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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不是直的。夏銳之心裡篤定道。

祖喻拿著資料從蔣權辦公室離開後夏銳之就問蔣權:「我要是真告朱雯娜侮辱誹謗的話是你負責幫我打官司嗎?」

蔣權抬頭瞥他一眼,「我不負責這種小官司。」

他知道蔣權他們律所的刑辯律師不多,蔣權算一個,剛才聽蔣權給那小子交代事情,那小子應該算一個。

於是夏銳之道:「那你找個律師幫我起張訴狀吧。」

蔣權莫名其妙瞪著他,「你剛不是不告了嗎?」

夏銳之翹著二郎腿悠閒地靠進沙發里,「我嚇唬嚇唬她不行啊?不然這麼鬧下去我公司開不開了。大不了完事兒撤訴唄。」

蔣權無語地看著他,也懶得跟他多費口舌了,出去把祖喻叫了進來,無比敷衍地吩咐說:「有個侮辱誹謗的案子,你處理一下吧。」

於是夏銳之就這樣成功和祖喻搭上了關係。再後來,他藉口請律所的人吃飯想約祖喻去酒店,雖然沒成功,但越看越覺得這小子比他想像的還勾人,短時間內應該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

不過這小子又比他想像中棘手很多,更可惡的是還他媽無比能喝......

想到這兒,夏銳之突然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如臨大敵一般一臉嚴肅地摸過手機撥蔣權的電話。蔣權這會兒大概正忙,過了很久才接,一開口就是:「有正事兒嗎?我現在正......」

話沒說完,就聽夏銳之單刀直入地問道:「你們律所那個祖喻今天去上班兒了嗎?」

蔣權愣了一下,舉著電話一臉懵逼地看了看辦公桌前正跟自己商量案子的神清氣爽的祖喻,不自然地轉了一下老闆椅微微背過身去,像是覺得有點丟人一般壓低了聲音道:「廢話,我正想問你呢,昨天大半夜發什麼神經說要幫人家請假?」

「哦,沒事兒......」夏銳之含含糊糊地哼唧了一句,把電話掛了。

縱橫酒場這麼多年,夏銳之覺得地球上已鮮少有人類能把他灌成第二天無法開工的情況,而這人不但做到了,自己還照常上班兒去了......

想到這小子今年二十三,而自己已經三十一了,夏銳之有點心煩。不會是上年紀了吧?夏銳之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第11章

早上上班的時候祖喻一直有點兒擔心夏銳之會不會忽然跑到律所跟他發難,但好在並沒有,當然也有可能是酒還沒醒的緣故,總之一上午就這麼相安無事地過去了。

昨天祖喻酒場完虐夏銳之的事不僅給夏銳之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也在一眾同事心目中樹立了不可冒犯的威嚴形象。早上祖喻沒事人一樣地走進辦公室時,在座的同事們如同受到感召一般不約而同地來了個集體起立,而祖喻正低頭髮信息,隨口跟大家說了聲「早上好」,便毫不自知地在眾人敬畏的目光中坐下了。

整個上午同事們都在不由自主地拿餘光觀察祖喻,試圖尋找他宿醉的證據,沒找到。好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祖喻終於流露出了一點人類的跡象——向來午餐主張輕食主義的祖喻今天竟點了一碗牛雜麵!

這一再尋常不過的場景此時此刻在祖喻的同事們眼中充滿了令人安心的人間煙火氣,讓他們相信和自己一起工作的是個有血有肉的凡人,而不是回家換個電池就繼續活蹦亂跳的「終結者」。太感動了,黃力流著淚把自己盒飯里僅有的幾塊火腿都夾給了祖喻。

「啊,謝謝。」祖喻抬頭沖他笑了一下,繼續在大家關切的目光中低下頭髮消息。

是的,今天祖喻除了攝入了碳水之外還有一點不同尋常之處,那就是他今天一直在低頭髮消息,臉上不時露出一種剛換了新老婆的膩了吧唧的噁心笑意。

黃力就坐在祖喻旁邊,無意掃了一眼祖喻的手機,看到對方是一個頭像為頭戴粉色蝴蝶結的豬豬,備註為「臭豬寶」的人。一切都太過合情合理,黃力沒有絲毫懷疑就相信了這個粉色蝴蝶結豬豬一定是女人。

是的。

沒錯。

這個「粉色蝴蝶結豬豬」皮下其實就是如假包換樸實無華的男人——左翌傑同志。祖喻這種細節控的深櫃既然要在公司裝直男就要裝得不露破綻,微信頭像這種微不足道的小細節還是能想到的。「粉色蝴蝶結豬豬」頭像一開始是他要求左翌傑換的,只是沒想到左翌傑本人居然會這麼喜歡,一連用了兩年都沒換......祖喻用的自然是和左翌傑那個成一對兒的情侶頭像——一隻繫著藍色領結的豬豬。有一回祖喻覺得這個頭像用膩了給倆人換了對很酷的機車情頭,左翌傑居然還拿著手機跑來質問他「你怎麼把我的粉色蝴蝶結豬豬換掉了?」

沒辦法,祖喻只好又把兩人的頭像換了回來......

可能祖喻平時表現得太強勢,訓左翌傑總像訓兒子,昨天喝醉後難得讓左翌傑感受到了被依賴的感覺,導致今天左翌傑直接父愛泛濫如水漫金山......早上出門上班後左翌傑就一直像個溺愛無度的老父親一般不停給祖喻發信息:

[寶寶,豆漿里給你放過糖了,別再加糖了啊。]

[好^-^]

[寶寶出門了嗎?頭還暈的話就別擠地鐵了,打一泰克C吧,給你報銷。]

[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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