓人害怕,感覺整個車子都快四分五裂。
短短二十分鐘的路程,駱嘉一直提心弔膽著,她抓緊握緊方向盤,一遍遍警告自己千萬不能踩錯剎車和油門。
起初莊淙見她一直低頭默不作聲認為她還處於驚嚇中,可淋浴打開後沒多久,他清楚的聽到裡面傳來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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