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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去,無需旁人來請,她屁顛屁顛一路小跑著追上了陛下的腳步。

「今日這麼主動來宮中尋朕,有何圖謀?」江鏡澈腳步不停,歪頭瞥了她一眼。

「長姐,您允准華兒去封地小住可好?」江映華往前擠了擠身子,在她身後緊緊的跟著,眼神兒更是黏在了她臉上。

「缺錢了?想去搜刮些什麼?」陛下思量須臾,沒什麼情緒的反問。

「沒有。您不同意就當臣沒說過好了。」江映華聽著她的疑問,猜到陛下八成無意應允,眸光一轉,換了口風。

陛下聞言,伸手攥住了江映華的腕子,拉著人大步流星的入了殿內,掃視了一眼候在一旁的臣僕,「全都退下!」

待殿中只剩下姐妹二人,陛下才鬆開了她的手,滿眼不解的問道:「你為何如此固執的想離開朕?」

第16章 入營參軍

江映華聽著陛下的質問,有些頹唐的後退了兩步,昨日在府中哭著思量的種種湧上心頭……

「我…我不知。或許,華兒只是想自己闖出一番天地來,不必躲在您和母親的羽翼下。就像大哥,像您,能夠憑自己的本事真真切切的,為朝廷,為百姓做些事情。

都是一樣的父母,華兒不想做個被人護著的廢物,讓朝臣在背後指指點點。」

江映華不像是在回應陛下的問話,倒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陛下打量著她的反應,負手思量了須臾,走到她身前柔聲詢問:「近日朝中有人議論摘星樓的事,讓你覺得難堪了?若如此,朕將顏皖知外放就是,那些生事的,朕替你收拾。」

「不是,不干他們的事。長姐,華兒,華兒不喜歡……不喜歡和一群文臣爭來論去的,求您……」江映華將手藏在袖子間緊緊攥著,支支吾吾的開了口。

「夠了,你才多大?這心思你還沒打消,參軍一事,母親也不准,你不可再提。」陛下壓著聲音在她面前告誡,臉上的神色已然不算好看。

「古往今來年少成名的大將軍不在少數,況且多數名將恰恰因為少年參軍,才有了累世芳名,行軍用兵,年齡從不是問題。」江映華倔強的回應著,抬眸直視著陛下略帶薄怒的目光。

陛下冷哼一聲,「去酒樓吃酒都能著了別人的道,還敢自比年少成名的名將?你哪兒來的信心?」

江映華自幼便有一股子不服輸的狠勁兒,如今被長姐嘲諷,心有不甘,但更多的是懊悔,「華兒本當他是親人,才會…此錯這輩子都不會再犯了。華兒的親人,只在太章宮,只有您和母親,不管飛去哪裡,心都會落在這兒。」

說罷,她覺得時機已到,不如攤牌來得痛快,便又補了一句:「華兒心意已決,您若是不允,臣就每日一封奏表直遞通政司。」

「反了你了!」

聽了前半句本有些動容的陛下在聽到她拿通政司要挾之時,怒從心頭起,揚手將身邊博古架上的一盞梅瓶擺件摔得稀碎。

江映華倏的跪了下去,也顧不得身下稀碎的瓷片,嗚咽著開口辯駁:

「陛下,您已派吳老將軍遠赴南疆,這一仗不管打與不打,一時半刻他都回不來。試問朝中可還有誰,是您信得過的領兵大將?您登基不過數月,如今又史無前例的掌管著兩個國家,華兒是心疼您,真心想給您分憂的。

若不是臣胡鬧,中了世子的圈套,許多事也不會一股腦兒壓在您身上,顏皖知那樣的幹才也不會賦閒在家。臣悔愧難當,無顏面對您和母親。您,您就當把臣充軍了可好?」

陛下有些錯愕,今日的妹妹會這般固執,竟也打出感情牌來遊說,甚至,不惜在自己跟前兒表演苦情戲:「起來,說得什麼混帳話。你是瞎麼,那麼多碎茬子你也往上跪?」

江映華垂眸不語,依舊跪在地上不安的攪動著手指。

陛下終究不忍碎片劃傷她的妹妹,伸手將人拽了起來。

良久,房中一片寂靜。

見陛下沉默的踱著步子,江映華覺得並非毫無勝算,終於試探著開口:「您不說話,臣,就當長姐應下了。九五至尊,不准反悔。」

江鏡澈停住腳步,白了她一眼,道:「你若能說服母親,朕便准了。」

「謝陛下!」喜出望外的江映華拎起裙擺轉身就衝出了大殿,朝著宮門而去。

當晚,江映華在王府大擺酒席,就連陛下新賜給她的木頭疙瘩一樣的護衛,都被她軟硬兼施的灌下了數壇酒水。

臨近子夜,趕在宵禁前的一刻,江映華一人一馬溜出了王府,朝著北城門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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