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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把小尾巴嚇死啊。」

第33章 賀斂最恨別人騙他

賀斂沉著臉色,經過一片荒涼的蜿蜒小路,來到一處封閉的門前。

守著的警衛低聲:「會長,沈副總和葉組長在下面等著您呢。」

賀斂應聲。

門打開,撲面一股腥臭的濕氣,他邁步走向下延的台階。

姜郁緊跟了兩步,抬頭望著警衛。

警衛有了上次『鹽烤牛舌』的教訓,知道自家會長把這個傻姑娘放在心尖尖兒上,立刻挪開身子讓姜郁進去。

只是瞧著那個纖薄的小身板,警衛擔心的皺眉。

會長連這種地方都要帶著她?

也太誇張了吧。

下面可是刑室,就沖賀斂的兇悍程度,別說是姜郁了,就連他們這些刀尖上舔血的老爺們見到那些場景都直哆嗦。

不過傻子應該不怕。

警衛嘀咕著關上了大門。

姜郁的體重很輕,走起路來也沒什麼聲音,賀斂已經消失在樓梯拐角,她越往下走,鼻腔里的血腥和腐爛味就越重。

終於在靠牆的樓梯盡頭站住,她蹲在昏暗中,小心的探出半張臉。

姜郁輕輕倒吸一口氣。

整個地下室只有頭頂一盞發黃的燈,潮濕的牆上掛滿了生鏽的刑具,五花八門,有些用具太過複雜,姜郁甚至想像不到使用方法。

但無疑,都能讓人生不如死。

室內中心的連頂鋼管上綁著一個赤裸上身的男人,低著頭,看不清臉。

沈津和葉尋也在。

前者坐在左面的椅子裡,疊著雙腿,那副精英斯文的上流氣派,和這裡的野蠻格格不入,只是懶散的看著手裡的文件。

賀斂踩著摻雜血水的薄泥走過去。

一邊脫下上衣,一邊對葉尋說:「弄醒他。」

葉尋點頭,拿起旁邊的高壓水槍直接呲在男人的臉上。

沈津猛地抬腳:「你看著點!」

葉尋:「……」

「咳咳。」

男人被冰水激的睜眼,抬起頭,露出的臉是骨骼感很強的歐洲長相,見到賀斂,他淺藍色的瞳孔輕微縮小,下意識罵了一句。

賀斂斜睨,從靠牆的桌子上拿起煙盒,叼了一顆點燃。

「嘰里咕嚕的什麼玩意兒,老子聽不懂。」

男人切齒,繼續罵他。

沈津將文件放下:「西西里的黨派殺手,不過資料顯示他會說漢語,你要是聽不懂,就打到自己能聽懂。」

賀斂叼著煙身的嘴唇一勾,在白霧中輕輕眯眼,將繃帶一圈圈的纏在掌心,習慣性的攥了攥,回身兩步,一拳打在男人的肚子上!

『噗——』

男人眼珠凸出,當即嘔血,紅色的血霧噴在賀斂肩頭。

垂下頭暈過去了。

角落裡蹲著的姜郁赫然一個激靈。

感覺賀斂再用些力道,拳頭就會從男人的後背竄出來。

沈津也嚇了一跳,罵道:「你他媽下手那麼重幹什麼!人家魯智深打鎮關西還得三拳呢!你一拳就要人命!」

賀斂抬手取下煙,血霧順著結實的肌肉紋理匯聚成線,不咸不淡的對葉尋說:「再給我弄醒。」

葉尋只好再次舉起高壓水槍,好半晌男人才重新清醒。

賀斂彈了下菸灰:「叫什麼名字?」

男人迷迷糊糊的,還是不肯說。

賀斂:「葉尋。」

那人應聲遞過來一把匕首。

賀斂上前,拎住男人的耳朵。

姜郁悄然瞪眼,瞳孔深處漫出一絲絲無端的激動,好像此刻綁在柱子上的不是什麼西西里的殺手,而是宋家的那群牲口。

耳朵落地的瞬間,她不自知的咧開了嘴角。

但男人是個狠茬子,就算這樣也不吭聲。

賀斂耐心盡失,吸了口煙:「賀紹遠派你來殺我的吧。」

這話讓男人不安的吞咽。

姜郁蹙眉。

賀紹遠?

姓賀?

賀斂見男人的目光似有躲閃,將菸頭捻在他的肩膀上。

隨著顫抖,焦糊味漫出。

賀斂冷笑著,眉挑不羈:「我這個大伯也真是的,我不就是把他兒子給搞死了嗎,至於跑到義大利僱人殺我?」

沈津數著手指:「這是今年第四個了吧。」

但賀斂並沒有殺了男人的打算,而是提起他僅剩的耳朵,靠近輕笑:「回去告訴賀紹遠,是他兒子自己找死。」

他指了指自己左胸口處,那幾乎和心臟重疊的槍疤。

「而且,這條命我已經還了。」

「閻王爺都不敢收我的命,他賀紹遠就別再想著給兒子報仇了,要是再來這一套,我真的會把賀氏集團拿回來。」賀斂笑的森寒,眼露嗜血,「畢竟賀家就我一個正統繼承人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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