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談知瀝要是還以兄妹模式相處,沈音堯心裡膈應不膈應我不知道,你應該膈應死了。」
「要是說以前,我指定不說他談知瀝一句不好,也確實挑不出他什麼刺,現在,呵呵。」
窗外的陽光暖洋洋灑進客廳,任燈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明亮的陽光照在身上,細小的灰塵都無處躲藏。
看著這些輕輕慢慢飛舞的灰塵。
任燈有些恍惚。
牽絆七年,一朝夢醒。
結束一段多年的關係太困難。困難不止要從心裡把過往連根切斷,還在於從前的牽絆和以後可能發生的牽扯,要真正的把自己從他身邊摘除出來,切斷和他連帶的朋友圈子。
任燈,不要逃避。
她做不到談知瀝要和白月光訂婚了還貪圖他那一星半點能溫暖她片刻的火光。
宣珍許久沒聽到任燈的聲音,懶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任燈陽光下站著的背影。
很好,任燈燈身上沒有頹廢、失意和破碎感。
難過完了就好了。
時間會撫平一切傷痛。
感情的苦,她希望世界上所有的女孩都不要吃。
真的太苦了。
宣珍朝著任燈背影問:「你昨晚——」
任燈聽宣珍提昨晚,頭又開始痛起來,「珍珠,我想自己待著。」
宣珍咽下嘴邊的話,撅了下嘴,「你這個人真無情,我犧牲大好的周日來找你,你居然嫌棄我吵。」
任燈經過沙發時拿出包里的手機充上電,「所以啊,快去享受你還剩下半個下午的周末。」
宣珍撩了把壓在沙發上的頭髮,目光停在她充著電的手機上。
「你那手機剛開機,消息音響成這樣能安靜待著?」
任燈:「能。」
宣珍嘖了聲。
後面的時間屋內只有叮叮響不停的消息音。
宣珍勾起包,進了衛生間補了個口紅。
出門時她看著專心回消息的任燈,「任燈燈,你別等我走了一個人又偷偷哭。」
任燈從手機屏幕上抬頭,「我是嫌自己眼睛還不夠腫麼?」
宣珍踩著高跟鞋,樂得歪了歪頭,「別當悲傷蛙,我們當快樂的小青蛙。」
任燈:「呱。」
門「咔噠」一聲後,屋內徹底安靜下來。
任燈抱著膝蓋坐在沙發上繼續看積攢的消息。
隨軻:【圖片】
消息來自一個小時前。
任燈蹙了下眉,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通訊錄里怎麼會有隨軻。
她盯著這張空白頭像兩秒。
可能是高中的時候加的好友,這麼多年一直在她列表里。
就像他這個空白的頭像,沒有一點存在感。
從他車裡摔門而出到現在。
任燈頭突突痛起來,她和隨軻的這筆爛帳並沒有解決。
深吸了口氣點進消息,映入眼帘的是一張在車內對著手拍的照片。
那串她常帶不離身的紫檀佛珠此時松松繞在男人指骨間。
任燈下意識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左手腕間。
這串佛珠她除了洗澡摘下來,睡覺時都是帶著的。
如果不是隨軻發來的照片,她都沒意識到佛珠掉了。
任燈無暇顧及其他消息。
這串佛珠對她實在太重要了。
她指尖飛快敲擊屏幕:【如果你方便,給我個定位,我現在過來拿。】
任燈咬了咬唇,等隨軻消息。
下一秒。
隨軻:【靜亭新雪/位置】
任燈愣了下,似是對他沒為難自己這麼讓自己去拿佛珠有些錯愕。
來不及多想,她找出充電寶塞進包里拔掉手機出門。
第7章 「過來坐。」
電梯到負一樓,任燈才想起自己的車在【浮鑲】沒開回來。
折回電梯,在打車和讓宣珍回來送自己過去她選了前者。
上了計程車,任燈報了位置。
車內重金屬搖滾樂聽得任燈腦袋一抽一抽的痛。
「師傅,音樂聲能開小些麼?」
任燈聲調很輕,在這秋日的午後,無端讓人想起晨中山霧,輕柔又疏離。
司機忙著在手機上導航,被這清柔嗓音晃了下神,啊了聲,「不好意思,您剛剛說什麼?」
司機往後轉著腦袋,對上任燈清透眼瞳,又呆愣了好幾秒。
任燈指了指中控屏幕,「音樂聲麻煩小點。」
司機「誒」了聲,忙暫停了音樂。
聞著車內自女人上車後便湧入的一陣淺淡偏暖的花果香氣,司機被太陽曬得有些煩躁的心緒慢慢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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