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心不在焉的,他沒注意到,現在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出來了,反倒是看出來了遲惜白好像有點不對勁,對他的態度沒有之前的不拘,反而多了幾分疏離。
從別墅區通往凌家的路只需要直走再拐一個彎,這麼簡單的路,遲惜白也會走錯嗎?
凌海墨瞥見遲惜白一直摩挲著自己的手環,一個猜測逐漸在心頭浮現。
「你剛剛,聽到了?」凌海墨冷不丁問道。
遲惜白驀地抬頭,眼裡震驚的情緒還沒來得及收拾起來,就被凌海墨盡收眼底。
「你果然聽到了。」凌海墨低聲說,語氣里多了幾分頹喪。
遲惜白張了張嘴,但是也不知道什麼樣的話能夠安慰凌海墨,只能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我只是想回去拿手環。」
凌海墨知道她不是會故意偷聽的人,雙手交疊貼在後腦勺上,吸了口氣,故作輕鬆地說:「沒事,反正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多你一個也不多。」
遲惜白愣了一下,凌海墨和他媽媽吵架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凌海墨伸了伸腰,說:「你不是問過我,和趙頌臣有什麼恩怨嗎?」
「很簡單,我媽是趙冬寒的情人,我是趙冬寒的私生子。」
遲惜白登時瞪大了眼睛,不敢想像自己的耳朵聽到了什麼,腳步一頓,「什麼?」
「我和趙頌臣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遲惜白停在原地,凌海墨轉過身來,忽明忽暗的路燈把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
遲惜白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腦子懵懵地問道:「你是趙頌臣的兄弟,也就是趙家的人,那你為什么姓凌,還住在紅霞島,沒住在趙家?」
遲惜白不知道自己的話哪裡逗笑了凌海墨,讓他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
「怎麼了?」她問。
凌海墨笑得眼角眼淚都出來了,卻看不出來一點高興的樣子,「你真的很天真,你真的是萊頓公學的學生嗎?」
凌海墨抹掉眼角的淚痕,「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凌雨蘭原本只是紅霞島的一個漁女,父母兄弟祖祖輩輩都住在紅霞島上,從來沒見過外面的世界,養得天真爛漫,不諳世事。
如果沒有趙冬寒的出現,她會在紅霞島上找一個一樣打魚為生的青年,結婚生子,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
然而老天就喜歡給人開玩笑,偏偏那一年,坐擁遠洋運輸的趙家想要開拓新港口,來到紅霞島考察,為首的人就是趙冬寒。
趙冬寒最後考察的結果是紅霞島不適合做遠洋航運港口,沒有收穫到生意,卻意外地收穫了一個美人。
凌雨蘭年輕貌美,又天真活潑,在趙冬寒考察期間頻頻和他解除,趙冬寒有心引誘,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抵擋得住他這個情場高手富二代的手段,很快就被他勾搭上了。
凌雨蘭以為自己和趙冬寒是郎情妾意,根本沒有想過,趙冬寒只是逢場作戲,把她當做一個養在外面的寵物而已。
趙冬寒頻繁來往紅霞島,凌雨蘭很快就懷孕了。
懷孕之後,凌雨蘭很害怕,迫不及待地把這件事情告訴趙冬寒。
趙冬寒此時正在新鮮的時候,當即告訴凌雨蘭把孩子生下來。
兩人在紅霞島上,按照紅霞島的習俗擺酒結婚,可是凌雨蘭卻不知道,正式的被法律承認的婚姻,需要聯邦政府加蓋紅章的結婚證。
由於二人結婚,凌雨蘭向趙冬寒提出要回趙家見一見公婆,卻被趙冬寒以她懷胎未穩擋住了。
凌雨蘭雖然覺得不安,但是滿心信任趙冬寒,只想著等生下孩子之後,再和孩子一起回趙家。
「但是,在我媽即將生產的那一個月里,趙冬寒卻一次也沒有再出現過,電話也打不通,完全聯繫不到,直接就斷了音信。」
凌海墨和遲惜白並排坐在海灘上的石頭上,他望著海上明月,眼裡卻滿是譏諷和心寒:「就是我媽生我的時候,他也不在身邊。」
直到凌海墨一歲,凌雨蘭終於鼓起勇氣坐上前往米赫城的船,帶著孩子來到首都尋親。
多方輾轉打聽後,凌雨蘭終於確定了趙冬寒的住處,抱著才一歲的凌海墨上門認親。
可是萬萬沒想到,趙冬寒已經結婚了,而且他的妻子是世家名媛,兩人家族強強聯合,而且,趙夫人已經生下一對雙胞胎,正好比凌海墨大一個多月。
和趙冬寒不再出現的時間正好對得上。
「那你媽媽那個時候,是什麼反應?」
凌海墨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我媽是太傻了,還沒走進趙宅,就被趙冬寒先發現了,哄著她回了紅霞島,還說,他和趙頌臣的母親沒有感情,只是家族聯姻,各玩各的,把我媽耍得團團轉,一心相信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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