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道:「要出去看一眼嗎?」
衛長陵挑眉:「好。」
兩人前後腳出了門,站在欄杆旁俯看一樓大堂的鬧劇。
祝茗則跟在他們身後,低著頭用餘光看著樓下。
大堂中的桌椅翻了不少,原本在堂中的賓客們圍成一圈,或忌憚、或斥責,還有些人嘖嘖的和旁邊的人說著什麼。
人圈正中間,是一個男人被一個帶劍婢女壓在地上,雙臂反剪,臉上滿是痛苦。與他同行的兩個男人跌坐在地上,看到他們身下被砸壞的板凳不難猜出是在他們還安穩坐著的時候被旁人往下一壓,硬生生砸壞了凳子。
而幾人正對面站著兩個姑娘。
穿著樸素的姑娘怯生生站在紫衣姑娘身後,而那位紫衣姑娘正怒目看著面前三人。
見此,衛長陵挑了挑眉,「這就是那尊大佛?」
徐逸不知從哪裡搞來了一捧瓜子,此刻正閒散的嗑著瓜子。
「對,這姑娘的來歷可大著呢。」
樓下,那紫衣姑娘開口了。
聲音都是滿滿的驕縱味道:「還不道歉?」
那男人身後的婢女壓著,但還是不忘叫囂:「你是個什麼東西?敢讓老子道歉?」
紫衣姑娘哼一聲,「本小姐的名諱也是你能知道的?」
男人雙唇張合,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那紫衣姑娘雙眉一蹙,指揮著那婢女將他壓得更低。
「這姑娘好大的威風啊!」衛長陵嘖嘖兩聲,問,「所以這姑娘究竟是怎麼來頭?」
徐逸輕笑一聲,「京城最大酒樓的千金小姐,虞且衣。」
「虞且衣……?」衛長陵念了幾遍後忽然想到,「她對沈琰有意思?」
徐逸笑而不語。
衛長陵嘆道:「沈琰卻對秦以慈情根深種。那這就有意思了。」
男人嘛,最愛看的就是兩個女人為了爭一個男人相互扯頭花,爭得頭破血流的故事。
若是那個男人還是他自己,那就更喜歡了。
怕是能看得熱血沸騰呢。
……
葛氏最後是被判了流放,離開那日只有秦以慈和粼秋前去送了送。
臨走前,她還不停地往江州城的方向望,衛長昭來不來她不在乎,可是她沒想到衛邈竟也沒有過來。
等了很久,直到天色向晚,葛氏才戀戀不捨地離開。
看著她落寞又佝僂的背影,秦以慈輕輕地嘆了一聲。
粼秋扁扁嘴,「她都欺負您了,您為何還要來送?」
秦以慈摸了摸她的發頂,沒有說話。
之後兩人便坐上馬車往回趕。
直到天色徹底黑了下去兩人才來到衛府前的那一條街。
街的盡頭隱隱約約有一抹光亮。
粼秋咦了一聲:「燈點得那麼亮作甚?我們又不瞎。」
秦以慈聞言也掀開帘子往亮燈處看,除過燈似乎還有不少人守在門口。
靠近了,粼秋和面前幾個木著臉的婢女面面相覷了好一陣兒,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走錯了?」粼秋心裡直犯嘀咕,又聽其中一個婢女開口。
她腰間配著劍,氣宇軒昂,應該是領頭的一個。
「我家小姐要在你府上借住一段時間,快些收拾屋子吧。」
這語氣不像借住,倒像是在說:把你們家房子給我。
粼秋心裡更莫名其妙了:「你們是誰?我們不認識你吧?」
那婢女還是木著臉。
粼秋耐著性子問:「你們是不是走錯了?我們家近期沒有來借住的親戚。」
婢女道:「你家主人是叫秦以慈沒錯吧?」
粼秋點點頭,那婢女又道:「那就沒走錯。」
來找秦以慈?
粼秋回頭和掀開帘子的秦以慈對視一眼。
秦以慈凝眸看了看那領頭的婢女,輕輕搖了搖頭。
粼秋一頭霧水。
按照秦以慈的記憶力就算是只見一面也能記清楚來人的身份,可今日她卻搖頭了。
那就是全然沒有見過這人。
那她們來是……
粼秋皺起眉,只覺來者不善。
隨後,那婢女身後停著的馬車內傳來一道女聲:「停在外面做什麼?還不進去,本小姐都困了!」
這聲音好像有些耳熟……
粼秋頓了頓,靈光一閃,脫口道:「你們是京城來到那幾位?」
那日在去街上領小點的時候,她好像見到過其中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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