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岑綿不免長舒一口氣。
此刻台上站著的一些嘉賓,岑綿今早在江璄給的資料里見到過,只是她心裡納悶這些藝人怎麼做到寫真比真人丑的。
坐在下邊經歷漫長等待後,主持人終於念到自己名字,她抽身回神,脫下江璄為她披在身上的外套走上台。
主持人正在介紹她的各類作品,像是真的很了解似的,反倒岑綿本人對這些一概沒印象,就連獲獎這事都是上周才知道的。
念完那一長串後,岑綿已經手握最佳編劇獎盃,被無數長槍短炮拍了好幾輪。
她發表了人生中第一次獲獎感言。
或許這是失憶前最想獲得的榮譽吧。站在鎂光等下,這是她當下唯一的感想。
之後主持人如她所料地問道:「可以說說為什麼停止創作兩年嗎,記得當時您微博上的簡介寫著熱愛所以堅持。」
這道題岑綿也有準備,「人生有許多種狀態,只不過那年,我覺得自己不應該處於創作狀態。」
其實他們的問題並不想要多麼準確的答案,這個圈子最看重的就是噱頭。所以她的回答亦真亦假,沒人會細究。
流程走完她回到了座位,聽著周圍人小聲談論圈子裡的八卦,看他們一次次鼓掌。岑綿突然有些頭暈,主持人的聲音變得瓮聲瓮氣一直縈繞在耳邊,頭悶悶的,額頭上沁出分明汗珠。
她從外套內兜里拿出幾片藥吃下,雙手抵在太陽穴撐在腿上,她盡力撐著,指尖深深嵌入手心,只能用疼痛來分散注意力。
藥效起效很快,這會比剛才好受很多,但是她知道自己狀態不好,需要儘快離開這裡。
還好江璄說他馬上就到。
她想去外邊等他,不想繼續聽了,於是現在就起身要走。可是堵在門口這男人莫名其妙盯著自己。
「請問您是?」岑綿看看遠處門童的制服,再看看眼前這位。
難道是安保?
「我有急事需要先離開,您這裡有規定不能提前離場嗎,如果有的話請幫我告知一下負責人,謝謝。」
說完她便不由分說要往外走,卻突然被對方一把握住手腕。
岑綿第一反應是,哇靠遇到變態了。
抬腳要讓他嘗嘗自己十厘米細跟的威力,恰巧江璄進來,拍了拍男人的肩。
「言先生,這不太好吧。」
岑綿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流轉。
熟人?
她卸下警惕,使勁抽回胳膊,揉著發酸的手腕抱怨:「你朋友還是我朋友,怎麼不早給我補課?」
「你說什麼?!」
對面這位言先生突然開始發脾氣。
岑綿梗了梗脖子,覺得反正今晚之後又會忘記,這麼陰晴不定的人還是不認識比較好,拉著江璄想早點回家:「算了,我突然沒那麼想認識他了。」
單留下言維葉怔忪在原地,岑綿已經坐進車裡準備走人了。
在江璄正要坐進駕駛位時,他三兩步跟出去強按住車門。
「她……這樣多長時間了。」
「兩年。」
言維葉手驟然滑落下來。
這些年他不是一點沒關注過,只是覺得岑綿不會病這麼重。
岑綿在車裡等他倆聊半天,等地不耐煩了。
她現在很急,急著回家,於是推門躥了出去想過去催催。
談話內容好像和自己有關,江璄偏頭看看她。
「讓綿綿自己決定吧。」手指點了點腕錶,「現在十點半,她必須在十二點前休息。」
然後岑綿感受到自頭頂上方而來的灼熱視線,她不得不抬頭迎上。
男人的眼裡有很多種情緒,她解讀不出來,但她本能地知道他們不是一路人。
她乾巴巴眨巴幾下眼,還是對對方有些怵,拽了拽江璄袖口:「……江璄,你還是送我回家吧。」
然後轉身去開車門,想逃離這個男人的視線。
「嘭!」伴隨著聲音,一陣風掃過面頰,淡淡茶香勾起她髮絲,青筋分明的手擦著耳廓按住她的車門。
岑綿盯著眼前的手,頭回覺得江璄這車挺脆弱的。
江璄一手搭在男人肩上:「言維葉,到處都是媒體,勸你注意自己形象。」
言維葉始終低頭,目光落在陰影里,看不清投向哪裡。
「我什麼時候在乎過。」
岑綿感受得到,他很近,近到呼吸的溫度觸及後頸時,脊椎
骨縫鑽出一陣麻癢。
「今天我必須帶她回去。」
這一刻,冷空氣好像都凝結在他們兩人之間。
「綿綿。」他聲音喑啞,「我來接你回家。」
他們僵持在這誰都走不了,岑綿抿抿唇在心裡權衡後,撫上言維葉胳膊,回身與他對視:「我跟你回去,別為難江璄。」
她看到言維葉皺起眉,不知道又在氣什麼,就權當沒看見問他車停哪。
司機開車駛來,言維葉替她擋好頭頂門框,又幫忙拎起裙擺好,之後才坐進來。
「是去岑小姐常住的那套嗎?」
「對。」
「您……認識我?!」岑綿。
「呃……岑小姐性格還是這麼好。」司機尷尬的從反光鏡看向言維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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