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趙部長怪罪的看她一眼,「賀斂今天能來已經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了,你非得把他得罪了,讓我功虧一簣嗎?」
趙曼曼不甘心的跺腳。
但家族前途面前,她也只得作罷。
可惜。
堂堂的金州太子爺便宜給一個傻子了。
另一邊,姜郁坐在副駕,手裡捧著那瓶賀斂順來的白蘭地。
賀斂單手搓著方向盤,見她跟捧著個寶貝似的,不禁失笑,索性開車去了自己名下的另一套獨棟別墅。
姜郁眺望窗外,心事偏重,並沒注意路途。
比起漢宮館的莊重古樸,這棟連院別墅透著後現代主義的冷調,造型古怪卻又不失優雅,但一看就是常年無人居住。
車停下,賀斂拉著她進了屋,一路的感應燈自動亮起,一層客廳竟然是半開放式的,長沙發正對著的不是電視牆,而是一處人工庭院。
夏日的夜裡,那從假山砸進石池的涓流水聲反倒襯出絲縷靜謐。
賀斂讓她去沙發,感覺姜郁對這瓶酒始終賊心不死,從廚房的頂櫃裡取出開瓶器,倒了一小杯,又往裡放了兩塊冰稀釋烈性。
「阿郁,嘗嘗。」
賀斂坐過去,把酒遞給她。
姜郁接過,所謂借酒消愁,抵在嘴邊猛地就是一口。
賀斂:「……」
突如其來的豪爽。
果不其然,姜郁喝完,眼角有些淚意。
她被辣到了,但是感覺還不錯,便把空杯又遞迴去。
賀斂的詫異不像假的:「還喝?」
姜郁點頭,但這回喝的沒那麼急。
不到半小時,三杯下肚,姜鬱閉著眼睛,感受著胃裡那股燒熱,額頭上也浮出細密的汗,四肢很快飄忽起來。
很刺激,很過癮,很爽。
如果不是賀斂拒絕,她很想把那一瓶都喝光。
只是漸漸地,眼前開始眩暈,呼吸也變得沉重。
她纖細的脖頸像是支撐不住越來越大的腦袋,整個人往抱枕上栽去。
賀斂沒想到三杯就把她灌多了,哭笑不得,幫她把裙子脫下來,只剩下裡面的棉質吊帶裙,繼而去臥室拿毯子。
等折返回來,卻發現姜郁蹲在院子裡,那處卵石圍砌的矮池邊。
賀斂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湊過去看了看。
確認過眼神,的確喝多了。
「阿郁,迷糊了?」
但姜郁緊盯著濺出的水花,只覺得自己身輕如燕,頭腦靈敏,或者可以說,她這輩子都從未這般『堅決如鐵』的清醒過。
清醒到甚至要和賀斂強調。
「賀斂,我一點兒都不迷糊,我現在很清醒。」
不同於往日的溫吞和斷句。
這是一句完整流暢,但舌頭略大的話。
「嗯哼?」
賀斂幽黑的眸子一掠精光:「有多清醒?」
姜郁轉過頭,緋紅的臉上表情鮮活靈動,霧蒙蒙的眸子很遲鈍的一動,語氣也不難聽出那份自以為是的謹慎。
「賀斂,你絕對不知道,我都對你做了什麼。」
賀斂伏身,笑的玩味:「是嗎?」
「那說來聽聽。」
「你都對我做什麼了?」
第70章 又親又抱個沒完
姜郁垂下脖子,感覺腦袋裡的酒精都在倒灌,但火辣的酒液沖刷而過,她反倒覺得自己的條理無比清晰。
「我不說。」
喝了酒,掌心發熱,她把手伸向近在咫尺的水流。
賀斂見那雙小手精準的和水流擦身而過,在半空中搓弄,狐疑的挑眉,扳過姜郁的肩,在她迷濛的眼前比了一個OK。
「阿郁,這是幾?」
姜郁目光定格,繼而抬頭。
好像是覺得這種測試有點兒侮辱智商,一把打開:「五!」
很好,就是喝多了。
賀斂笑的有些大聲。
姜郁轉頭,眉間鼓起惱怒:「你笑什麼?」
賀斂將抱枕拿來給她墊好,自己不怕涼的往下一坐,曲著腿,肘部抵在膝蓋處順勢以手托腮:「沒什麼,笑你傻呼呼。」
姜郁生氣,臉更紅了,一個前傾撲過來,抓了好幾下才抓住他的襯衫領子。
「我才不是傻子!」
「你才是!」
「你個超級無敵大傻子!」
夜幕下透著垂溪的涼,月色浮來,那皎白的光暈流淌在姜郁的眼眸中,倒顯得那股酒醉更明顯了。
賀斂的視線不自覺下移,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唇。
想親。
哪知姜郁打了一個細微的酒嗝,自顧自的咕噥:「你才是傻子,被騙了都不知道,還敢說我是傻子。」
賀斂失笑,聽她這樣情緒飽滿的和自己說話,只覺得新奇,生生忍住吻她的衝動。
他很好奇這張小嘴還會說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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