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出來,那般的自然,倒不像本來就該這樣的理所當然,說出來時,也沒有因此感到艱澀和膽怯。
想到這裡,虞清歡長長舒了口氣,她到底,沒讓自己喜歡上這個男人,在乎什麼,就會死在什麼上面,她此生,寧願為金山銀山丟掉性命,也不想再為情愛失去一切。
「王妃,你這樣真讓本王感動。」長孫燾噙著笑意,深深地將她望著,「既然你對本王有如此心思,本王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
說著,長孫燾忽然咳了兩聲:「這房間,兩天沒有打掃了,灰塵嗆得本王難受。」
虞清歡默默地看了看一塵不染的房間:「我等會兒叫劉廷曄來幫你收拾。」
長孫燾道:「這衙門裡頭,都是糙老爺們,哪有女子細心?」
虞清歡道:「哦,等會兒我去青樓找什麼紅兒翠兒鶯歌之類的姑娘過來伺候。」
長孫燾聽了,忽然猛烈地咳了起來,咳了好一陣子,這才止住,他虛弱地道:「小歡歡,本王冷,想喝熱水。」
虞清歡等方子上的墨跡吹乾,對摺起來捏在手中,道:「我去找劉廷曄煎藥,順便給你取熱水,你忍一忍,我很快就回來。」
長孫燾竟然放柔聲音,道:「那你要快點哦……」
虞清歡深吸一口氣,對他溫柔地笑道:「必然比閃電還快。」
說完,虞清歡拉開門走了出去。
到得院子裡,她的神情,終於有了變化——雖然她沒有多少行醫經驗,但她從五歲開始,便跟在外祖父的身邊,外祖父常常讓她動手號脈,且外祖父治療的都是一些疑難雜症,所以,她知道,長孫燾的脈象有問題。
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儘管,那脈象和風寒的脈象一致,但只要仔細辨別,還是會有極其微小的差別。
長孫燾各種古怪的行為,也驗證了她的想法。若非長孫燾真的有著無法言說的秘密,長孫燾也不會用那種反常的舉動膈應她,把她「逼」走。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虞清歡嘆了口氣,如果不是擔心長孫燾起疑,再給她一點時間,興許她能摸到點頭緒。
這個時間,劉廷曄仍在埋頭苦幹,幾盞燭光搖曳,成堆成堆的文書中,他年輕的身軀,在桌案上投下一道陰影。
「王妃,你怎麼來了?」見虞清歡走進來,他連忙起身行禮,卻因為動作太快,而使得桌案上的東西跌了一地。
「王爺感染了風寒,方子我已經擬好,麻煩大人幫忙把藥材備齊。」虞清歡把方子遞給劉廷曄。
他接過方子一看,沉吟片刻,道:「王爺的抱恙茲事體大,這個時候淇州萬不能沒有主心骨,還請王妃安心照料王爺,臣會將一切準備妥當。」
「大人是王爺看重的人,我沒有什麼不放心的,煩請大人煎好藥後送過來,另外,把這次感染瘟疫病患的症狀列出來,儘快交給我。」虞清歡說完,轉身離開。
回到靜闌院,虞清歡在門口踟躇半響,這才推門走進去。床上,空空如也,長孫燾已不知去向。
第81章 你差點死了,你知道嗎?
虞清歡放下水壺,伸手摸了一下被褥,那上頭,尚且餘留著溫熱,顯然剛離開不久。
四處,並無異樣,所以不可能被襲擊。
襲擊?虞清歡驀然想起,那日她去暮梧居送荷包時,撞見長孫燾正在冰池子裡泡浴。
那時,他身上的溫度,也燙得灼人。
如此說來,長孫燾必然去尋能降溫的東西。
劉廷曄是個獨身青年,想來不會備上冰窖,若是不用冰,那就只能用寒涼的井水。
思及此處,虞清歡往衙門最有可能挖置水井的地方尋去,但卻未在水井附近尋到長孫燾的身影。
正當她想要離開時,隱約聽到「嘩啦」一記水聲,從楊柳依依處傳來,仿佛有人在拍動水面。
那是平城的內河,緊緊依傍著平城衙門的後院,水清而深,在月色下緩緩流淌,卻沒有一絲水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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