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珍半倚著沙發,捻起自己一縷頭髮纏著玩,目光有意無意落在她脖子上。
傅灣注意到宣珍的眼神,也朝女兒脖頸間看去。
她沒看出什麼名堂,有些摸不著頭腦,「你倆在打什麼啞謎?」
任燈手攬上宣珍的腰,不輕不重擰了把。
收到警告,宣珍朝傅灣眨了眨眼睛,「阿姨,燈燈掐我。」
任燈:……
宣珍笑得狡黠:「剛剛害她喝水嗆到,任燈燈用眼神刀我呢。」
看女兒沒發燒,傅灣放下心來。
「你倆都多大了,還跟小孩子掐架。」
被宣珍這雙不僅能勾男人魂更能勾女人魂的眼睛看著,傅灣嗓音不自覺地就柔了下來:「你也掐回去,阿姨給你做主。」
宣珍得逞一笑。
廚房還有活,傅灣進了廚房,「你爸聽珍珠說你這段時間特別饞鯽魚湯,今天天還沒亮,就和談叔叔去釣魚了。」
「今天的魚是菜場買的養殖鯽魚,你爸說你嘴挑,這頓先將就著喝,等他釣了野生鯽魚我再過來給你煲湯。」
任燈瞥向宣珍,「我饞鯽魚湯?」
宣珍理直氣壯的「嗯」了聲,「你特別饞,所以阿姨一早就過來給你煲魚湯了。」
任燈好笑地看著宣珍一溜煙溜進廚房的背影。
傅灣隔著廚房和女兒說話,「你談叔叔下周五生日,梁阿姨讓咱們一家人周五晚上都上她那吃飯。」
任家和談家來往密切起來是任燈高三復讀那年冬天。
兩家人春節在寺廟祈福,返程時任家的車為了避開沖跑的小孩撞上了談家的車。
雙方交涉時都平和且禮貌。
修車後續是傅灣和梁舒聯繫的。
因為這個媒介,兩人慢慢處成了朋友。
這麼多年,兩家關係也越發親厚。
任燈放體溫計的手頓了頓。
宣珍眼波睇向任燈,攀住傅灣肩膀,親親熱熱道,「阿姨,任燈燈已經答應周五晚上陪我。」
「誰也不能跟我搶任燈燈。」
傅灣聽著耳邊能把人骨頭酥掉的撒嬌音,連連點頭,「任燈燈是你的。」
「鯽魚湯好了,珍珠,你先盛一碗喝。」
「盛出去喝,廚房裡油煙味重。」
說罷又轉過頭去問任燈:「聽梁阿姨說知瀝靜悅這邊房子甲醛散得差不多了,這兩天會搬過來,你問問他要不要過來一起吃午飯?」
聽到談知瀝名字,和傅阿姨三句不離他們家,宣珍很有點興致缺缺。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梁舒心裡十萬分中意任燈做她兒媳婦。
傅灣一開始聽這話只是笑,並不干預,只說感情的事由著孩子們自己。
有這個緣分,哪用得著他們操心。
前陣子梁舒還著急上火,說這些年過去了,阿圓和知瀝這孩子該不會真只有兄妹的緣分吧。
自家女兒的心思,傅灣哪看不明白。
只是,她總想著,感情這事上,孩子心裡有數,做父母的就不要去干涉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梁舒傳染了,她無端也開始有些操起心來。
靜悅這邊的房子是任燈前年工作實習買的,離她上班的大學很近。
當時梁舒陪傅灣看的房子,看完掏出卡就要付錢,說要送給任燈當參加工作的禮物。
傅灣沒同意。
梁舒沒拗過她,選了折中的辦法。
她給自家兒子在靜悅也買了套大平層,跟任燈同一個樓層。
半開玩笑半正經說以後可以當知瀝和阿圓的婚房。
任燈垂落眼睫,背著身朝傅灣:「他今天有其他安排。」
宣珍瞅著魚湯,差點脫口而出他也配來吃午飯。
傅灣瞧著女兒精神不佳,聽見談知瀝忙,也就打消了喊人過來吃飯的念頭。
宣珍瞥了眼任燈,這會兒倒是比昨晚沉得住氣。
談知瀝要和沈音堯定親的事圈子裡已經傳開了。
怎麼瞧著,談家父母還被蒙在鼓裡。
碗裡的鯽魚湯和豆腐又白又嫩,宣珍喝了一口後眯了眯眼睛。
她適時岔開話題,跟傅灣請教這魚湯怎麼能煲得這樣好喝。
傅灣往鍋里倒油炒菜,趕她出去喝。
宣珍賴在廚房不走。
鯽魚湯味道鮮美,宣珍誇讚的話跟不要錢似的。
傅灣笑彎的眼尾就沒下去過。
聽不到談知瀝的名字了,宣珍哪哪都得勁了。
任燈聽著廚房裡的笑聲,不著痕跡壓了壓酸軟的腰,繃緊的神經鬆了幾分。
盯著電視看了會兒,她進了廚房幫忙端菜。
任燈平時上班都住在靜悅這邊,慣例周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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