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陸員外把這個餡餅送到她面前,她自然不會拒絕,當即就將與陸員外立下字據,又請捕頭進來做見證人,當場敲定這筆買賣。
花了不到一半的銀子,卻買下來一千多畝地,虞清歡心滿意足地和陸員外告別,準備趕回泉原縣吃午飯。
待她和捕頭走出陸府,陸員外面上的笑容,頓時沉寂下來:「這謝韞,果然男生女相,怪不得長孫燾離不開他。」
「陸叔,你錯了,那不是謝韞。」一道身影從暗處浮現出來,先是他的黑衣,再是他的面龐,最後,他整個人都呈現在光亮下,但卻沒有一縷光可以照亮他,仿佛,他就是黑暗,是可以吞噬一切光明的黑暗。
「少主。」陸員外恭敬地行了個禮,舉止間,全然沒有方才的模樣,變得沉穩、堅毅,以及無情,「您何以見得。」
「謝韞是男的,而她,是個女人!」男人負手遠眺,望著虞清歡離去的方向,面上掛著一個冷酷嗜血的詭笑,「敢用謝韞的名頭出來招搖,想來,正是長孫燾新娶的王妃,虞謙那老東西的孫女。」
陸員外的臉,瞬間扭曲而猙獰:「方才小蘭出來壞事,恐怕她已看出端倪,留著她會壞了大事,要不要……」
陸員外做了一個「殺」的動作。
「如果她不是虞謙那老東西的孫女,我險些被她那張臉給騙了。」男人臉上笑容愈盛,可他周身,溫度驟然下降,他就算笑著,都能讓人不寒而慄,「我有個一箭雙鵰的好辦法。」
說完,男人朝著門口大步邁去。
陸員外叫來管家,吩咐道:「天門山腳下的土地,從此與我們再無瓜葛,吩咐底下的離遠點,但凡有曝露的苗頭,殺無赦。」
管家點了點頭。
風煙俱淨,天山共色。
即將入夏的太陽,炙烤著官道,馬蹄揚起陣陣塵土,卻被不時拂過的風,吹得四散。
虞清歡一行人照著原路打馬趕回泉原縣,忽然,走在前頭的捕快勒馬停住:「公子,前頭倒了個人,似乎是個書生。」
虞清歡面色一變,不假思索地道:「快!打馬撤離!」
話音剛落,眾人的鞭子還未揚起,那倒在地上的「書生」,已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迅疾衝來。
眾人只覺得人影一閃,虞清歡的身後,便坐了個人。
那人,面容俊逸到極致,卻又冷酷到極致。
他的手環過虞清歡的腰,握住虞清歡放在韁繩上的雙手,在虞清歡的耳邊,幽怨地道:「公子好生沒良心,卻叫人家躺在地上,也不扶一把,莫非公子不知,助人為快樂之本,看到別人有需要的時候,應該主動伸出援手麼?」
他的話,陰陽怪氣,偏生那語氣,卻涼薄得沒有任何情緒。
虞清歡見識過長孫燾的怒,見識過天子之怒,也見識過和這個男人氣質相像的長孫策,但偏偏,沒有一個人的身上,帶著這種死亡的氣息,他就像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魔,他的狠毒,他的黑暗,他的無情,絕對超過自己所見識過的任何人。
「大膽!」捕頭和捕快們齊齊拔刀,策馬就要逼近,「放開謝大人!」
「住手!」虞清歡低喝一聲,「都退到五十步外!」
眾人遲疑,並未依言行事。
「退下!」虞清歡再次低喝。
眾人這才退到五十步外,警惕地望著這邊。
緊張,戰慄,不安,恐慌,這是充斥在虞清歡心底的情緒,她,無法克制。
「閣下有何見教?」虞清歡的聲音,止不住微微發抖,就連保持表面上的鎮靜,都已窮盡她畢生的勇氣。
「方才好好下馬,把我救下來,接著讓我以身相報不就好了?你看看,都是因為你的無情,才把事情弄得這樣複雜。」男人捉住她的雙手,仿佛逗弄驚慌失措的小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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