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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慈這才深吸一口氣放下筆。

見她要說話了,衛續隱隱有些期待。

沒想到她開口便是:「若是你再打擾我,我可就無法趕在明日之前把這帳對好了。」

「對帳?」衛續嘲諷似的笑了一聲,「到現在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裝?」

秦以慈沒有回答。

衛續當她默認,盯著她的臉想要看出破綻和慌亂來,可是一如之前一般,他看到的只有一張波瀾不驚的臉。

「你!」衛續咬牙切齒。

一陣裹挾著冷氣的風盡數吹向秦以慈,她只是隨意地翻過了一頁,任憑髮絲在狂風中飛舞也沒有絲毫反應。

衛續最討厭她這幅樣子。

那日在素宴上也是,分明被那些人指著鼻子說道了,她卻的表情也沒有半分變化。

想到這個,他便更氣了。

那些個人一個個虎視眈眈的,以為他死了就可以絲毫不顧及地對衛家下手了?

一個個那狼子野心都快寫在臉上了,什麼幫扶什么女人,都是狗屁!

若是他活著,他就算是爬也要爬過去扇他們一人一個嘴巴。

秦以慈感受到愈發強烈的風,眉間隱隱有了倦意。

她緩緩吐出一口氣,淡淡道:「別鬧。」

陰風停了。

秦以慈也沒問衛續為何生氣,繼續對帳。

沒過多久,衛續察覺出了不對勁。

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是她的狗嗎?

他感覺一口氣憋在胸腔,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怒而轉眼去看她,可卻在目光落在秦以慈身上的時候愣住了。

昏黃光亮下,秦以慈伏在案頭,一隻手搭在算盤上時不時撥動,另一隻手握筆在宣紙上留下一行娟秀精緻的小楷,像她這個人一樣板正無趣卻又帶些女子的繾綣。

白皙纖長的手指撥動算盤,發出清脆的響聲。

變成了鬼,衛續本應該感覺不到心跳的,可此刻竟是也與那算盤的聲音重合,好像讓他又感到胸膛內有什麼東西在跳動。

他不自覺的將手放在胸口,能感受到的只有無盡的冰冷和沉寂。

這種感覺一點都不好。

還偏偏是對秦以慈……

燭火跳動了幾下,在她側臉也顯出了幾片陰影。

衛續悶聲問:「你方才問『還好嗎』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秦以慈道。

「什麼叫沒什麼?」

秦以慈撥動算盤,淡淡道:「沒什麼就是沒什麼,就算我沒有讓你讀書也該聽得懂別人講話吧?」

衛續一句話噎在喉中,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若是當真湊上去問她那句還好是不是關心,倒像是他硬湊上去貼人家了冷臉了。

最後,衛續冷冷哼一聲,不再看秦以慈。

但那撥動算盤的聲音卻像是什麼蝕骨的蟲子一般,讓他聽著煩躁又鬱悶。

他憤然飄出門去,還帶起一陣風將門給吹開。

夜中涼風帶著微微的茶香湧入屋中,秦以慈皺了皺眉,道:「把門關上。」

門外半晌沒動靜,秦以慈也不起身也不催促。

沒過片刻,又起了一陣風將門砰的一聲吹上。

秦以慈勾了勾唇,溢出一聲輕笑。

第6章

次日一早,秦以慈便聽聞有人求見。

迅速穿好衣裳後外出,也沒有在意衛續還在不在。

鬼是不需要睡覺的,衛續昨夜一直待在院中的那棵枇杷樹下,看著屋中的燈燃到三更。

見秦以慈頭也不回地和粼秋離開,衛續張了張嘴想問,又想到粼秋在秦以慈也不可能當著她的面回答自己。

思索片刻後乾脆一聲不吭地跟了上去。

跟著秦以慈到了內院正廳,上頭「*映月堂」三個字歪歪扭扭的,著實不雅觀。

這牌匾上的字是衛續寫的。

他從小就不喜習字溫書,就連字也是類似狗爬。可衛老爺子寵愛他,便把這內院正廳的牌匾交給了他來取名。

他也沒什麼才氣,隨便翻書取了個映月的名字後寫上了自己的狂草。

沒想到衛老爺子竟然真的能笑呵呵地把那有礙觀瞻的牌匾掛上去,還用亮金色填塗,著實顯眼。

秦以慈第一次見這牌匾的時候就委婉地問這是哪位大家的筆墨,衛老爺子摸著鬍子驕傲的答道:「是我兒長生!」

因此,秦以慈下定決心要給衛續請位先生教書。沒想到他與從前一樣把秦以慈找來的教書先生都給氣走了,最後就只能讓秦以慈自己上。

衛續一邊冷眼一邊隨意道:「反正也是要死的人了,又不指望我考功名,學那玩意兒做什麼?浪費時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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