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長得很好看,但也改變不了他是劫匪的本質。
她雖父親離世,家族落魄,但好歹也是正經官家小姐出生,這個身份低下的劫匪怎麼配得上她?
她也不要他負責,只需給點銀子就行。
不就是看了幾眼、抱了幾下麼?
小娘子能屈能伸。
反正以後兩人不會再見面。
而她有了銀子傍身,到了京城也能過得好點。
作為錦衣衛指揮使的沈工臣,什麼樣的人沒見過?
他一掀眼皮,在你開口的那一刻,他就能猜到你想要什麼。
更何況柳歲歲這個剛出茅廬的小娘子。
幾乎是將『想要銀子』的想法刻在臉上。
原本還有幾分頭疼的沈工臣,突然笑了,他不由得多看了柳歲歲一眼。
唇角微勾,笑意涼薄。
挺有意思。
這倒是好辦了。
他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來,隨手放在桌子上。
修長手指搭在銀票上,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著。
他慢條斯理地開了口:「我突然想起一事來。」
柳歲歲抬眸看他,突見他俯下身來,薄唇貼近她耳垂,嗓音如閻羅催命:「我被官兵追殺,你是唯一見過我真容的活人……」
對方的手指不知何時撫上她的脖頸。
他的指腹漫不經心低摩挲著她後脖頸。
纖細的脖頸在他大手之間,一折就斷。
柳歲歲一臉慘白,嚇得連哭都忘了:「我發誓,我不會說出去!」
見他不信,她顫著聲兒地再三保證:「你要信我……」
沈工臣笑得邪肆。
「信你?咱們萍水相逢,我憑什麼信你?」他頓了頓,嗓音壓下來,「除非……」
柳歲歲一臉希冀的看著他。
下一秒,卻聽見他說:「把你舌頭割了?」
「……」
「這樣也不妥,」對方又道,輕勾薄唇,折磨她的聲音繼續傳來,「不如連你一雙手也一起剁了?」
膽小如鼠的柳歲歲,在對方接二連三的恐嚇下,渾身顫抖得猶如秋風中的落葉。
她結結巴巴,恐懼又憤怒。
「你敢……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說完,又在他陰鷙的眼神下掩面而泣。
「你這個匪人……你恩將仇報你會遭報應的……」她又嚶嚶哭著哀求,「銀子我不要了,你別殺我……」
她哭得打了嗝,突然停了下來。
原本掐在她脖子上的大手不知何時已離去。
身邊沒了動靜。
她睫毛微顫,雙眸慢慢地睜開……
定睛一看,那歹人不知何時已離去。
環顧四周,一旁窗戶大開,他從這裡進來,又從這裡出去,來去無影,悄無聲息。
柳歲歲心裡一松,渾身氣力被抽走。
她軟軟地趴在桶沿,半響沒回過神來。
第2章 錦衣衛指揮使
春杳推門進來,見自家姑娘已經穿好衣服坐在床沿。
她心有餘悸:「姑娘,客棧門口好多官兵,奴婢從那邊過來,一路上到處,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柳歲歲無精打采。
她問春杳:「東西賣了麼?」
「賣了。」春杳探手入懷,從裡面拿出三十兩銀子來,一臉痛惜,「那金釵跟了小姐多年,若不是……」
若不是實在艱難,柳歲歲又何必變賣?
剛經歷了一場生死劫的柳歲歲,倒沒多少傷感。
自父親去世,母親不等孝滿便改嫁他人,她經歷了太多變故波折和物是人非,原本矯情敏感的一顆心早已麻木。
一隻金釵而已,賣了就賣了。
她讓春杳收好銀子,自己倒床就睡了。
而此刻,小鎮所屬的普陽府城。
知府范崇在書房裡來回走動,神情焦灼不安。
他不時地停下來朝外張望,期盼能得到他要的好消息。
他從天黑等到黎明,等來的卻是……
「大人,屬下領人將整個府城全搜了一遍,不見那人蹤跡!」
范崇一聽,眼前發黑,一屁股坐在藤椅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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