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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顏皖知參見殿下。」顏皖知近前拱手見禮。

江映華聞言轉過身來,酒後的紅暈爬了滿臉,醉醺醺的飄忽著走到她身前,看著這個一身銀白色錦服的小郎君,痴痴的問:

「怎麼,顏承旨也覺得本王是個累贅,還是說覺得本王名聲不好,要退避三舍,躲我如蛇蠍?」

顏皖知仍舊躬著身子,恭謹回道:「臣不敢,臣有事耽擱了,望殿下恕罪。」

第14章 推杯換盞

一抹殘霞終究妥協在了幽深的月色中,隱去了緋紅的面紗。江映華迷離的眸光中閃爍著點點波瀾,抬首觀瞧著墨藍色的夜幕上,零星的斑點搖曳。

「哼哈哈哈,耽擱…三催四請,吾的人就差住在你府上了,吾還以為顏承旨鐵了心不來了呢。」江映華又仰著脖子飲了口酒,自顧自朝前走去。

顏皖知見狀,趨步上前,走到石桌旁,拎起一旁的酒壺為自己斟了三杯酒,看向江映華道:「臣讓殿下久等了,自罰三杯,懇請殿下寬宥。」說罷舉杯一飲而盡,倒還算痛快。

「呵呵,顏承旨酒品不錯,本王喜歡。顏皖知,我心情不好,你來,來坐下,你陪我喝酒。」江映華的身子歪歪斜斜的有些站不穩,看著她又舉了舉自己手裡的酒壺。

「殿下,酒醉傷身,您少飲些。」顏皖知見狀,並不敢真的坐下陪酒,趕忙出言相勸。

「嗯?吾酒量好著呢,千杯不醉。今日不把你喝趴下,你就別想著回去。」江映華扯了個凳子坐下,抬頭望著顏皖知,「怎的,不肯坐下,不想喝?」

顏皖知無奈,長揖一禮,撩起長袍入座。

江映華也不多言,見人規矩得坐下來,拍拍手讓鼓樂齊鳴,一刻不停的灌了顏皖知半壺酒。

直到顏皖知有些撐不住討饒道:「殿下,臣不勝酒力,再喝就要去桌子底下了。」

江映華聽著嗤笑了兩聲,自顧自趴在桌上,抬手指著旁邊的一堆木頭疙瘩道:「你瞧見了麼,這些是長姐給我的護衛,你和他們很像,都像個木頭,好生無趣。」

顏皖知打量了一眼五大三粗的十餘個護衛,默然不語。

江映華轉過頭來,迷離的眼眸凝視著她,喃喃說道:「顏皖知,你救了吾,這份恩,吾會回報。但是,你,你得保密,不可以說出去。若是教別人知曉你抱了我,還把我帶去你家,我,我讓長姐殺了你。」

顏皖知聞言,眸光一黯,隨即很快恢復如初,訕笑著說道:「殿下,那日臣抱您,那滿酒樓的人怕是都看見了。」

「嗯?」江映華支起腦袋,目光中透著危險。

顏皖知咽了口口水,著急的給自己找補道:「殿下,殿下寬心,他們不認得殿下的模樣,臣不會說出去的。」

江映華復又趴了下去「那便好,不要動歪心思,我,我不會嫁你這樣的書呆子的,像個木頭,能把人活活悶死。」

顏皖知愣了愣神,垂著頭沒有回應,暗自腹誹:您真要嫁我,陛下不得將我千刀萬剮了。

江映華垂著眸子,半晌沒再說話,顏皖知以為她睡著了,起身想要離開。

「站住,沒讓你走呢,還沒喝……沒喝夠呢。」江映華揚起撂在桌上的手,開口攔人。

顏皖知無奈,又坐了回來。

「聽說,那夜摘星樓失火,人都死絕了?你,你知道多少?」江映華喃喃問道。

顏皖知聞言,眸光一轉,小聲回道:「摘星樓是陛下的場子,殿下無需多想。」

江映華躲在臂彎里的眼睛半覷,幾不可察的思量了須臾,心中暗忖:寧可錯殺,絕不錯放,這還真是長姐的手段。

她面上不露聲色的支吾著:「嗯,死了就好。」

「顏皖知,休息好了麼,來,再喝。」她猛地抬起頭來,拿自己的酒杯碰了下顏皖知的杯子,目光灼灼地期待著。

顏皖知尬笑著端起酒杯,又灌了自己一杯。

江映華笑笑,站起身來,招呼那些奏樂的伶人:「姑娘們,來,都過來。」

樂伎聞聲趨步上前,聚成一團。

「顏皖知,吾聽聞長姐賜了你一處新宅院,你救吾一命,吾也得賞些什麼。你那破宅子吾的確看不過去,還有啊,你書房好亂。既然房子換了,吾就送你幾個丫頭好了,讓她們給你解解悶,料理料理內宅。姑娘們,還不給顏承旨見禮?」

江映華跌跌撞撞的走到人堆里,朗聲笑著湊熱鬧。

顏皖知聞言皺起了眉,趕忙推脫:「臣只是做了分內的事,擔不起殿下厚賞。況且臣居家甚少,也不通這些雅趣,平白冷落了姑娘們,反倒辜負了殿下心意。這人還是留下伺候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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