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暖身子,那茶燙得能煮熟一隻**!
衛續確信秦以慈是故意的,故意捉弄他。
因為那張笑臉是他從未見過的,帶了一絲尋常沒有過的狡黠,卻不會讓人覺得討厭。
越想,衛續此刻就越想見到秦以慈,見到她的臉,聽聽她的聲音也好。
他握緊拳頭,「這次,一定可以!」
熟悉的痛感再次來襲,衛續咬牙撐了半晌,最終還是被那東西給彈開,重重摔在地上。
他雙手將自己撐起來,有些懊悔為何生前沒有聽秦以慈的多跑一跑跳一跳,也比現在當鬼都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廢物來得好。
他回到門口,對著那看不見的牆踢了一腳。
餘光一瞥,有一個穿著衙役衣裳的人正在往這邊走來。
衛續頓時生出希望卻又在下一瞬惴惴不安起來。
若是來的不是好消息,怎麼辦?
這葛家和府衙有些關係,衛家的其他人又都想對他的家產下手,若是通過葛氏聯合葛家一起將秦以慈給除掉,誰又有辦法呢?
忽然,他眸中一亮。
新知州?
說不準新知州是個清正的官呢?說不準他會幫秦以慈查出真正的兇手,沉冤昭雪呢?
帶著不安於期盼,衛續的目光死死定在接過府衙信件的阿文和阿武身上。
可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小火苗卻在下一瞬被澆滅了。
阿武拿著信微微抬頭,茫然道:「這寫了什麼?」
阿文接過,十分深沉地看了半晌,道:「有事。」
「夫人有事?」阿武問。
阿文一臉悲慟地搖搖頭。
衛續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他向後退了幾步,將全身都繃緊,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再次往門口的方向衝去。
接觸到那東西的感覺好像從百米高的山崖上跳下,身體被重重摔在地面上的感覺。
渾身皮肉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拉扯灼燒,骨頭都在咔咔作響。
衛續感覺自己要被碾碎了。
他咬緊牙關,感覺牙都快要被咬碎了一樣。
即使如此,他還是用力往外沖,反正都死過一次了,大不了來個灰飛煙滅,反正他下輩子也不想做人了。
抱著再次赴死的決心,他竟是生生把自己擠出了門。
鬼不用呼吸,但在穿過屏障的那一刻衛續仍然能感受到胸腔的舒展。
只緩了一霎,他便順著驟起的風往府衙奔去。
阿文被風吹得打了個寒顫。
阿武又問:「夫人到底出什麼事了?」
阿文搖頭。
阿武疑惑:「夫人沒事?」
阿文看他:「有『事』,除過事,其他不認識。」
阿武:「……」
……
順著風,衛續很快就到了府衙。
看著頭頂巨大的牌匾,衛續有些發怵,他向來不喜歡這種肅穆莊重的地方,這樣的地方總讓他聯想到葬禮時的沉寂。
人人都沉著一張臉,就連空氣凝固起來。
在門口踟躕了許久,衛續終於下定了決心往裡走。
反正死都死了,沒什麼好怕的。
可是……秦以慈在哪兒呢?
地牢嗎?可地牢又在哪兒呢?
衛續站在院中,覺得四面皆是路,可他卻不知道要走哪一條。
許久,他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送信?!」
是粼秋!
衛續循著聲音過去,只見粼秋捂著額頭對著一個衙役道:「阿文和阿武他們兩個不認字啊!」
那衙役撓了撓頭,「都叫阿文了為什麼不認字?」
粼秋抬頭望天,「阿文確實認識字。」
阿文之所以叫阿文,不是因為他有才學,只是因為他認識幾個字;阿武之所以叫阿武,確實是因為他五大三粗、打人很痛。
「但只認識幾個啊,要是他們誤會了怎麼辦?」粼秋一臉無奈,「算了算了,我回去看一眼吧。」
那衙役攔住粼秋:「知州大人為您準備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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