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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哎」了一聲。

興奮之餘,時瑜這才注意到她哥手裡那厚厚一疊文件,好像真有正事要聊,也跟著乖乖應了聲,她看向時嶼安,時嶼安沖她擺擺手,用嘴型說一會去找她。

餐廳的桌子上擺著一個素綠色的瓷碗,挖成圓球型的西瓜,如天邊雲霞鮮紅的草莓,散著清甜香氣的切塊水蜜桃,最重要的是擺在正中間的,顆顆圓潤飽滿瀲灩著清透水光的那抹紅。

是她媽媽說的車厘子。

不知怎麼的,時瑜突然有些沒胃口,那些未被消化而是隱藏的情緒在胃裡翻湧著堵住她的喉嚨。

或者說時瑜胃口一直有些不太好,她以前總覺得別人說感覺吃東西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是一個特別誇張又不切實際的形容,直到現在她才恍惚理解。

但是不吃的話,媽媽會生氣,女孩細白的指尖抬起在那車厘子上戳了戳,索性決定帶到臥室里去。

她端著小碗小心翼翼的踩上鋪著羊毛地毯的台階,還以為沒有人會注意到她,身後忽得傳來那道柔軟又不容拒絕的女聲。

「小瑜,媽媽說過多少次了,不要把吃的東西帶進臥室。」

時瑜露了個漂亮又乖巧的笑容,腳下步伐卻沒停,她聲調揚起幾分:「知道了媽媽。」

人卻溜了個沒影。

走到旋轉樓梯的盡頭,時瑜拐了個彎,好奇心驅使她轉過臉隔著欄杆向下忘了眼。

她那個向來肆意張揚的哥哥表情是少有的嚴肅,她隱隱聽見公司兩個字。

時瑜停鈍了半秒,腳步還是邁向那半明半暗的分界線,客廳內的說話聲被隔絕在身後,模糊著聽不清了。

臥室在二樓盡頭。

房間寬敞乾淨,以白色色調為主的柔軟的法式風格,正對著有個放著懶人沙發和鞦韆的小陽台,和臥室靠著推拉玻璃門相連。

陽台角落那盆梔子花早就過了開花季,只餘下翠綠地幾乎可以滴出水的綠葉輕輕搖曳。

降溫後的天黑得愈發的早,中午那明媚的太陽光,說了幾句話的功夫就變得懶洋洋的,隱在被風吹得起了褶皺的薄雲後。

窗簾幾乎全部合上,窗紗翻卷著,晚秋冷白的光被盡數遮擋又落在擺著畫冊的陽台一角,只餘下一點細碎的光影從細縫中擠進來,在那將合未合的細縫中,隱約能瞧見欄杆後掠過遠處花園的那一條鋪著鵝軟石的小溪流。

女孩好像很適應這種昏落落的沒有光的環境,她沒開燈,也沒有去拉窗簾,將包里一直放著的藥全部拿出來。

藥盒被擠壓出來一個不規整的小小的坑,時瑜用手沿著稜角處輕輕捏了下按平,又一個一個整整齊齊的塞進柜子里。

等收拾好一切,時瑜終於得空坐下來小聲喘了口氣。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又整個被釘在這裡。

倒放著的木質相框被時瑜重新立了起來,柔軟的指腹輕輕拂過上面的圖像,

隔著厚重的窗簾,那光落了下來,影子映在那棕色相框,顏色是若有若無的灰,好像一層淡淡的塵埃。

咚咚的敲門聲響起。

時瑜起身,走到門口時不忘按向一旁的開關,清脆的啪得一聲細響,屋內燈光乍亮,她開門,時嶼安站在外面。

看見是哥哥,時瑜重新揚起了笑出來:「怎麼了,嶼安哥?」

時嶼安挑眉,帶著點玩味似的揶揄道:「沒事難道就不能找我妹妹嗎?」

「無事不登三寶殿哦。」

早就習慣了她哥這種閒散肆意的性子,時瑜抬頭睨他一眼:「上次你這樣找我,還是要我幫忙給舅舅撒謊說你在公寓而不是在party。」

「上上次,是找我幫忙擺脫你那個認識三天的女伴。」

「上上上次,是叫我假裝你readingweek期間有好好在研究文獻而不是跑去華盛頓曬太陽。」

「上上上上次……」

「哎呦,我的大小姐,您可別說了……」

眼見著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毫不留情的揭他短,一點也不在乎多年情分,時嶼安乾笑兩聲,忙不迭用手裡的文件敲了下妹妹的腦袋打斷她。

他轉了個話題:「周末晚上哥包場請了一些朋友來參加聚會,你要來嗎?」

時瑜算了下周末她應該沒什麼事,準確來說她回國的這半年都沒什麼事。

她問道:「什麼聚會啊哥,正經嗎?」

好似就等著女孩問這句話,那英俊面容上眼尾懶懶上挑,唇也勾著好看的弧度,時嶼安摸著下巴耍帥:「當然是你哥我的慶祝歸國聚會。」

時瑜學著她哥的模樣也跟著摸下巴:「那聽著好像不太正經。」

時嶼安笑罵道:「小魚,你真是一點也見不得你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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