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旭聽得一個勁點頭,高興起來,皇兄不但想出了解決辦法,還說以後要一直孝敬母后。有皇兄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他又忍不住問:「皇兄打算如何處置裴見戚?」他說著不由鼓起臉頰,「您不會還想讓他繼續當攝政王吧?」
這回輪到小皇帝臉上露出煩惱神色,「朕倒是想讓他總攬朝政,可他如今名聲太差,官員們未必願意聽他的。朕再一意孤行任用他,到了史官筆下,不就成了任用奸佞權臣的昏君?」
「是啊是啊!」韓旭心說皇兄總算明白了。
「但他確實有功,朕也不好因為這點小事就喊打喊殺。」韓晝道:「到朝會上朕再與官員們商議吧,反正這事兒也不是朕一個人能做得了主。」
韓旭知道皇兄還要聽外祖父的,他不想皇兄才擺脫裴見戚,又被外祖父擺布。
可他身上畢竟也有謝家血脈,不可能幫著皇兄對付外祖父。只能提醒皇兄,「皇兄雖還未親政,卻也該學著做決斷了。」
系統小光球聽了都不由感嘆,在原劇情里要和小皇帝爭奪皇位的吳王,短短几個月竟如此信任小皇帝。「吳王也太好哄了吧。」
韓晝忍不住摸了摸弟弟的腦袋,不錯,是個聽話的小孩。
上輩子韓晝對聽話的兄弟們就很好,只要他們不碰皇權,不仗勢欺人,別的他都由著他們。
皇家本就親情淡薄,遇上聽話的兄弟,當然要珍惜。
裴見戚被禁足後,曾多次往宮裡送奏摺,一開始是說自己那天酒後不清醒,得罪了太后,並無惡意,言辭懇切的認錯。後來見小皇帝沒有任何回應,他就說自己那樣做其實有難言之隱,須得當面與陛下解釋。
還是沒有回應。
裴見戚一度懷疑消息根本就沒送到宮裡,但看守王府的侍衛統領本就與他相熟,宮裡那邊的禁軍同樣是他的人,不可能故意把他的摺子壓下來。
他實在沒辦法,就讓人往趙昌元和王成孝等裴黨官員府上送消息,讓他們幫忙遞摺子給陛下。
韓晝看著桌上那一疊厚厚的奏摺,全是裴見戚用各種法子讓人地進來的。
他隨手翻了翻最上面一本,這是王信今早帶進來的。
裴見戚在奏摺中表示,那天的事情是天大的誤會,他當時沒有解釋,實在是怕傷害到長公主。
韓晝心下冷笑,他以為提到長公主,自己就算沒原諒他,也會疑惑,讓他進宮來見。
可惜韓晝一點都不好奇,隨手放下奏摺。
裴見戚又等幾日,仍沒有任何消息。
他現在後悔莫及,當初自己若是直接承認自己愛慕長公主,說不定根本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
他思來想去,又給長公主寫了封密信,送去王成孝府上,讓王信想辦法遞給長公主。
王信不知道裴見戚對長公主的那點心思,只當他是讓長公主幫著說情。
王信仍原封不動把密信呈給陛下。
韓晝等王信走後才拆開那信,裴見戚還特地用了帶香味的花箋。
韓晝嫌棄地皺皺眉頭,以為花這點小心思就能討好長公主?在他心裡,長公主就是連這點世面都沒見過的姑娘嗎?
信上的字倒是俊秀挺拔,先是表達了一番對長公主的愛慕之情,然後又說自己那日酒後情難自禁,喝到了喜歡的梨花白,就想給長公主嘗嘗,誰料小內侍誤會了。他絕無羞辱長公主的意思,那麼做都是因為對長公主用情太深,時時刻刻想著長公主。
字裡行間言辭倒是極為懇切,但韓晝卻是冷笑一聲,讓人去請韓若年過來。
韓若年這幾日時常去慈寧宮盡孝,她主動承認自己思慮不周,別人反倒不好說她是有意為之了。
太后面對她自然沒什麼好臉色,一是因為裴見戚的事情,二也是因為給張才人晉升位份。偏偏這兩件事太后都不好擺到檯面上說。也只能話里話外拿長公主的婚事威脅她,意思是不管怎樣,她的婚事都要太后做主。
韓若年一點不怕,弟弟做不了主,才會是太后做主。但現在的弟弟不再是任人擺布的小孩,她也就不用擔心了。
而且因為裴見戚,她現在對男女情愛稍有牴觸,生怕男子都和裴見戚一樣。打心底里不想早早談婚論嫁。
到了乾清宮,聽說裴見戚給她寫了密信,韓若年立刻蹙眉。
「姐姐若是不想看就不看了,免得看了膈應。」韓晝道:「我跟姐姐說說信中大致內容就是。」
韓若年頷首,「我不看。」
韓晝就言簡意賅說了裴見戚的意思,「……這人妄想用幾句話打動姐姐,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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