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裴見戚只能怪自己當時干涉陛下賞賜趙昌元,如果沒多這個嘴,朝中也就不會有那麼多閒言碎語了。
他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長公主。
要不是自己及時阻攔,她說不定會被當做工具,嫁給素未謀面的趙凜。
他為了她做了那麼多,可她卻一無所知。
裴見戚不禁在想,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自己一直在保護她,該有多麼感動。
已經連續幾日沒得到關於她的消息,裴見戚心中思念愈濃。
他從書架上抽出最左邊的一本書,翻開書的扉頁,裡面夾著一張她的小像。
小像再美,也不及她萬分之一。
要不是太后這回也來了北苑,他早就安排機會去北苑見她了。
可惜如今北苑的內侍宮女大多是謝太后的人,他不好前去。
加上最近朝中不太平,先是忙著收拾翰林院那些人,接著又因趙昌元的事情被影響了名聲。他只能將對長公主的思念暫時壓在心底。
他不想再這樣拖下去,裴見戚摩挲著手中小像,眸中閃過一抹冷意。
到了北苑,韓若年不再像從前那樣躲在自己屋裡,她每隔一日就會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自然察覺到了這姐弟倆的變化,結合前朝小皇帝給攝政王補賞賜的事情。
太后隱隱感覺到,這姐弟倆與攝政王之間似乎隱隱有了隔閡。
太后心中冷笑,這時候才想起和謝黨緩和關係,豈不是臨時抱佛腳?
因此,面對長公主,太后仍是不冷不熱的,擺足了長輩的架子。
韓若年並不在意,她不是真要討好謝太后,只是不想落下不孝的話柄。
無論謝太后是什麼態度,韓若年都只說完幾句關心的話,例行公事般走完流程,便告辭離開。
謝太后從前還能說幾句小皇帝的不是,讓長公主心裡不痛快。可最近小皇帝表現不錯,不但知道關心兩個弟弟,得空也會過來請安。地方官員進貢的東西,小皇帝也會分最好的給謝太后。
謝太后挑不出禮,她也不是那種無端折磨繼子繼女的惡毒後媽,面上總歸是要過得去。
除了對長公主愛答不理外,倒也不會給長公主什麼委屈受。
只是明里暗裡敲打張才人,少讓二公主與韓若年太親近。
張才人連連保證,但韓若年並沒像小皇帝那樣帶著弟弟妹妹們玩兒。
她只是讓人送了些小女孩喜歡的玩具過去,還有一些學女紅要用的東西。
這也算是在關心妹妹的教育問題,作為公主,雖不用針織養家,但學些刺繡女紅也是修身養性的方式之一,更可為天下女子作表率。
這樣的關心,張才人母女根本沒理由拒絕。
謝太后知道了,心中不快,但也不好說什麼。
除了適當的和宮裡其他主子緩和關係,長公主也在關注自己身邊的宮女內侍們。
晝兒懷疑林寶廷是攝政王安排到自己身邊的眼線,她自然要格外關注他。
身邊的其他內侍她都不放心,最保險的法子就是讓貼身婢女去和林寶廷套套話。
玉盞和繡屏都服侍了她好幾年,玉盞更細心周到,繡屏做事麻利。
按說韓若年是該讓玉盞去盯林寶廷的,畢竟玉盞更細心些。但她想到玉盞經常勸自己去聯繫裴見戚,知道林寶廷是耳目後,說不定不會防備,反而會高興。
於是就把觀察的林寶廷的事情交給了繡屏。
這些日子下來,繡屏倒是沒發現林寶廷和攝政王府的聯繫,反而發現玉盞也在關注林寶廷。讓繡屏不解的是,林寶廷似乎察覺到了玉盞在關注他,但他並不在意。
這就證明玉盞和自己不一樣,不是長公主派過去的。
「這兩個人不會是要搞對食吧?」繡屏發現幾次二人眉來眼去的,忍不住和長公主嘀咕。
韓若年只聽說老宮女和老內侍有結為對食的,那是因為宮女沒有放出去的機會了。
但玉盞還沒到放出去的年紀,而且又跟著自己,早晚有出宮的時候,作為公主的貼身婢女,嫁給小官之子都是夠格的,怎麼會甘心和林寶廷在一起?
「不是奴婢多嘴,實在是玉盞太奇怪了,小內侍偷看宮女的不少,但奴婢瞧見幾次都是玉盞在偷偷觀察林寶廷,有一次她還跟著他……」繡屏說得都有點嫌棄:「奴婢怕他們發現,就不敢再跟了。」
韓若年想了想,「你以後別盯林寶廷了,就盯著玉盞。」
繡屏笑道:「這個簡單。」
韓若年嗔她,「不可大意,萬一打草驚蛇就麻煩了。」
繡屏點頭,又有些擔心地皺眉,「若玉盞真的鬼迷心竅要和林寶廷結為對食,公主一定要攔著她啊!」
韓若年笑,「你放心。」
玉盞已經好幾天沒收到攝政王那邊送來的消息了,之前還說到了北苑,王爺會安排和長公主見面,可這都一個月過去,也沒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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