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也就在兩個小時前的深夜,在季硯禮時而發力時而鬆緩的深入淺出之下…
許檸柚才訝異發現,自己大腿內側的肌肉,或者準確來說是覆在單薄肌膚之下的那一層軟-肉,竟會像果凍亦像海浪般,顫慄著輕晃。
當時許檸柚是真羞恥到了極點。
偏偏季硯禮還要貼在他耳邊故意使壞般講:「檸柚,你這裡好軟,像奶油一樣,會不會等下就被我磨化了?」
就…
許檸柚在滿臉熱意間想,什麼彬彬有禮溫和紳士,果然都是騙人的!
季硯禮明明這麼會講這種渾話!
不過當然了,皮肉畢竟不是奶油,不會真的被磨化,可卻會被磨痛,磨出大片紅痕。
許檸柚以前也從沒想過,自己竟然可以那麼嬌氣。
明明平時練舞磕磕碰碰甚至受傷都是家常便飯,可到了這種時候,只是皮膚被磨紅了而已,他卻就根本壓不住唇間破碎的哼吟。
當然,那或許也不純粹是因為痛…
畢竟人的身體總是最誠實——
痛苦亦或愉悅都是藏不住的。
誰讓季硯禮這人那麼會?
明明他們也沒有真的做什麼,可這人偏偏姿態間要極盡模擬最真實的頻率與節奏。
一聲聲沉啞氣息交錯響在自己耳邊的時候,許檸柚是真生出了片刻恍惚。
恍惚以為自己當真在被季硯禮入侵,占有。
且過程之中,季硯禮還不忘適時給予恰到好處的安撫。
他的吻如落葉一樣,一路從許檸柚的後頸,順著背脊滑至腰間。
落了滿背,力道卻又與下方的進攻截然相反。
磨得越凶,吻得越輕,近乎溫柔。
……
於是許檸柚也無可避免自然而然,再度被捲入這一場浪涌之中,與季硯禮一同沉淪。
「檸柚,」季硯禮含笑嗓音又驀然在耳邊響起,細聽便可以辨出兩分戲謔意味,「愣神這麼久,是在回味嗎?」
許檸柚倏然一下被拽回了神。
毫不意外的,深夜裡那染滿許檸柚耳尖與臉頰,甚至漫延修長脖頸的緋紅又再度向他席捲而來。
他忍不住嗔了季硯禮一眼,知道自己根本說不過這人,許檸柚便乾脆轉身往浴室走——
只是背影怎麼看都顯出兩分羞到極致,落荒而逃般的意味。
季硯禮半眯著眼看了片刻,唇角就又勾起了兩分無奈笑意——
他的檸柚,他的珍寶,是真太過青澀了些。
之前夜裡有那麼一個極其短暫的瞬間,季硯禮是真的要瀕臨極限,想要乾脆惡劣到底,直接上正餐的。
因為許檸柚實在太乖又太純,讓季硯禮覺得好像無論自己發出什麼命令,提出什麼要求,許檸柚都不會拒絕。
或者即便是拒絕,也是軟綿綿的,是色厲內荏的,是只要稍加誘哄,就絕對能讓許檸柚繳械投降,甚至懵懵懂懂主動朝自己開放的。
可這樣惡劣不堪的念頭也確實只是瞬間而已。
落在實處的,也不過是季硯禮在汗水滿盈間閉了閉眼,又懲罰般重重向前一傾身罷了。
同樣也正因為許檸柚真的太乖又太純,太不懂得拒絕了。
於是讓人覺得用任何手段誘哄他,都好像是在犯罪。
季硯禮不怕當個罪人,可面對許檸柚時,他並不想如此。
也許對於他而言,愛與欲確實一體共生不可分割,可總有一方要占上風。
所以最後的最後,季硯禮甚至沒真的弄髒許檸柚的腿。
半是怕真的弄髒了,會更激得自己欲望不減反增,半是因為沒過太久,許檸柚就全身發軟跪不住了。
於是季硯禮堪堪繃住了最後那一絲已近極限的,名為克制的弦,起身兀自進了浴室反鎖上門,替自己解決了。
也只是哄著與他一門之隔的許檸柚,用像裹了糖漿般甜軟而黏稠的嗓音,多叫了兩聲他的名字。
饒是這樣,已經足夠許檸柚羞惱成了剛剛那副模樣。
可望著此時緊閉的浴室門,季硯禮卻清晰感覺到,骨頭裡的惡劣因子又開始蠢蠢欲動——
時間還早,不急著出門回學校,雖不夠真的再做什麼,可稍微逗一逗還是夠了的。
這樣想著,季硯禮就已經抬步走過去,屈指輕輕敲了敲浴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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