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忔見江潮和謝寒玉已經悄無聲息離開,便放下心來,又連說了好幾句,只讓徐冬宜放寬心。
“這院子裡埋著一個陣法,”
謝寒玉在院子裡走了一圈,撿起一顆鵝卵石放在手心,“這陣是尋常人用來庇護家宅的法子,可這四周沒有怨靈,也無惡鬼,而且陣法早已被破壞。”
“阿玉,這陣法還挺古樸,看上去有幾百年的時間了。”
江潮蹲在地上用手翻看著土壤上的靈力殘留,“如果應忔說的雙生是真的,那徐冬宜為何故意說是三個人,她一定也隱瞞了什麼。”
“我相信應忔,溪枕這個人必然不可能是他憑空捏造的。”謝寒玉道,“你看這個?”
一顆圓潤的琉璃珠,兩人對視一眼,“和應家的那一顆是一模一樣的。”
“應忔或許認識,一會兒問問他。”
謝寒玉將它丟給江潮,迎面就撞上了一個端著木盆的婢女,“這位公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急著給姑娘送衣裳,走得快些,沒瞧見人,真是對不住。”
“阿玉,”江潮上下打量一遍他,“沒事吧?”
謝寒玉搖搖頭,見木盆中放了一件鵝黃色外衣,也沒多說,便讓她離開,只是又瞥見那外衣上的花紋,他一下抓住了江潮的袖子。
“阿玉——”江潮像是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猛得吸了口氣。
“看那件衣裳袖口的花紋。”謝寒玉用眼神示意他,“跟那顆珠子是一樣的。”
“那琉璃珠上的花紋少說也有十年了,現在的衣裳還會用這個嗎?”江潮忍不住問道,“那布料看著也是放在箱底很久了,反正我師姐是不會穿這些舊衣裳的。”
謝寒玉輕輕掃了一下江潮,聲音平淡,毫無起伏,但江潮平白從裡面聽出來一絲陰陽怪氣,“你觀察的挺仔細。”
江潮,“…………”
“我,眼力還行,”江潮頓了一下,道,“記得也挺清,阿玉,我也記得你喜歡穿月牙白的天蠶絲。”
謝寒玉沉默了,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月牙白天蠶絲外衫,一字一句道,“這個最多。”
“哈哈哈——”
江潮笑的彎下腰,“以後,給你買其他的。”
謝寒玉,“…………”
“你有錢嗎?”
謝寒玉直白的問道,“做人要誠信。”
這下輪到江潮繃著一張臉,有的時候就不要提起這個令人傷心的事情了吧!
風吹過樹葉,嘩啦啦的作響,應家來接親的人已經到了,應忔在前面與他們打配合,溪霖已經穿戴好蒙上蓋頭來到了前廳。
“阿玉,這屋子附近也沒什麼東西。”江潮打量著溪霖的閨房,“而且人家女孩子的房間,待在這兒也不太好啊。”
他轉悠了一圈,便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謝寒玉手持琉璃珠,伸出食指注入一些靈氣,隨後凝神入覺,念道,“浮沉往事,現。”
無形波動著的靈力陡然化作琉璃珠,用紅繩串在一起。
“這是什麼?”江潮好奇問道。
“尋跡,又喚解匿,靈力泛動之處便是其主人生前活動過的地方,而靈力消失的地方,便是其死亡之所。”
珠串在屋內飄蕩出凌亂無理的痕跡,繞過燭台,混白的煙痕蕩蕩忽忽,由泛著銀光鑲玉石的簪子尾端蔓延到繡紋精美的屏風,最終停留在窗子上。
謝寒玉睜開眼眸,見那串琉璃珠被江潮拿在手心把玩,他坐在窗沿,長腿搭在旁邊的木凳,見他睜眼,便揮了揮手,“嗨,謝仙君。”
謝寒玉的眼眸沉下來,像是深不見底的淵。
他剛才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尋跡,除了尋死者蹤跡,也尋兇手痕跡,若是靈力所化之物最終沒有消失,而是被人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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