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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朕帶走了。今日的事,記你頭功。」陛下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將人打橫抱起,朝著門口走去。

顏皖知瞧著陛下穩健的步伐,腦子裡滿是疑惑,為何自己抱著這人,感覺隨時都會脫力把她扔到地上,而陛下還能走得雲淡風輕,健步如飛呢?

第12章 危局

陛下抱著昏睡的江映華回了宮中,將人安置在了自己的寢殿,一步不離的守著。

當晚,夜半時分,長街宵禁,空無一人。一陣急促的更聲過後,摘星樓燃起熊熊烈焰,火光沖天。

翌日晨起,曾經名噪一時的京城第一大酒樓——摘星樓,自此淪為一片廢墟,滿樓上下內外主僕二十幾口人,無一生還,在火中燒成了焦炭。

約莫寅時的光景,天邊的啟明星漸漸明朗了起來。

窩在陛下的長榻上囈囈私語的江映華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子,抬手揉了揉惺松的睡眼,一胳膊打落卻觸碰到一方軟軟的東西。江映華昏昏沉沉的腦殼立即清醒了過來,好端端的,自己的床上怎會有旁的東西?

躺在一旁閉目養神的陛下被她這一記重拳砸在了肚子上,眼下正憤恨地凝視著這隻只會闖禍的小笨蛋。

是以江映華一睜眼,就看見陛下一張滿是幽怨神色的臉映在自己的腦門上,仿佛做了個噩夢一般,尖叫一聲,雙手撐起身子往後面一縱,意外的撲了個空,「砰」的一聲悶響,人就滾到了地上。

自由落體的慌張感覺還未消散,陛下已然緩緩站起身來,一臉玩味的打量著一屁股著地的江映華,憋笑憋得甚是艱難。

「清醒了?」她張口時,卻是一如往常的清冷,絲毫沒有打趣的意思。

呆坐在地上晃神兒許久的江映華總算徹底回過神兒來,打量了一圈周圍的陳設,確認了自己這隻小老鼠已經落入了貓窩——陛下的寢宮。

她腦子裡回想著昨日的那一番危險經歷,便將這一晚的事情猜了個大概,在心底里暗暗叫苦不迭。

「長姐,我是不是擾了您休息,那個,天色還早,您趕緊就寢,小妹就先出去了啊…」江映華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臉上浮現著不自在的假笑,邊說邊倒退著往門邊躲去,試圖拍拍屁股走人。

「昨日沒把腿摔斷,今日不廢了它們你心裡不得勁,是吧?」陛下不動聲色的坐在桌案旁,沒了入睡的心思,為自己斟了一杯濃茶。

江映華臉上的笑容僵了幾分,眼眸咕嚕嚕轉了幾圈兒,繼而又開口道:「華兒不敢,只是朝事為重,您還得上朝呢,好不容易得半刻安枕,臣豈能打攪。」

「你也知道朝事為重?既這般懂事,還不滾過來?」猝不及防的,陛下陡然抬高了音量,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摔在了桌上。

江映華嚇得打了個哆嗦,身體比腦子的反應還要快上些許,捯飭著小腿兒乖乖回了床邊,老老實實跪在了陛下身邊,一聲不吭。

「一五一十,交代清楚。若是說錯一字對不上,昭王府不中用的奴才們都不必留了。」陛下睨了她一眼,幽幽開口。

江映華心下瞭然,這一晚,陛下怕是根本沒睡,連夜調查了自己的事,王府那群可憐巴巴的奴才,恐怕早已在掖庭獄裡哭爹喊娘了。

「長姐息怒,不干他們的事。是華兒擅作主張,應下了世子的邀約,去摘星樓商議事情。只是未曾料到,他竟如此大膽,在飯食中動了手腳。」

江映華小心翼翼、避重就輕的開口解釋,聲音也就和蚊子嗡嗡差不多吧。

「商議如何把自己賣去南越?你和那個用迷情香的混帳有何區別?!」

陛下一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瓶瓶盞盞都跟著嗡嗡作響的震了幾聲。

「若非顏皖知在,你能保全清白還是能保全性命?啊?兩國聯姻,如此要事,他們私下找你商談,你但凡動動腦子,也不至於傻乎乎的跟了去。」

陛下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審視著她,因為情緒太過激動,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即便她不曾出言訓斥,江映華此刻也沒能和自己和解,她自幼要強,卻栽了這樣的跟頭,心裡的怒火大了去了。她無法原諒蠢笨魯莽的自己,更無法寬恕那個所謂的表哥的禽獸行徑。

「他對你可做了什麼?」半晌,陛下平復了情緒,坐回了凳子上,語氣緩和了些許。

「沒有,臣刺傷了他,逃了。」江映華低垂著頭,臉上羞紅一片,囁嚅著開口。

陛下長舒了一口氣,道:「這樣,朕也好同母親交代了。」

江映華聞言,一雙眼睛布滿了驚惶,顫著嗓音開口:「長姐,求您瞞著母親好不好?華兒的蠢事華兒自己解決,您,您別讓她心煩。」

「你如何解決?提劍在大殿上殺了他不成?」陛下聞言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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