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頌臣眸光微黯,微微鬆了力道,指腹摩挲著被他捏紅的皮膚,如同情人般呢喃道:「遲惜白,你真的讓我,很感興趣。」
趙頌臣話音一落,不遠處,一盞微弱的燈光由遠及近地傳過來,有人高聲呼喊道:「遲惜白!你在哪裡?」
遲惜白一怔,心裡頭有一種終於得救了的感動和欣喜,她想大聲回應,卻沒想到趙頌臣忽然鬆開手,站了起來,目光望向那盞燈光的方向。
「我差點忘了,還有一個,」趙頌臣說:「你拈花惹草的本事,可真是不小。」
遲惜白沒明白趙頌臣的意思,但舉著燈的人已經發現了這裡有亮光,急忙朝這邊飛奔過來。
等到人走進了,遲惜白才看清楚他的模樣——是凌海墨。
凌海墨跑得氣喘吁吁,眼睛在接觸到遲惜白的那一刻瞬間迸發出亮光,一把撲上去抱住她,「遲惜白!可算找到你了!」
遲惜白也感覺到眼睛酸酸的想掉眼淚,安撫地拍了拍凌海墨的肩頭,「我沒事了,你別擔心。」
凌海墨抱得很緊,像是要把遲惜白揉進自己的身體裡,聲音悶悶地說:「你可嚇死我了,六叔從叢林裡回來,說你們走散了,可把我嚇壞了......」
凌海墨話沒說完,就被人拎著領子從遲惜白的懷裡扯了出去,一丟,後背就撞到樹幹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凌海墨扶著腰罵了句髒話,抬頭想看究竟是哪個龜孫子敢偷襲他,沒想到,竟然看到了最不願意看到的人。
他的臉色瞬間一變,連小虎牙看起來都變得尖利了很多,「你竟然也來了?」
趙頌臣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輕描淡寫地反問:「很驚訝?」
凌海墨哼了聲,話也是毫不留情地往趙頌臣的最痛處戳下去:「我看見趙微瀾了,自然不驚訝,我只是好奇,你不是最討厭這個地方了嗎,怎麼這次還來了?」
「地方只是一個地方,討厭也只是因為,有討厭的人而已。」趙頌臣說:「這麼多年沒見,還沒問候問候你母親,過得怎麼樣。」
提到母親,凌海墨瞬間握緊了拳頭,眼睛裡充滿了警惕和排斥,「趙頌臣,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對我媽媽做什麼,我會讓你知道,海水有多冷!」
凌海墨的威脅並不足以讓趙頌臣放在心上,他漫不經心地掃了凌海墨一眼,嗤了一聲,平鋪直敘的聲音里沒有輕蔑,卻處處都透著輕蔑:「就憑你?之前老頭子新鮮的時候都不足以保護你們,何況是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能力。」
遲惜白聽著兩個人在這裡打啞謎互相踩,頭皮有些發麻,就算是要吵架,非要選在這個地方嗎?
為什麼不能先出去再吵啊?
凌海墨被趙頌臣的話激怒了,掄起拳頭就要往趙頌臣的臉上砸下去,嚇得遲惜白臉色一白,連忙跑上去握住凌海墨的手臂。
「凌海墨,你冷靜一點!」
遲惜白拉著他的手往回扯,「這裡太危險了,我們有什麼恩怨還是出去再解決吧,好嗎?」
凌海墨深吸一口氣,漸漸恢復了理智,順著遲惜白的力道放下了手。
「你說得對,我們出去再說。」
凌海墨在海島上長大,對叢林裡的路也比較熟悉,很快就帶著兩人走出來了。
陸遇箏和沈時澤已經等在外面,見遲惜白和趙頌臣終於出來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陸遇箏克制地沒有上前,只是目光一直粘在遲惜白身上,生怕她有一點不好。
趙微瀾驀地撲上去抱住遲惜白,比沈時澤搶先一步,他也就不好再做什麼了。
趙微瀾大哭道:「嗚嗚嗚惜惜,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幸好你回來了,不然我該怎麼辦啊?」
林菁也在一旁默默地抹眼淚,點了點頭贊同趙微瀾的話。
遲惜白拍了拍趙微瀾的肩膀,哭笑不得,到底應該哭的人是誰啊?
「我沒事,你別哭了,被別人看到,你趙家大小姐的光輝形象可就毀於一旦了。」
趙微瀾不管,只是一個勁兒地抱著遲惜白哭。
等到哭累了,才恍惚想起來自己的哥哥也跟著遲惜白一起被困在叢林裡,後知後覺地問道:「哥哥,你也沒事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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