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小派麒麟劍宗,門內教習的種類少,就將一劍精進,才艱難躋身八大門派之一,對劍法自然是驕傲,但剛來九寒,就敗在了這大弟子劍下。
頓感挫敗。
而且九寒劍修們個個面冷嘴也冷,他處不太來,又因為打不過心中有些彆扭,在這峰上倒成了獨來獨往的一個。
還是昨日他碰見了同樣獨行的衛則玉,大著膽子上去聊了聊,這才有了第一個能說話的伴,也直到今早他才知道,衛則玉竟是玉虛門的。
「怎麼了,裡面有人偷你靈石了?」青蕪看著衛則玉打趣。
衛則玉知道身後有人再等,想到剛才那女子的神情,他頓了頓,還是跟著他們先去另一邊。
第3章
休息時間,柳在溪剛從殿內跑去外面的樹蔭下坐會,便有弟子隔著老遠喊她,說有要緊事過去集合。
柳在溪的位置靠後,她跟著人群進去坐好,望著台上走來的幾人,衛則玉跟在最後面,眼神快速掃過一排排弟子,準確無誤和她的視線相接。
那人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到凡菱身後,身旁那位青衣弟子看他走去,立刻在後面同他交頭接耳,也向柳在溪的方向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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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沒找見,眼神從她臉上完美划過。
這是說她壞話呢?
柳在溪笑了下,挺了挺腰背,毫不掩飾地盯著衛則玉,看那人側頭說話時頓了下,抬眼看過來,扯著嘴角哼笑一聲,伸手打了下旁邊人的胸口,示意他看。
青蕪得了這一下,莫名瞅了眼衛則玉不悅地神情,順著他的眼神夠著脖子,這才在後排看見了笑眯眯的柳在溪。
他揉著胸口搭話:「就是她欠你靈石啊?」
「說什麼呢。」衛則玉被挑釁了一路,他現在看著柳在溪都能想起來自己肩上的那道鞭痕,語氣也沖了些。
青蕪倒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對柳在溪便更好奇,剛想問什麼,凡菱便開口讓大家露出右臂,派弟子去一一查驗,他只好先作罷,依言走下去,本是應該他和衛則玉走到一起,卻不想那人竟然直直向最後面去。
他想喊沒來得及,回頭悻悻看了眼凡菱,見那人沒反應才安心。
而衛則玉早就忘了之前定的規矩了,側身避開身前的弟子直接站在了柳在溪面前,那人見他來一點不慌,慢悠悠解著護腕的扣子。
一顆一顆解得極慢,不知道的以為她左手傷著了。
衛則玉抱臂看著她,並不催促,就是死盯著,柳在溪看過來時,還挑了挑眉:「怎麼?」
「師兄要是著急,要不然幫我一下。」柳在溪低頭認真解扣子,嘴上如是說著。
面前的人淡淡道:「又想耍什麼花招。」
吧嗒,扣子解開,護腕掉在桌子上,柳在溪抬頭看過去,眉眼彎彎但語氣平緩:「師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
她說著,將袖子捲起來,露出來手腕上包裹著的紗布,還有血跡滲出。
衛則玉伸手,捏著她的手腕拉來身前,撕開上面的結,直接將她繞了三層的紗布扯了下來。
有個弟子檢查到前面那一排,不小心看到這一幕,沒忍住皺了眉喊了聲「衛師弟」,旁人被他這一聲吸引紛紛去看,連凡菱師姐也被引來,下了台階往這邊走。
「她右手有傷,傷口和我的扇刃差不多。」衛則玉按著手腕的傷口邊緣,說話間,又是涓涓血液從裡面流出。
柳在溪臉色白了白,忍不住往回抽了抽手,紅著眼看他:「這是我昨日削竹筒割傷的,怎麼就和師兄扯上關係了?」
衛則玉看她一眼,冷笑著鬆了手,將手上的紗布隨手扔給她:「誰能作證。」
「沒有。」柳在溪垂下頭,默默纏著紗布。
血從白玉一樣的手上流下去,翻口的刀傷就這麼被她不做處理地捂進布里,看著駭人可憐,叫旁人看得到吸一口冷氣。
青蕪看不過去,擠進人堆里拉住她,說:「你這樣不行啊,再好好想想有沒有誰見過,不然可是要將你當成嫌犯帶去長老跟前的。」
柳在溪還是低著頭,只是小心縮回手,沉吟片刻才小心問青蕪:「有幾個師姐應該可以,師兄能不能幫我問一下。」
衛則玉擰眉,剛要開口問,被凡菱按住肩膀:「衛師弟,你這不像是公事公辦的樣子,為了公正,還是由青蕪師弟和幾位弟子去求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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