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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第一款規定:『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他勾唇笑,只是那笑冷冷淡淡未達眼底,聲音又冷又涼:「小少爺,我不建議你以身試法。」

男人的視線好像有重量,被那冷峻的眉眼盯著,林子燁莫名有些喘不過氣,好似冰水澆頭的寒氣入骨,他打了個寒磣,酒都醒了幾分。

但骨子裡的傲氣還是使他維護僅存的面子咬著牙怒罵道:「你他媽算老幾?什麼刑法不刑法,老子的事都敢管?」

他去抽手,抽一會沒抽動,反而察覺到手腕上的力氣愈發的沉重,好像掐到他的骨頭裡似的,疼得他條件反射彎下脊椎倒吸一口冷氣。

見剛剛還囂張跋扈的少年一副狼狽的模樣,許懷洲垂眸睨過來,動作很輕,但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

他盯著那張蒼白面容看了兩秒,隨後輕笑出聲,清潤嗓音下是令人心驚的淡漠陰鷙:「你應該慶幸,慶幸這酒瓶是砸在了我身上。」

說罷,許懷洲鬆了手,看向林子燁的眼神涼薄的跟看牲口沒什麼區別。

少年揉著手腕掙扎著還想再說什麼,趕過來的宋一茉把手提包狠狠砸在他臉上:「林子燁,你瘋了??」

她一巴掌甩得快准狠,看起來明顯氣得不輕,臉色仿佛剛從冰窖里出來一樣又冷又沉:「酒醒了嗎?啊?你不去怪那個人渣,你怪小魚乾什麼?怎麼?她是你爹?」

幾個安保直接把人反扣住手按在地上,人聲嘈雜中又是一片混亂。

另一邊,許懷洲終於放開懷裡的女孩,他微俯下身子垂眸看她,那發緊輕顫的眸光在那張軟白小臉上細細觀察了一圈,確認她沒什麼事後才鬆了口氣。

他聲音低了又低,對上那珀色的眸,緊繃的面容也跟著柔和下來,輕聲:「還好麼?」

時瑜本來是不怕的,頂多自認倒霉,然後莫名挨上一瓶子在家當一個病人在媽媽的念叨中躺個十天半個月的。

只是這會,她還沒回過神來,一粒細小的血珠從額角的傷口處湧出,又順著男人流暢冷薄的側臉線條滑動,最後落到她的手背上。

那濕潤的觸感叫時瑜恍惚想起他們分手時那個潮濕的雨夜,他眼角滑落的那滴溫熱的眼淚。

時瑜的手又開始習慣性的抖,連聲音也在抖,臉色比剛才還要白了幾分,輕軟的嗓音顫到不成樣子:「許懷洲……你流血了……」

她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好像馬上要哭了,許懷洲愣了下,松垂的視線凝聚成一個點落在女孩手背上的那抹紅,她膚色很白,紋理細膩,對比下極其明顯,像是皚皚白雪上的一點盛開的嬌艷紅梅。

「抱歉。」

許懷洲匆匆伸開五指攏住額角的傷口,他抽出桌子上的紙巾,第一時間反而去擦時瑜的手背。

因為是一隻手,所以不太方便,男人纖細的睫羽一根根垂落,眸光專注,捏著紙巾的那隻骨感勻稱的手在黑色毛衣的映襯下更加的白皙。

他動作很輕,溫柔又謹慎,嗓音也輕到一種仿佛在哄人的語調:「時小姐,我去處理一下。」

那手收回時,時瑜下意識就

去拽他的衣袖,柔軟的駝毛觸感在手心掃出一片細密的癢意,她心臟劇烈地跳動著,幾乎要分不清那癢是不是滲進了四肢百骸里。

許懷洲的眸光落在女孩輕顫的長睫,修長骨感的手轉了個方向,繼而停在她擰著的眉心。

那手輕輕拂過,溫柔帶笑的嗓音隨著指腹摩挲過的觸感散開:「沒事的,不要怕。」

他這個動作,時瑜反而更想哭了。

情緒像洶湧又冰冷的海水,陰暗,潮濕,堵得她眼睛發酸,她木訥地站在原地,感知到身體被海水淹沒,喉嚨乾澀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在倫敦的時候,她說今天天氣不好在下雨,她期盼好久的在泰晤士河畔散步看夕陽的計劃取消了。

她說同組的組員又懶又拖延,快交作業的時候才聯繫上人,覺得小組作業是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

她說英國的食物好難吃,英國的陽光好少,英國的風好大……

論文寫不出來……設計稿沒有靈感……

每每這個時候,許懷洲總會笑著聽她說完所有很無聊的事情,然後撫平她微蹙的眉心,說:「沒關係,小魚。」

他永遠在說,沒關係,沒事的,有我在。

討厭的雨停了,被雨水洗滌後的夕陽像熟透了的橘子皮,空氣里都瀰漫著清香。

消失的小組成員順利聯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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