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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若年雖然早已猜到了幾分,但看到玉盞承認,還是不自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可還偷過別的東西?」

裴見戚對她有那種心思不是一兩天了,萬一自己還有其他貼身物件落入他手。光是想想,韓若年就噁心的想吐。

第15章

韓晝還想再審玉盞,但事關長姐清譽,不好讓衛鈞知道。

韓晝就交代張俠去審,看還有沒有別的物件被偷,以及她都傳了哪些關於長公主的事情出去。

至於玉盞的這兩份口供,暫時都是不能用的。

現在還不是和裴見戚翻臉的時候,他手上還有兵權,這時候給裴見戚定罪,定北軍容易生變。

再者,用這種理由給裴見戚定罪,就是助長謝黨威風。增加了對付謝黨的難度。

這些口供韓晝都先留著,等哪天給裴見戚定罪的時候都能用上。

「就說玉盞被長公主責罰,心生不滿,想讓長公主小小受點折磨。」

回到興聖殿,韓晝召見衛鈞,教他

寫一份給外面交代的口供。

衛鈞心說這就對了,他就說小皇帝一定會息事寧人。隨即又不禁在心中嘆氣,陛下真是被攝政王壓得死死的,也不知未來能否順利親政。

「再加一條,玉盞還偷了公主的手帕,欲行巫蠱之事。」韓晝道。

衛鈞一愣,「陛下,手帕之事並無多少人知道,不寫在口供里也是可以的。」既然陛下想把這件事混過去,又何必牽扯巫蠱。

「像玉盞這樣的人,恐怕不止一個。朕不放心,必須查個徹底。」折騰這一出,可不只是為了收拾玉盞,韓晝要把已知的那些釘子全部拔掉,「還請衛卿辛苦幾日,和張俠一起搜查所有宮女內侍的屋子,看看是否還有其他可疑的東西。」

「這……」衛鈞眼睛微微睜大,像玉盞一樣的,不就是攝政王的人嗎?

他一時有些看不透小皇帝對攝政王的態度,沒有立刻答應。

韓晝看著衛鈞,意味深長道:「衛卿家,這回沒查出表兄想要的結果,他定然不滿。」

衛鈞一驚,下意識與龍椅上的小皇帝對視。

小少年眸中帶著淡淡笑意,神情輕鬆。

衛鈞一下就想起了先帝。他在大理寺任職,負責過不少大案要案,有些案子連他自己都覺得觸目驚心,但向先帝匯報時,先帝也是這樣一副溫和帶笑的樣子。

但說出的話,卻絲毫不留情。就像此時小皇帝的提醒,是在告訴他,他這時候想投靠攝政王,已經晚了。

況且,衛鈞也從未想過依附裴見戚,倒是動過和謝黨官員交好的心思。但現在這個念頭也徹底沒了。陛下不會允許他去投靠別人,他知道的太多,不僅牽扯黨爭,還牽扯攝政王對長公主那見不得人的心思,自己不為陛下辦事,陛下也不會給自己依附別人的機會。

他現在毫不懷疑,陛下會殺了自己滅口。

韓晝給他時間猶豫,端起茶慢條斯理的喝著。

半晌,衛鈞跪下道:「臣願為陛下效勞。」

太后這兩日一直有些心神不寧,就怕小皇帝和攝政王聯手陷害她。

但她不知道攝政王那邊做了哪些準備,自然也就不知該如何應對。

只能讓人去打聽著,看看張俠、衛鈞他們調查到哪一步了。

這日,去打探的人急匆匆回來說,張俠又帶著人開始搜宮女內侍的屋子了。

「聽說是玉盞偷了長公主的貼身之物慾行巫蠱之事,陛下大發雷霆,生怕還有這樣喪心病狂的奴才,就讓人挨個搜查。」

「什麼?巫蠱?」太后一聽也嚇著了,「那玉盞為何要這麼做?」

「這個還沒打聽到,只知道長公主這次起紅疹,也是玉盞指使別人害的。」

太后萬萬沒想到,會查出這樣的結果。

難道自己之前的猜測全都錯了?

到了下午,皇家三兄弟下學後一同來了太后這兒。

韓晉給母后請過安後就告退了。

韓晝則說起張俠和衛鈞的調查結果,韓旭也在旁聽著。

「那玉盞指使一個小內侍把蒼耳子水倒進薑茶里,以為到時候就算要查,也可栽贓到那小內侍身上。誰能想到張俠他們搜得仔細,在玉盞抽屜里發現了蒼耳子……還有長姐的貼身手帕。」

太后掌管宮務,有些事情瞞不過去。韓晝索性不撒謊,「她要那帕子總不能是為了賣錢吧?張俠他們嚴刑審問,那奴才才招了,說是想行巫蠱之事,陷害長姐。」

韓旭一聽「巫蠱」,也嚇了一跳,「長姐又不曾苛待她,她為何這般恨長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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