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梁雖然覺得常景殊說話有道理,但同時覺得自己有點下不來台:「常景殊,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你在老家的名聲早就臭完了,你一個小時沒完沒了地罵他父親!」
常景殊皺眉,罵駱應暉父親這事發生在今年的大年初一。
那天常景殊的侄子侄女們在群里喊姑爺發紅包,結果半天無人回應,才發現駱應暉早就退出了她的家庭群。
想著大年初一在家吵架鄰居都能聽見,常景殊在小區外開了間鐘點房,把駱應暉喊過去質問。
他一副無所謂又不耐煩的態度,兩人吵著吵著開始互罵。
「嫂子,這話你是不是聽關艷說的。」
關艷是袁梁的大姑姐,她和駱應暉的大嫂玩的好,而駱應暉的大嫂不喜歡常景殊,平日沒少在背後敗壞常景殊。
袁梁點頭:「是的。」
常景殊這輩子清清白白,最怕被人污衊,百口莫辯的滋味讓她抓狂:「嫂子,她們這是造謠,是在污衊我。不是我單單罵他父親,他也罵我父母,罵大哥,我們是互罵。」
這會常景殊的眼眶已經泛紅,聲音顫抖。她深吸一口氣:「嫂子,你說你了解我,咱自己的孩子咱都不可能完全了解,你怎麼會完全了解我呢。」
袁梁不耐煩擺手:「行了,別說了,你們倆的事我以後不會再過問了。」
駱嘉討厭袁梁。
甚至恨。
當初常景殊因為信任而告訴她自己和駱應暉的現狀,打第一通電話時袁梁感同身受般地讓她放心說一定會替她主持公道,還讓她千萬不要想不開,保重身體。
五一假期駱應暉休假回家到銀行取了五萬塊錢去了趟袁梁家後,常景殊再打電話她就如同變了一個人,處處向著駱應暉,相信他沒有出軌,指責常景殊沒事找事。
駱嘉聽後譏笑。
人心啊,最是可怕無情。
區區五萬,三觀和道德盡毀,黑的能變成白的。
想起莊淙在大廳內面帶笑容地和關政南袁梁說話,那畫面十分刺眼。
說白了,他們是一個圈層的人,利益相捆,是一類人。
————
常景殊把她送回學校。
駱嘉在車裡氣到渾身發抖,手腳冰涼。
她們像受傷的小鳥一樣,流著血的翅膀抱在一起互相取暖,給予鼓勵:「沒事的乖,你去上課吧,我想回去睡個覺。」
駱嘉下了課打車回家,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氣,因為無能為力委屈地大哭,哭著哭著腦袋發脹睡了過去。
醒來後不到六點,莊淙還沒到家,中午吃的太豐盛,她煮了鍋小米粥,炒了兩道素菜。
莊淙中午回家換了衣服再去公司,換下來的衣服沾滿菸酒混合味,駱嘉熏的難受。
洗之前把所有衣服口袋都掏一遍防止裡面有東西。
下一秒,她怔住。
她從莊淙的外套里掏出一個蔫巴的胸花。
一般婚禮佩戴胸花的除了新人和雙方父母就是伴郎伴娘,但今天的婚禮上雙方的親戚也都佩戴。
她從頭回想,除了去隨禮的那一會,其餘時間她都跟莊淙在一起,關允也沒有單獨找過他。
段思誼一開始聽到莊淙口袋裡有花,以為駱嘉借花暗示其他:「是不是莊淙在外面沾花惹草被你發現了!」
「是結婚的胸花。」
莊淙和關允是認識的,而且駱嘉的直覺告訴她兩人關係的還不一般。
段思誼聽完她的猜測,頻頻點頭肯定:「胸花大概率是關允給的。莊淙不認識新郎,所以不可能去當伴郎,那只有一種可能,他代表的是女方家人。」
駱嘉把胸花原封不動地塞回去,連同衣服一起扔進洗衣機。
第7章
「我就混蛋」
駱嘉沒把胸花的事擱在心裡,但突然想起來一下也刺撓的心煩意亂。
段思誼今天在余師大附近辦事,中午兩人約飯。
高中兩人形影不離,畢業後駱嘉選在余城上大學,段思誼去了揚州,兩人平均一年只能見兩次,雖然現在都在余城上班,但工作繁忙想見一次面也不容易。
駱嘉選了家網上評分第一的日料店,名字很特別,叫大樹食堂。
來的很巧,最後一桌被她們占領。
二樓的不大,牆上貼滿了各種雞湯,醒目的一張正方形的紅紙黑字貼在中間——
祝您牛逼
長命百歲
世界和平
段思誼拍了一張:「這思想,這格局!」
駱嘉笑。
來的路上兩人做了一個潦草的攻略,這家鰻魚飯被某位女明星推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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