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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秦以慈還是沉默。

衛續扭扭捏捏地道:「其實我也有那麼一點點……喜歡你的。」

秦以慈還是不說話,若不是她看不到自己,衛續恨不得當即起身給秦以慈跳段舞逗她笑!

古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博褒姒一笑,今有衛長生一舞逗秦以慈一笑。

未遂……

衛續心裡不斷嘆氣,但很快他又有了想法,「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說唱就唱,衛續高歌一曲《關雎》。

不知是因為這歌聲太刺耳還是秦以慈緩了過來,她停下了撿碎玉的動作,輕聲問:「為什麼要愛?」

衛續灌耳的歌聲停了。

「因為愛是與生俱來的啊!」衛續脫口而出。

「與生俱來?」秦以慈問。

衛續點點頭,又想起秦以慈看不到自己便重重地嗯了一聲。

「那我呢?」

聽秦以慈這麼問,衛續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現在的性格,會不會是與她的父母有關?他和衛老爺子雖然時有不快,但衛老爺子卻是毫不吝嗇地向他展示著自己對他的愛。

那秦以慈的父母呢?

「秦以慈,不要再把自己悶在罐子裡了。」

於是,他道:「秦以慈,我教你愛吧!」

秦以慈感到心臟突然被什麼人抓了一下,腦中甚至開始呆滯了。

許久後,她聽到屋外響起一陣嘈雜。

沒顧得上回衛續的話她便推門走了出去。

見到引起躁動的人時,秦以慈的步子頓住了。

院中央站著兩個人,有七分相似的面龐正在相對。

來人竟是沈琰的父親,沈峰年。

秦以慈福身行禮,沈峰年卻冷哼一聲看向沈琰:「我當你為何同衛家作對呢,原來又是因為她啊!」

沈琰看向秦以慈,對她搖了搖頭。

原來是他得了葛氏的供詞正要派人去抓衛長陵,沒想到還沒出門就遇上了趕來的沈峰年。

沈琰向秦以慈做了個口型:「走。」

秦以慈也知來者不善,便道:「沈伯父前來,小輩不便相陪,告辭。」

「我一來就走,你們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要背著人做啊?」沈峰年面露嘲諷。

「衛夫人。」他將衛字刻意咬重,像是在提醒沈琰又像是在提醒秦以慈。

「衛世侄還屍骨未寒吧?」

聞言,沈琰臉色一變。

「父親,慎言。」

「慎言?」沈峰年看向沈琰,「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慎言?誰給你的膽子敢忤逆生父?!」

見此情形,秦以慈開口道:「小輩來此是為了同叔母見一面,沈伯父隨意揣測未免太過失禮了吧?」

沈峰年眉梢跳了跳,「你敢教訓我?」

秦以慈禮貌道,「不敢,小輩知先前與您有過不快,若伯父見小輩憤慨,小輩立刻便走。不過毫無根據的事情還是莫要再說了,當心……」

她頓了頓,意有所指:「衝撞了亡者。」

路過沈峰年的時候,他臉色很是難堪。

衛續刻意湊近了些,在他耳邊道:「當心衝撞亡者,嚇死你!」

沈峰年不由打了個顫,他攏了攏外袍後狠狠地瞪了沈琰一眼。

馬車上,衛續問:「那姓沈的怎麼是這樣?長舌鬼,見了一男一女認為人家不清不楚。」

衛續暗暗呸了一聲。

見秦以慈沒有應聲,他小心翼翼地問:「你還在生氣啊?那我繼續唱歌了?」

他清了清嗓子正要開嗓,秦以慈便道:「衛續。」

衛續嗯一聲。

「你教我愛吧。」

……

次日一早,秦以慈坐在茶館二樓看戲。

台子上是一出《桃花扇》,唱到「青溪儘是辛夷樹,不及東風桃李花」時茶館內來了一人。

老闆見了來人頭皮一緊,「周公子,你這是……?」

他有些緊張。

周無恙笑得有些侷促,「衛夫人之前說可以來此處做工,所以……」

「這……」老闆欲言又止。

秦以慈從他背後走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後道:

「周公子,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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