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後,秦以慈的病有所好轉,粼秋便按照醫師的囑託去醫館為秦以慈換一副藥方。
秦以慈在屋裡被悶了幾日,自然是想找機會外出走一走,可次次都被粼秋一臉嚴肅的按下,秦以慈頗為無奈,竟是也理解了幾分衛續之前的憤懣。
好容易碰上粼秋外出的這一日,她便軟磨硬泡,以「讓醫師看一看才能開對症的藥」為由讓粼秋答應了自己隨她一起外出。
坐上馬車看著窗外向後流動的街景,秦以慈不由生出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來。
馬車在醫館前停下,秦以慈被粼秋攙扶著下了馬車。
醫館前有一位伶俐的小學童坐在小板凳上一下一下的磨著藥,帶著暖意的太陽和迎面吹來的微風讓本就心不在焉的他更加昏昏欲睡。
腦袋一點一點的,仿佛小雞啄米,竟是連秦以慈站在他面前他都沒有發現。
秦以慈見他這幅憨態可掬的樣子不由想起之前她看著衛續讀書時的樣子,掩唇笑了起來。
小童被笑驚醒,迅速將藥杵擱下起身看著秦以慈。
秦以慈的身量不算矮,而這小童又正值長個子的時期,他只有微微抬頭才能對上秦以慈的臉。
「衛夫人。」小童問好。
秦以慈唇邊笑意未消向那小童點了點頭後問:「不知趙大夫今日可在?」
趙大夫正是之前在衛府替衛續調理身體的醫師,其醫術在江州城中也是一等一的好,再加秦以慈於他相熟,有什麼頭疼腦熱自然也是先來尋他。
小童回道:「在,師父正在給一位患了熱疾的夫人診治,衛夫人隨我這邊來。」
他引著秦以慈和粼秋在側堂坐下,堂內還有三兩個前來看診的病人。
「衛夫人在此稍坐。」小童行了個不甚像樣的禮,應當也是被師父糾正多次後的結果。
小童離開,粼秋十分嫻熟地在堂中尋到了茶壺,為秦以慈倒了一杯茶過來。
秦以慈接過茶,聽坐在她身側的一位不過二八年華的新婦正向身邊人訴苦。
「你說我家郎君怎麼能……」
一聽是有關家長里短的事情,粼秋便悄悄湊近了些,一雙杏眼一眨不眨地認真模樣將秦以慈逗笑了。
她輕咳一聲示意她收斂,粼秋也微微低下頭算是認錯,可那眼神還是時不時往那新婦那邊瞄。
秦以慈輕輕抿了一口茶,聽那訴豐腴婦人擺手道:「嗐,在其他地方壓抑久了,自然是要有個地方發泄的啊!再說,你不也是挺受用的嘛!」
豐腴婦人用肘撞了那新婦一下,新婦雖面上飛紅但還是有些擔心:「可是我怕他身子吃不消啊!要是出了什麼事……」
「這有什麼?你要知道男人嘛,血氣方剛的,在那種事上自然是嚮往的,你家郎君也是個男人,正常!」
新婦還是面帶憂慮:「真的正常嗎?」
婦人道:「正常!我就聽人說啊,經常生病的人對情事的欲望要更強烈些,你家那位不就是這樣嗎?」
新婦面上更紅了,輕輕拍打婦人的手臂忙道:「別說了別說了。」
秦以慈放下茶杯的手抖了一瞬,有幾滴茶水被灑在桌上,她悄悄拿出帕子擦了擦看向粼秋。
正要開口讓她把過於明顯的探究目光收回來卻聽那小童的聲音響起:「沈夫人,這邊請。」
秦以慈動作一頓,沈夫人?
江州城的沈夫人……
她閉了閉眼,心中不斷祈禱來人不是她想的那位,可是當她再次睜開眼對上那雙銳利的眼時心霎時沉了下去。
第15章
在引沈夫人進來時,那小童還是不自主地往秦以慈身上看了一眼,隨後很快就收回目光將她往離秦以慈遠些的地方引。
沈夫人橫眉道:「怎麼,我和旁人不一樣?位置也要分個三六九等?」
小童一驚,忙忙擺手:「不是的,我沒有這個意思……」
沈夫人是習武世家出身,自年少時便有讓人望之生畏的能耐,就算是五大三粗的漢子對上她也不免忌憚,更別說是一個初出茅廬的小童了。
秦以慈見那小童因為自己陷入這般窘迫的境地便起身解圍道:「我這邊的位置有些擠了,想必是他想給您尋個舒服些的位置。」
沈夫人看向秦以慈輕哼了一聲,「舒服?我要是舒服就不來這地方了。」
見她這神態,那小童也拿不穩主意了,還是秦以慈先開口對沈夫人道:「既如此那便來同我一起坐吧,許久不見,也正好也可以同您敘敘舊。」
粼秋一驚,輕輕扯了扯秦以慈的袖子有些擔心,沒想到沈夫人會這般直接的同意。
見秦以慈和沈夫人坐在一起小童不由嘆了一聲後轉身離開。
粼秋站在一旁也是僵硬無措。她不清楚自家夫人的意思也不知道這沈夫人究竟要做什麼,只能攪著衣裙干著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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