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秦景曜意識到慕晚喝醉了,他輕哄道:「我來當你男朋友,你要他還是要我?」
酒喝光了,麻將撲克的洗牌聲夾著男人的蠱惑,七零八落地砸在身上。
金屬叩響,秦景曜的指頭煙霧纏綿,霧化了注視自己的一雙眼睛。
看不分明的一口古井,像埋伏著的一個陷阱,吸引著慕晚陷進去。
「你這局沒贏我。」慕晚得意地放下白棋,歷盡千辛萬苦,她終於贏了一局。
這麼簡單的遊戲,對上秦景曜,剛占上風就被人截斷了路。
贏這一局,一點不誇張道,慕晚感動得想哭。
她不著急問問題,京州的冬日乾燥,慕晚舔了舔起皮的嘴唇,因為喝酒的緣故,口紅不剩多少。
問什麼問題呢,她自覺兩人不熟,問太過私人的難免惹秦四不快。
「你現在最想幹什麼?」
慕晚掏出了羊絨外衣里的唇膏,頂開蓋子,細緻地塗抹著唇周。
變色唇膏通體瑩白,顯出的色卻是梅子粉,中間塗得厚了,像是咬著唇肉咬出的一塊嫣紅。
「想跟你接吻。」
慕晚怔住,秦景曜交叉著雙手,毫不掩飾眸中黏稠的欲望。
那塊融化的冰糖熬出了泡泡,甜得人發膩。
第9章 醉
「這局,我要贏你一個吻。」
秦景曜的手臂支起,食指與中指之間攜一枚黑棋,光潔的漆面,閃出的明面像一道弦月。
手起刀落般直直地劈過來,印在了棋盤的格子中。
黑白棋子依偎著,太極生兩儀,至陽至陰。
棋盤縱橫,黑子斜切過去,包抄了白棋的四方大道,令慕晚無從下手。
他明明有機會一舉擊殺,卻非要斷了白子的所有棋路,於這條必經之路,以悠閒的姿態放入了用來捕獲囚籠。
慕晚的手指不間斷地翻轉著白子,她似乎已經走投入路,重開一局已經來不及。
在酒精的消耗下,慕晚的思考逐漸地遲鈍,遲鈍到她再次抬頭的時候,秦景曜的衣角蹭到了她的毛衣。
「我要我的賭資,慕晚。」
他的眼神凝固著,冷淡的酒氣順著清苦的氣息,仿佛灌著人一杯加了冰塊的烈酒。
慕晚剎那間毛骨悚然,身上的每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像是電視新聞里報導的賭徒一樣,她不知不覺地就輸得山窮水盡。一回頭,發現所擁有的一切都變賣為了賭資。
慕晚的身體向後仰,蹙眉道:「你喝醉了。」
秦景曜鬆散地笑,「我醉沒醉,嘗嘗不就知道了。」
那輕薄的笑音卷著慕晚的耳朵,她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秦景曜不退反進,糾纏的呼吸的像是沉醉的春風,他竟然低下了頭。
黑色的衣料傾在慕晚的腿上,像是一隻大手摸索過來,白皙修長,封著青色藤蔓的手,足以把她拽倒下的秦景曜的手。
白子掉在地上,不大不小的一聲。
這個角度,慕晚正好與秦景曜對視上,她望進他的眼睛裡。
陰影遍布的瞳孔之中,是她自己,牙齒咬緊了唇瓣,溢出朱紅的血色,亮晶晶的紅酒般,等著人品嘗。
「別碰我。」
慕晚推秦景曜的手臂,愈加逼仄的空間,好像有兩堵牆剝奪著她的呼吸,要把她的命壓在這張沙發上。
「秦景曜,你清醒點。」
慕晚要退後,秦景曜就抓她的手腕,指腹擦上皮膚,溫香軟玉。
「爾雅,鍾爾雅,你四哥瘋了。」
關鍵時候,慕晚抽走胳膊,她從男人身下逃離,跌跌撞撞兩步,腿一軟就要跪在地上。
伸手扶住桌子,有幾根頭髮絲黏在了塗過唇膏的嘴唇上。
打牌的那邊吵鬧,加之酒吧里播放的音樂,鍾爾雅聽不見慕晚的求救。
只是這一聲,卻喚醒了秦景曜尚存的理智,慕晚別過頭,望見他回到了原處。
欲望冷卻,如同燒紅的匕首潑了冷水,僅展露出刀鋒的凜冽。
慕晚的胸腔和脈搏一併激流勇進地鼓動,她聽到自己沉重的喘息在酒吧里迴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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