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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婚禮舉行的那天, 天氣格外的晴朗,就連風也是溫柔地吹過林易然,潔白的婚紗微微地被吹起, 林易然手捧著潔白的玫瑰, 一步一步地走向沈尊凌。

兩邊的來賓並不多, 只有君蘭, 澤維爾, 小純,還有沈尊凌的爸爸趙雨霖, 陽光透過窗戶, 斑駁地照射在林易然的身上。

教堂里合奏團演繹的婚禮進行曲輕柔的演奏著,左邊,是他的家人和朋友, 澤維爾眼裡閃著淚花似是激動又似是不舍擦著淚水。

林易純的懷裡抱著父親和爸爸的照片, 在看見照片上父親和爸爸的笑容那一秒,林易然鼻子一酸眼淚瞬間涌了上來,他趕忙別過頭不再去看, 林易然怕自己再多看一秒,自己就會失態。

象徵著神聖幸福的婚紗, 可穿上它的人心如死水, 臉上沒有一點點幸福可言,還好有頭紗的遮擋,不至於讓他的眼淚讓澤維爾和小純看見。

終於走到了沈尊凌的身邊,這段路的距離並不是很長, 可是林易然卻覺得自己有走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牧師:「這位vers,請問你願意娶你面前的這位top作為相守一生的伴侶嗎?結婚以後謹遵結婚誓詞,無論貧窮還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 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沈尊凌:「是的,我願意。」

牧師:「這位top,請問你願意嫁給你面前的這位vers作為相守一生的伴侶嗎?與他在神聖的婚約中共同生活,無論是疾病或健康、貧窮或富有、美貌或失色、順利或失意,你都願意愛他、安慰他、尊敬他、保護他,並願意在你們一生之中對他永遠忠心不變?」

林易然看著面前的沈尊凌,呼吸聲清晰可聞,七雙眼睛都在看著林易然,因為他們都知道,林易然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嫁給沈尊凌的,此時,要是林易然說出「我不願意」他們也不意外。

沈尊凌緊緊盯著林易然的嘴唇,唯恐林易然說出那四個字。

林易然閉上眼,「我……」

「他不願意!」隨著話音落下,教堂緊閉的大門被猛然推開,是西裝革履的阮渡薰,他一改往日頹廢的形象,也沒有在病床上那副虛榮的樣子了,他捧著九十九朵紅色玫瑰走向林易然。

阮渡薰手腕上的傷口被繃帶包紮好,很好地藏在袖子之下。

林易然心中不可謂不震驚,但在那震驚之下,還有一絲絲他本人都察覺不到的喜,呆呆地看著阮渡薰,逆著光朝他走來。

林易然都快要產生錯覺了,那不可能發生的錯覺。

救護車急速飛馳到阮渡薰的家樓下,林易然已經哭到失聲,眼眶酸澀不已,可是他仍然努力睜大著眼睛,害怕他閉上眼,就再也看不見阮渡薰了。

澤維爾扶著哭到無力的林易然,和護士說明了阮渡薰的情況,然後開著車跟著救護車後面一路到醫院,副駕駛上的林易然渾渾噩噩,雙眼無神,好像整個人的魂魄都已經離開了身體。

澤維爾不時地看向林易然,安慰他:「然然,不要想那麼多,阮渡薰沒那麼容易死的,他身體好的很,我們趕來的很及時,相信我他沒什麼大事的。」

林易然聽澤維爾一說話,乾涸的眼睛又滾落出一滴眼淚,嘶啞地開口:「澤維爾,是不是那個時候我不給他一點希望,和他說明我和他沒有可能,現在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澤維爾:「然然,這並不怪你,這不是你的錯,你和他說過好聚好散了,是阮渡薰一直在鑽牛角尖,自己走進了死胡同,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林易然帶著哭腔哽咽地說:「可是,要不是我在Y市和他發生了不該發生的關係,不和他說什麼考驗,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種地步。」

澤維爾:「然然,你和阮渡薰都已經成年了,他想做什麼都和你無關,都基於他的想法。是他想要用自殺來要挾你和他在一起,這不就是一種很幼稚不成熟極端的行為嗎?阮渡薰的自殺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不要再怪自己了。」

林易然無法閉上眼睛,也無法說服自己,阮渡薰的自殺和他沒有關係,當他推開浴室的門,觸目是滿池的鮮血,阮渡薰面無血色緊閉雙眼躺在浴缸里。就像他失去的親人,眼睜睜地看著父親一點點在血泊里失去生機。

那一刻他失了聲,渾身癱軟順著門框滑坐到地,是澤維爾聽見他的動靜才過來,然後撥打了120的急救號碼。

澤維爾:「他給你發了什麼簡訊?」急急忙忙慌裡慌張地拉上他開車到阮渡薰的家。

林易然擦掉眼淚,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他說,遇見我是他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可惜他沒有辦法擁有幸福,要和我說再見了,下輩子要比沈尊凌先遇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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