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牛牛牛......」姚野配合地鼓掌,再度指回門口的立牌兒,「那倆單詞連一起呢?」
Colin不帶絲毫猶豫,「血豹嘛!誰起的名兒?怪土的。」
宋頡清楚他那單行道的腦迴路,忍不住低聲提醒,「人彪馬那標誌畫的是美洲獅......」
「血美洲獅!」Colin面不改色立馬改口。
姚野扶額,「我願三天不近男色只求你丫能閉嘴......」
左翌傑和宋頡已經樂得恨不得拿菸灰缸捶大腿。
Colin還在和姚野斗,「好像你多有文化似的,怎麼地你上過大學?」
左翌傑抹抹笑出的眼淚,終於緩過口氣兒來。伸手一指姚野,「還真上過,XX音樂學院,正經重本。」
姚野冷笑地睨著Colin,翹起二郎腿優雅地點燃了一支煙。
Colin的肩膀瞬間塌了下來,一丈八尺的氣勢熄滅了一半,寒心地看著姚野,「......好,我承認這是你傷我最重的一次。」
說罷調轉槍頭指向左翌傑,「感情你還真是因為學歷看不上我?」
左翌傑:「我能嘛?我正經野雞大學畢業。」
宋頡摸摸Colin的頭,「你也別想太多了,他就是單純記恨你兩年前害他分手。」
「哦,這我確實無話可說......」Colin剛要慚愧地低下頭,忽然反應過來,猛地一拍桌子,「我靠!你不也添磚加瓦了嘛!?」
左翌傑接過姚野遞來的煙,大人大量地擺擺手,「別爭了,二位愛卿都有汗馬功勞。」灑脫得像是根本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那我等功臣敬陛下一杯。」宋頡端起酒杯敬左翌傑,似笑非笑的眼睛卻看著姚野。
姚野撇過臉吐出一口煙,若無其事地避開了他的視線。
恰逢後台備場的人出來叫姚野,「帥哥!備場了!」
姚野冷著臉回頭,「叫美女!」
「美......美女......」
「神經病吧,為難人小伙做什麼?那小帥哥一看就是直男。」Colin見縫插針地指責姚野,然後回頭沖備場小伙揮揮手,「我也是美女。」
姚野沒搭腔,起身背起吉他包往後台走去,離開時冷冷地瞥了宋頡一眼。宋頡迎著他的目光,嘴角永遠噙著看似溫和而不懷好意的笑。
又是一夜狂歡,人群躁動,沸反盈天,酒精源源不斷地流進血管,你在這裡哭或是笑都不會有人聽見。城市夏季荒涼,冬季漫長,鶯飛而草不長。人們掏光金幣換一劑安眠的良藥,人生短短三萬天,總得仰仗些什麼才能讓它快點過完。要找些什麼樂子,要笑得大腦缺氧,要笑得臉頰發酸,要笑得聲嘶力竭心裡那隻瀕死的蟬才會安靜一點。
凌晨三點,左翌傑搖搖欲墜地回到漆黑的家,光掏鑰匙開門這一環節就差點難住他。酒精麻痹了大腦和四肢百骸,讓他走到沙發邊就順勢倒了下來。像吃飽喝足的饕餮,像飢餓的狗終於有了飽腹感。
他在沙發上打了個盹兒,卻一下模糊了時間,夢裡亂七八糟太多一閃而過的碎片,好像一下沉入了海里,一下又飄到了岸邊,一會兒是黑夜,一會兒是白天。這是在哪兒啊?我要去幹嘛啊?地球你能不能別轉得這麼快,轉得人頭暈目眩......他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來,呼吸困難,急得一腦門汗。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在耳邊,好像說話的那個人正走來走去忽近忽遠,「左翌傑你丫上不上班兒了?這都八點了,我做早點了你不吃?」
正所謂撥雲見日醍醐灌頂,那一瞬間他記起了一切,對呀!他是A市廣播電台的播音員!現在是早上八點,他得趕去台里上班!
可他睜不開眼。
「哎!裝聽不見是吧!」那人有些生氣了。
聽見了,這就起老婆!
老婆?誰是他老婆?
那人似乎滿意了,還在走來走去,似乎收拾停頓了正要出門,臨走時站在門邊頤指氣使,「你記得把菜擇一下洗了,我回來要包餃子。」
嗯!放心吧保證沒有一個爛菜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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