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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你騙我什麼?」

姜郁立刻把腦袋搖成撥浪鼓,結果更暈了。

「我不能說,你會告訴賀斂的。」

真是越來越醉了。

他這會兒在姜郁眼裡,又成路人甲了。

賀斂湊過去,給了一個很嚴肅的表情:「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他的。」

他還伸出小拇指:「咱倆拉鉤。」

姜郁觀察了他一下,像是信任了,直接把手指伸了過去。

「嘶……」

賀斂痛哼一聲,把她的手拉開,爺爺的愛人被她的指尖捅的好疼。

姜郁倏地湊過來,在他耳邊嘀咕。

「我跟你說,我要利用賀斂,殺了宋家那群人!」

帶著酒味兒的氣息撲過來,賀斂笑著睨眼,跟著她兇狠的表情一起齜牙咧嘴:「是嗎?那你還真是壞心眼,好可怕啊。」

姜郁哼唧兩聲,整個人徹底被酒精征服,四肢失控,仿佛被抽了骨頭似的跌在他的懷裡。

這回不論賀斂怎麼輕喚,她都沒反應了。

賀斂抱著她回了臥室,坐在床邊,指腹溫柔的撫摸著姜郁紅透的臉,傾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細細的吻。

「阿郁,既然你下令,那就讓我替你衝鋒陷陣。」

「我會為你,大殺四方。」

-

隔天早上,姜郁睜開酸澀的眼皮,不但腦袋疼,感覺心跳還有些快,窩在被子裡又躺了一會兒。

她沒想到這瓶酒的力道這麼大,仔細回憶,她對昨晚的一切記憶,只停留在吃飯時,賀斂問她吃不吃人腿。

「……」

這就是所謂的斷片兒嗎?

那也斷的太殘暴了。

她爬起來走去客廳,賀斂不在,廚房裡傳來煎蛋的聲音。

那人繫著圍裙,生疏的操作鍋鏟。

姜郁走過去,盯著他的背影,思索著自己有沒有醉酒胡說什麼。

但賀斂就像後腦勺也長了眼睛似的。

「阿郁,你醒了?」

姜郁本就軟的腿好懸給他跪下,只得蹭到桌邊坐好。

賀斂一回頭就見到她頂著一腦袋雞窩,還非要裝作無事發生的呆愣表情。

看這樣,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昨晚還冒著泡的小溫泉,這會兒又歸於平靜。

但賀斂是誰。

他不介意再往裡扔一顆石子,重新炸出點兒水花來。

「沒想到,我家阿郁的酒品差到爆啊。」

姜郁扒在桌邊的手指果然狠狠一按,精神被他吊的高高的,但賀斂反倒不往下說了,將煎蛋和火腿推到她面前:「吃飯吧。」

姜郁哪兒還有胃口,半天也沒動筷子。

何況。

火腿糊的慘絕人寰。

煎蛋的造型……也對不起下它的那隻母雞。

賀斂摘下圍裙坐在對面,怕她真餓著自己,緩了口吻:「呵呵,抱著我又是親又是啃的,真是的,嚇死我了。」

「……」

姜郁沉默了許久,才把筷子拿起來。

胡來還好。

至少不是胡說。

看來酒果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知道她昨晚為什麼非要喝。

還想著借酒消愁。

腹誹一閃而過,倒是勾起了另一重念頭。

姜郁埋著頭,心裡生出彆扭。

壞了。

自己八成是捨不得賀斂了。

她不覺得自己是個很惜命的人,但最近卻常常因為賀斂的幾句話,就開始草木皆兵,生怕被他發現什麼端倪。

放在以前,死就死,她甚至可以把腦袋摘下來拱手相送。

但是現在。

她不想主動摘腦袋了。

她格外喜歡和賀斂在一起的時光。

是自己前半生過得太慘了?

姜郁在心裡狠狠的嘆了口氣。

賀斂見她糾結,大概也能猜到她在想什麼,數算著日子,宋雪妍畫展的最後一站很快就要到了。

他或許應該給這個小騙子,一個穩當的台階。

吃過飯後,兩人回了漢宮館。

賀老爺子不在乎他夜不歸宿,他死外面都無所謂,但帶著姜郁一夜未歸,這就很有內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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