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光意半個月前出現在十一區,一方面是為了看看詹姆斯自作主張截留那批貨之後準備怎麼擦屁股,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看看黑森林北部到底是怎樣的地方。
他底下的人打聽到一個消息,有人在黑森林北部無意間帶回了一種稀有能源,經過檢測,很有可能顛覆帝國能源結構,但得到消息的人幾乎沒有真的見過這種能源,只有一份模糊的報告在私底下流傳。
合理懷疑,這次狩獵生存遊戲的地點選在黑森林北部,是多方勢力推動的結果,現在就連商瀾隱都加入了。
滕光意翻過下一張資料,更加意外:「她竟然也參加了?」
謝夫涅已經站在一邊,眼角的餘光看見畫面上女人那張小白花臉,心裡揣摩著自己跟了十多年的滕先生的心理,腦子裡生出了滕先生似乎對因為長家的私生女感興趣的猜想。
從見第一面救下她開始,在每一次遇見長嬴的時候,滕光意眼裡流露出的興趣色彩十分明顯。
「滕先生……」謝夫涅想要說點什麼。
滕光意卻點點長嬴的資料,「謝夫涅,我們去一趟十一區。」
「可是,您的哥哥約了您明日一起去……」
滕光意臉上閃過不耐:「就說我沒空。」
謝夫涅默默應了下來,回頭就給滕光和傳達了滕光意的回覆,那邊嘆了一口氣,開始給謝夫涅訴苦。
「唉,我就這麼個弟弟,我大了他30多歲,可以說是父親的歲數。我16歲進入莫奈家,18歲入贅,在33歲的時候父親才告訴我我有了一個弟弟,可還沒等我多見他幾次,才剛剛一歲的光意就丟了。我找他找了二十多年,這幾年才取得聯繫。可能是我們之間相處的時間不夠,他還是對我感到陌生。」那頭的人,蒼老的聲音讓一下子哽咽起來。
謝夫涅只得不住勸慰,好不容易掛了電話,再尋找滕光意的身影時,他就被侍從告知,滕先生已經出門了。
唉,這兩兄弟,一個優柔寡斷,一個果斷過頭。
第50章
已經記不清被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多久了,索羅趴在地上,喉嚨里乾澀得發癢,身上哪兒哪兒都是疼的,呼吸間骨縫裡都打著顫。地上陰冷的濕氣往上冒,半張臉貼在地上只覺得刺骨,他勉強撐著地翻了個身,忍不住哼唧幾聲,血肉粘住的嘴唇撕裂開,又冒出血水來,他舔了舔,猶如吸吮甘霖。
都是喝酒誤事。
要是能夠重新回到關上大門的當晚,他一定不會依賴警報系統從而生出想要去偷偷喝一杯酒的想法,就算是冒著被米卡爾大人打罵的風險,也要死死地守住那扇大門。
知道米卡爾大人被害之後,索羅知道自己離死不遠了。嚇得屁滾尿流後整個人渾渾噩噩,沒有人告訴他最後的處理結果是怎樣的,究竟是誰害了米卡爾沃頓,他腦子裡只記得曾經對自己外貌尤其看重的人死於手槍爆頭的畫面。恐怖的死狀一直在他的夢裡回放,掐著他的脖子問他為什麼不救他,每一次都是痛苦的折磨。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一天被人帶上了飛行器,回了里塔德城索羅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想要找門路把自己放出去,卻被告知可這件事牽扯過大,他作為幫凶,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可在某一天,索羅被人劫走了,看到老沃頓的時候,他想,完了,自己死定了。
老沃頓,也就是米卡爾沃頓的父親霍利爾沃頓,才是真正的噩夢。
對方並沒有詢問他任何事情,只是輕輕瞥了他一眼,帶著森冷的寒意,無視他語無倫次的求饒,看他就仿佛在看一個死人。
大概是找不到可以出氣的人,老沃頓將痛失愛子的所有憤恨都加注在索羅身上,一遍遍的質問他。
「為什麼死的不是你?」
索羅被打得狠了,就會在心裡痛罵,「我怎麼會知道,我只是一個聽話做事的侍從而已,變態的是你的兒子,他該死這個事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嗎?」
陰暗潮濕的地牢,蛇蟲鼠蟻不過是家常便飯,他渾身都是傷口,老鼠已經在啃吃他的腐肉。索羅的腿被打折了,動都無法動彈,只能用嘴發出赫赫的聲音嚇走它們。
哐當一聲,厚重的大門被打開,腳步聲越來越近。索羅緩緩睜開腫脹的眼睛,他知道今天的痛苦又要來了。
霍利爾沃頓已經是滿頭白髮,卻不見脊背佝僂,他大刀闊斧地坐在寬椅上,看著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索羅,眼裡沒有流露出半分的憐憫。就是這個不稱職的侍從官,讓他可憐的米卡爾死在遙遠的紫環星域,他還那麼年輕,才27歲的年紀,甚至都沒有留下一個後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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