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如果有興趣的話,也可以報名參加。」
遲惜白和趙微瀾有賭約,當然是要報名的,「左老師,平時馬場是開放的嗎,平時可以來這裡練習嗎?」
左岩多看了她兩眼,點了點頭,「可以免費預約練習,除了周三清場維護之外。」
「如果沒有其他問題,我帶你們去挑選馬匹。」
「左老師。」
左岩轉頭,只見陸遇箏一個人牽著兩匹馬站在身後不遠處。
陸遇箏說:「我來教遲同學吧。」
左岩詫異地望著陸遇箏,不知道這個冷漠不近人情的學生會會長在發什麼瘋,猶豫地皺了下眉頭。
不過她一個人要管兩個確實比較吃力,她看向遲惜白,「遲同學,你的意思呢?」
遲惜白都可以,而且在其他人面前,不好拒絕陸遇箏,於是點頭說:「好呀。」
左岩頓了一下,看著遲惜白的眼神略顯複雜,「那你去吧。」
遲惜白跟著陸遇箏去另一頭學習,左岩就帶著短髮女生去馬廄挑馬。
短髮女生轉過頭,看著遲惜白的背影,露出些許不易察覺的羨慕。
陸遇箏給遲惜白挑的是一批棕色馬。
馬兒服順地貼在遲惜白掌心裡。
陸遇箏說:「她叫溫莎,性情溫馴,適合你練習。」
遲惜白當然不會質疑連續兩年馬術冠軍的水平,「那我要怎麼做?」
陸遇箏指導遲惜白踩上馬鐙,雙手托著她的身體扶她上馬。
「上馬的時候,前腳掌踩住馬鐙,大概三分之一的位置。」
「目視前方,抬頭挺胸。」
遲惜白略微低頭,看到這個整個身體都脫離地面,一想到上次從雜物間跳窗下來的失重感,不由得覺得手腳發軟。
她下意識地趴下來抱住馬脖子。
陸遇箏愣了一下,手輕輕放在距離遲惜白的側臉只有些微距離的鬃毛上。
遲惜白若有所感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來,「我沒事的會長。」
「就是……可能有一點點……ptsd,很快就會好的,你等等我。」
陸遇箏抿了抿唇,「如果你害怕的話,可以下來。」
遲惜白搖搖頭,「我不會下去的。」
「有件事情,可能要跟你說,」遲惜白猶豫著,心裡覺得還是應該和他說:「不過,說了你別生氣。」
陸遇箏說不會。
「趙微瀾找我打賭,如果我在下個月的馬術大賽上贏過她,她就要當面和我道歉。」
遲惜白覷著陸遇箏平靜的臉色,斟酌用詞說:「如果我輸了,就要離開陸家,不再和你見面。」
雖然陸遇箏的臉上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但是遲惜白莫名覺得他應該生氣了。
「遲惜白。」
遲惜白心虛地耷拉著眉眼,鬆開馬脖子慢慢坐起來,緊張地握緊韁繩。
明明她才是坐在高處的人,氣勢上卻矮他一截。
「拿我做賭注,你真有出息。」
遲惜白咬唇,「對不……」
「但是,」陸遇箏嘲諷似的勾了勾嘴角,「我並沒有這個資格指責你。」
她不知道他其實什麼也沒有為她做,為了家族權勢,他選擇放棄了她獲得道歉的權利。
放在心裡的天平上,其實她並沒有比他的野心重。
陸遇箏,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她?
遲惜白愣住了。
心裡的內疚感又深了一層。
「會長,你放心,這一個月我會努力的,」遲惜白保證說:「我會努力,贏下女子組的冠軍。」
陸遇箏把手搭在溫莎的頭頂,輕輕撫了撫,「我會助你,拿下這一城。」
遲惜白深吸一口氣,不由得挺直了腰杆,雙眼堅定地目視前方,即使心裡頭還有一點恐懼,也被她壓在心底最深處。
她會成功的。
陸遇箏先牽著馬帶著遲惜白在馬場裡慢慢走了一圈,「騎馬的時候,要隨著馬的節奏律動呼吸,保持放鬆,不要緊張。」
遲惜白緊張得手也不知道往哪放。
「溫莎是匹經驗老道的馬,你要放心地信任她。」
「也要信任你自己。」
遲惜白低頭看了溫莎一眼,下定決心似的點頭。
「我想自己試一試,會長。」遲惜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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