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倏地收回自己的手,失措的看看左右。
最後悲哀的發現,自己又回來了。
她背靠著牆,身體順著牆面緩緩滑下。
臉埋在雙膝上,身子蜷縮起來,肩膀微微發顫。
易曉寒手一頓,隨即款款蹲在她面前。看著她消瘦如骨的肩膀,清朗深邃的眸子,不複方才的幽深可怖,反倒如冰雪初融,慢慢滲出一抹淡淡的憐惜。
他將瘦的全身蜷縮成一團的姑娘攬在懷裡,嗓音輕輕地道:「月月,別哭。」
姚月被他攬在懷裡,突然探頭,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見他沒有掙扎,雙手勾上他的脖子,咬的更深,好似之前啃噬吸血的模樣。
易曉寒撐著身子,任由她在他身上撒氣。
將那處咬的血肉模糊,姚月牙口慢慢鬆開,臉仍埋在那處,小聲的啜泣,「易曉寒,你怎麼這麼討厭啊。」
語氣怨怪,帶著些許無措和悲憤。
滾燙的淚珠滴在他的脖頸間,燙的他心中微微有些憋悶,可他卻連一點推開她的意願都沒有,似乎在等這一天已經許久了。
她恨他,怨怪他,都是應該的。
她的牙口一如既往的尖利,他痛,但也暢快了些。
她還是從前那般的嬌氣。
他攔著她的手,在她消瘦的背脊上輕輕安撫,聲音溫柔的似是在安撫一隻受傷的愛寵,「我知道月月在外面受了很多委屈,以後,乖乖待在我的身邊,我會好好保護月月,絕不讓月月再受半點傷害。」
姚月卻一把推開他,眼裡濕漉漉的,猶掛著一抹紅,「我才不需要你的保護。」
易曉寒看著她臉上執拗的堅強,眉目間徹底軟了下來。
他故作讚賞的看向姚月,寵溺道:「我知道,我的月月一貫聰慧,短短四年,便已修煉到金丹期,世間難逢敵手。」
姚月聽了,傲嬌一般冷著臉撇過頭去。
易曉寒見她不再理她,輕聲道:「我為月月備好了最喜歡吃的點心,沐浴過後,我親自帶月月去。」
易曉寒將蹲坐在地上的姚月輕輕抱起。
「你要做什麼?」
見姚月警惕的看著他,易曉寒輕笑,將她摟緊了些。
她太輕了,過了四年,身量高了不少,卻比從前還要輕。從前抱著她軟乎乎的,或許當時只是一個凡人的緣故,只覺她還有些重量,如今,當真如羽毛一片。
易曉寒想著,要將她餵胖一些,胖些好。
他心中想著,面色卻不顯露半分,只是動作更輕了,他抱入內閣,放在浴池邊上,抬手就要替她脫去鞋襪。
姚月頃刻收回腳,離他遠了些。
「我自己來。」
易曉寒看著她眼中的戒備,盯了半晌,舒緩輕嘆,「好。」
莫玄煞已在門口等候多時,見易曉寒出來,立刻上前行禮,「宗主,今日出戰的弟子皆已全部帶回,無一遺留。」
「好。」
好?
宗主何曾這般和顏悅色過。
莫玄煞不由得抬頭看了一眼易曉寒,卻見他胸口處有兩道劍傷,脖子上似被人咬過,血肉模糊,一道血痕已入了他的衣間,濕了他的衣襟。
想到屋裡方才被帶回來的人,莫玄煞突然明白了。
也只有先魔尊能將宗主傷成這副模樣。
宗主對先魔尊有些情愫,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早在魔宮時,二人便如膠似漆。各大宗門圍攻魔宮之前,他下令讓精銳魔兵撤離等待接應時,話語中涵蓋的從來不只有他一個,先魔尊一直是被含括在內的。在武鳴宗站穩腳跟後,立刻派他去尋先魔尊的下落。得知先魔尊的遭遇時,不惜屠城,以滿城百姓的鮮血為她陪葬。至於宗主喜歡歡脫俏麗些的女子,自然也是他透露的。果不其然,那些人送來的女子,宗主全盤接受,而唯一待在身邊的一個女子,還是極其像她的。
先魔尊與宗主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她會這樣對宗主,他倒是可以理解。
只是,為何宗主臉上不見怒容,反倒有些……春風得意?
第172章
聽到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刻,姚月一改方才的嬌怨,面上冷靜沉寂下來。
她下巴微抬,指腹輕輕划過眼尾,拭掉了本就沒有多少的眼淚。
易曉寒將她帶回了從前,四年後他們重逢的那天。從易曉寒的反應來看,擁有記憶的,似乎只有她一個。
也是,他給她一個將他徹底困在書里的機會,若是有了記憶,她所做的一切便明明白白暴露在他眼前,這又算是什麼機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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